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肚子咕咕的,韩若初的肚子也跟着起哄。
这丫头最怕麻烦最不爱操心了,于是狠狠白了苏北望一眼,牵起我的手就往餐馆里走:“你肇的事,你在这等警察和保险公司。我要带我姐妹吃饭去——”
“你就停在这儿?”苏北望表示,这是下班高峰,堵在路口实在太没道德感了。
“有种你推走啊!”韩若初的大小姐脾气一旦上来,连阎王爷的生死簿都能被她改编成韩剧的节奏。一甩高跟鞋,睬都不睬那男人。
“诶!苏……”我心说韩若初你家背景硬,你不怕他,可我以后还得在他手下吃饭呢。
“管他呢,这种男人上你们公司来投资?我看你们公司也是命不久矣了。”后来韩若初把我拖进包厢里,菜单狠狠往我眼前一摔,跟甩耳光似的:“随便点,姐今天心情不好,虐死钱包这个小婊砸!”
我弱弱地问:“你和候歌……”
“我跟候歌分了。”
我说我猜到了,后来你到底在哪捉到的奸啊?是不是先揍了他个满脸桃花开,然后再高傲地把他甩了啊?
“没有。”韩若初捞了一块水煮鱼出来,拄着下巴又堆起满脸的食欲不振:“是他提的分手。他没出轨,那天只是在海天酒店见个客户来着……但他坚持跟我分手,说受不了我的脾气了。”
“哦,”我咬了咬筷子尖,把豆芽菜吐出来:“你也没有多喜欢他吧?犯得着那么难受么?”
“不是因为他难受,我是觉得……”韩若初叹了口带着麻辣的气息,漂亮的眼睛转了两下:“你说我家那么有钱,谁娶了我能少奋斗几辈子。他连这些都不要了,是不是说明我真的很难搞啊?”
我说是的。
但是看到她黯然得跟个小流浪猫似的,又觉得不忍心:“但也未必嘛,我倒是不难搞了,最后又是什么下场?”
“唉,算了算了!吃饭!”这姑娘心挺大的,多难受的情绪也就跟金鱼的七秒记忆一样。
我说,诶,你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么?
“差点忘了!”韩若初一拍脑袋,从包里抽出个小东西。然后东张西望地,貌似在看苏北望还在不在餐馆门外的事故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