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莫感到有些好奇,就让何江将彪三带到自己的院子里。
彪三一过来,环顾了一下许小莫院子里的情况,他笑了几声,道:“之前在泽州的事情,是属下做的不对,还望许将军不要见谅。”
彪三一上来就是一个道歉,许小莫又怎么会怪他呢?毕竟军营之中,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并没有几个。将士们去花街柳巷的人也有不少,恐怕他们将自己带过去之后,没少挨南宫萧安一顿责骂。
许小莫让彪三不用客气,何江倒来了茶水,放下之后就离开了。许小莫则让彪三不必客气,尽管坐下就是了。
“不知彪兄今日前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彪三这种沉不住气的人,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许小莫一问,彪三都没有犹豫几下,看了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色说道:“小的曾经听闻许将军说过,说是当年司徒家曾经对许将军有恩。在下不知司徒将军对许将军到底有什么恩情,只是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请许将军帮个忙。”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彪三对许小莫此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为此这件事情只要交给许小莫来调查,彪三的心中才算是放心。
“当然就算是许将军不愿意,在下也不会强求。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同司徒家有关,俺也是看在司徒家对许将军有恩情的份上,这才前来相告。”
许小莫心底早已经惊喜若狂,只是为了不让彪三怀疑,她的脸上始终是没有任何意思情绪的波动。
太让她感到出乎意料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彪三这边发现一些线索。
“你我也都算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彪兄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便是。我能够做到今日将军的位置,也都全靠各位兄弟仰仗,否则恐怕过个几十年,我也坐不上千总的位置。”许小莫豪情万丈地说道,“只要彪兄开口,在下定然竭尽全力为彪兄解决。”
有了许小莫这句话,彪三也算是放心了。他担忧的神色中,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果然他看中得人,就是不会出错。
彪三道:“其实此事还要从军营中的庆功宴说起,那日大家都聚在一起。俺又是个粗人,看见热闹就止不住的喝酒,可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军营中的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半夜还没有结束,俺就尿急出去上个茅房。”
“可是就在俺回去的时候,看见重甲军的几人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他们也不是出来上茅房,而是一起出了军营,一路上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事情。当时小的就喝多了,也就没有在意,就喊了他们一声。那几人注意到我之后,连忙惊慌失措的跑开了。”
说到这里,彪三恨铁不成钢地用拳头狠狠地敲打了下桌面。要是当时他能够沉下心,看看这几人到底说些什么,也不至于现在如此麻烦,还要过来劳烦许小莫。
“你不要着急,有事情慢慢说就是了。”许小莫怕彪三太急,容易一激动做出什么错事出来。
到底彪三此人从入军营开始,便就是跟随在武广真的营帐下,更是父亲和武广真二人一同将他拉到了今日的地位。为此彪三对于父亲的敬重和钦佩,这一单许小莫时能够理解的。
彪三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长叹了口气,追悔莫及地继续说道:“这一次我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昨日俺去街上新开的酒馆喝酒。无意之中走过一间厢房,听那传来阵阵欢笑声,俺就觉得有点耳熟,为此就特意跟了过去。”
“我透着窗扉往里面一瞧,正是那天夜里,俺所看见的那群人。他们正坐在厢房中畅饮,陪着他们说话之人,正是当今夏梁夏大人!”
“居然会是他!”听到此处,许小莫的语气中出了震惊,更多的是憎恨。没有想到在虎贲军中,居然有人早早就已经认识了夏梁。
若是这些人同夏梁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当初司徒家所捏造出来的证据,跟这些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许小莫眼眸微微眯起,她的指尖不断地敲打着桌面,一声又一声响。
“你说的那几人,他们分别是何人?”许小莫让自己冷静下来,冷艳的眸光中杀意乍现,她不紧不慢地问道。
彪三也立刻回答道:“重甲军内的陈久安,李兆山,王会成,三人!”
他们三人?要是许小莫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三人在军营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啊。比她当初的六品千总,还要高出两阶。
想到这里,许小莫的心中忍不住起了一丝怀疑之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说道:“不知彪兄想让我帮你查什么?”
既然彪三发现了此事,她就甚是好奇,彪三到底要让自己调查什么事情。
彪三道:“司徒将军为了大梁劳心劳累一身,众将士是看在眼中,绝对不行司徒将军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