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校长我知道了,一定不辜负我爸和你们两位叔伯的期望。
关了门进屋,我把我妈从厨房里捞了出来。
“什么情况啊?黄叔这是……开始对你发动攻击了?”
我妈用锅铲子擂我:“说什么废话呢,叫你爸听见了我死了都没法见他。”
“不见就不见呗,说不定你下辈子能找个比我爸更好的。”我抓了个樱桃往嘴里塞,被我妈赶进去洗手。
我说黄叔虽然比不上我爸,但好说歹说也算是守了你一辈子。听说中途结过一次婚,老婆没几年就死了。不仅没给他生过一男半女,还给他留了个小拖油瓶。结果人家儿子长大了认祖归宗去了,剩他这个岁数了还孑然一身呢,也挺凄凉的。
“我要是能跟黄健斌,当初也不会选你爸了。”我妈叹了口气,理了理桌上的几份文件:“你别瞎误会,老黄过来跟我谈正事的。说想要找你爸身前留下的几个样稿,可能有用。你爸这点东西我也没敢扔,生怕随手丢出去个诺贝尔奖呢。
老黄说需要,我就给他拿走了一些。
小绮,我也不懂技术,哪天要么你带小关过来,把你爸这点东西分类理一理吧。”
我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说急什么,爸还不到周年。说不定哪天还个魂儿回来继续致力于科学研究呢。结果自然是又被我这个信奉马列主义无神论的党员老妈爽快地捶一顿。
吃完了饭我缠着我妈说让她教我做椒盐白灼虾。妈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怎么?有情况?”
我红着脸说别瞎想,我就是觉得中午的便当好吃。总麻烦你也不好意思,明儿起早我自己做。
“中午的虾是你吃的?”
我底气不足地嗯了一声。结果我妈从我包里翻出来个氯雷他定片,一脸名侦探柯南地跟我叫板:“你是我生的,跟我玩心眼?你一吃过油的虾身上就长小红点,不用抗过敏药消不下去。这是我早上特意给你装包里的!”
我吞了吞口水:“那你还给我做虾!”
“当时忘了,后来懒得换菜了。”
我去!你真是我亲妈!
“说说!快说说,哪个这么有口福的吃了你妈我做的菜?有没有夸赞我心灵手巧?”
我说你滚,我上楼洗澡!
————
又到了一个周五了,我心情大好。
之前做家庭主妇那会儿对工作日和周末完全不敏感,现在上班有段日子了,才发觉数着周一盼周五的日子的确让人身心俱爽啊!
这次我可没忘早上有培训,端着把椅子第一个就冲进去占位置了。
结果发现讲台上一脸褶子的老教授十分欣慰地看着我说:“小姑娘,这么好学啊!这才八点半呢。”
不是苏西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