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蝶转头瞪她一眼,随即让人打扫了碎瓷,洪茹珍在旁道:“没事,没事。”
秋蝶方才作罢,退到了一旁。
这样就完了?虽然说烫伤的地方还有些疼,可是洪茹珍对付她也不会这么简单吧?许小莫不禁愕然。
端过另一杯茶,洪茹珍正了神色,训斥般的口吻到:“小莫如今回来了,又留在了公子身边,是你好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浅啜一口茶,洪茹珍继续,“不过,奴才是奴才,不要逾越了本分才是最好的,明白吗?”
许小莫皱眉,面上漠然,语气却不卑不亢:“小莫衷心于尚书府,衷心于公子,自然知道分寸。”
洪茹珍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秋蝶倒是先变了脸色,厉声指着许小莫道:“你的意思是夫人说的话是多余的?!”
许小莫心中冷笑,看来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洪茹珍找她来,就是刁难她的。
不过还不待许小莫开口,那边秋蝶便告状般看着洪茹珍道:“夫人,您看看,这个许小莫回来才多久,就如此不知道规矩,若是一直让她待在府内,待在大公子身边,那岂不是一个祸患啊!”
秋蝶跟着洪茹珍这么多年了,也见过许多世面,知道要撵走一个不讨主人欢心的下人还不容易。在她看来,许小莫不过是个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罢了,可笑至极。
“秋蝶说得有理,”洪茹珍面上一副得理的神情,顺着秋蝶的话接口而道,“小莫你也太不知道规矩了,本来我也是想让你待在公子身边的,可是你看看你,这样不服管教,实在是不懂规矩。”
洪茹珍转目看着秋蝶,不徐不疾的问:“秋蝶,你说府里的规矩是什么?”
秋蝶冷冷一笑,随即道,“回夫人,如此不守规矩顶撞夫人,按府里的规矩应当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几乎可以说是杖毙了。
只见秋蝶唤来几个小斯家丁,又搬来条凳,几个人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并不言语,只是兀自喝茶,秋蝶心领神会,厉声道:“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
家丁看着秋蝶指着的人,几步便上前,伸手将许小莫按住,然后押到条凳上,拿出绳子将其绑住。
这一切下来,许小莫并未挣扎,只是冷冷的漠然看着这一切。
等将许小莫绑好,洪茹珍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个许小莫,嘴角噙着冷笑:“就你样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倒是好手段,今日弋儿不在,看你还迷惑得了谁!”
看了看一旁的小斯家丁,洪茹珍转身时说到:“给我打,非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打死!”
“给我住手!”
然而,预期中许小莫的求饶惨叫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这一生冷喝,另洪茹珍打了一个冷战。
随着声音转头,洪茹珍强自镇定:“……老爷。”
想到从前打许小莫便是被许中魁给救下了,现在这样,到底是有些后怕的。
“你这是做什么?”许中魁看着洪茹珍和绑在条凳上的许小莫,眼神冷了几分。
一旁的秋蝶见许中魁面色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回老爷,这个贱婢不听夫人管教,所以夫人才想调教调教她的。”
许中魁一个冷眼扫过去,秋蝶心下一紧,随即退立一旁不再言语。
一时间,室内无人言语,直到许弋到来,打破了这个压抑的气愤。
“怎么回事?”许弋见着许小莫,似乎一惊,急忙唤人将许小莫松绑,然后亲自将其扶起,关心的问候,“有没有受伤?”
许小莫只是淡漠着摇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母亲,这是为何?”许弋问洪茹珍。
得到的依旧是方才秋蝶的回答,许弋不好说话,毕竟洪茹珍是她的母亲,所以只有一旁的许中魁开口了,他沉着声音,面色似乎有些不好:“都给我下去,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似乎觉得此事闹大了不好,所以许中魁只是让洪茹珍回去,便没再追究。
洪茹珍见许中魁真的生气了,也是知道识时务的,索性没有多说,带着秋蝶离开了院子。
等到只剩下许小莫、许中魁、许弋三人时,许中魁才道:“明日有大将军的庆功宴,弋儿你带小莫一起去吧。”
许小莫毕竟是许弋的暗卫,所以许中魁这是让她去保护许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