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南宫萧安为了南洲和琼洲两地的事情,可算是忙碌得都未曾怎么休息。许小莫这么说,也是想出发前让南宫萧安好好放松,她曾虽父亲一齐去赈灾过,这种事情可并非是什么好活,有事比行军打仗还要累上千百倍。
南宫萧安被许小莫关心的看着,他甜滋滋地笑着应了声,点头也打算离去。可走了还没有几步,陡然停下了步伐,转身走到许小莫的面前。
他倾下身子,淡薄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一声不吭,也就迅速离去。
许小莫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绯红的身影,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速度太快,也只觉得一阵清香从自己的鼻尖散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萧安早已经吻了自己,也不说一声地走了。
待南宫萧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傻愣在原地的她才算是微微一动,面红耳赤,捂着被亲吻的脸颊,羞愤地跑进了屋内。
要是自己明日再看到南宫萧安那个家伙,定然要把他好好地揍一顿,每次都对自己用这些莫名其妙的招式,害得她异常紧张。
这一夜许小莫睡得不是很好,心下燥热,一直到后半夜累得不行,才算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晨还是在大雪等人的拖拽下,才算是从床榻上起身,精神欠佳地用了早膳,打算出府去城外同南宫萧安等人汇合。
然而许小莫刚来到门外的时候,就见方子平早已经在门前等待了自己许久。
“方大人怎么会过来了?”面对方子平的出现,许小莫有些意外。
而方子平依旧是往常温润如玉的笑容,道:“本官是来接郡主离去,所有的事宜昨夜本官都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不是在城外同南宫萧安汇合么?
许小莫下意思地朝着方子平的身后看去,略长的队伍并没有看到南宫萧安的身影。
而细心入微的方子平见许小莫迟迟未曾回答自己,还时不时地朝着自己身后看去,也明白了许小莫的用意,当即就解释道:“我同南宫将军商量好了,兵分两路。由于此番灾情来的严重,没有时间让我们慢慢过去调查。为此南宫将军则快马加鞭先去查看灾情最为严重的南洲,你我二人则一同去查看琼洲。”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方子平解释了下,许小莫也是放心了下来,也就没有多虑,便就跟随着方子平上了马车。
可她心里却在默默念叨着南宫萧安,明明此人今日一早便要离去,却还不同她提前说一声,自己也好能够叮嘱他路上小心些。
马车出了京中,朝着琼洲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而随行的队伍后面不少的马车乃是朝廷对琼州地区的百姓的抚恤金。
此去路途遥远,他们务必要万分小心谨慎,这笔抚恤金决然不能够出问题。
不过几日的路程下来,方子平在许小莫的身边照顾着,可谓是细微入至,包括许小莫的饮食寝具也是照料得井井有条,算是一名体贴之人。
这让许小莫不由想起曾经自己还是司徒不殇的时候,每每随同方子平出行,他总会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周到,从来都不用自己费心费力。
可惜,他们早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谢谢方大人。”许小莫淡笑着接过方子平替来的水杯,到底方子平如今是有家室之人,动作也有些拘谨保守。
方子平泡的清茶,总有种独有的芬芳,令人忘却烦忧。许小莫将其凑在鼻前轻轻一嗅,也是令人忘却烦忧。
“好茶。”许小莫笑着说,方子平也是会享受之人,出门在外还带着如此上等的茶叶。
忽而又想到了方子平在家中的妻子,忍不住慰问道:“话也说起来,方大人待人体贴入微,想来家中的妻子定然甚有福分。只是方大人此去一行,颇有风险,让家中的夫人多少也惦念了。”
许小莫这么说,主要是想起那日南宫萧安临走之时,待自己说的那句话。本来方子平是不应该去琼洲和南洲两地,可偏偏自愿请命,不难听出南宫萧安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方子平是为了自己。
这些时日,许小莫纵然对方子平有诸多顾忌,可此人待自己饮食寝具各个方面都是细致入微,如今说起其妻子,也是给方子平提个醒,她还是希望能够同方子平此人做个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