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看着几个儿子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吞。这次战斗觉非前几次那么儿戏,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在铁瓦银岸殿召开会议,让大家都说说自己意见。另外,你们几人也都老大不小的了,遇事应当多加考虑,回去也想一想该如何退敌。”
贝勒们下去准备不提,努尔哈赤把他们打发下去之后便沉入苦思冥想当中,坐在椅子上死来想去究竟应当如何呢?突然努尔哈赤想到一人,对呀,我何不像此人请教。那么努尔哈赤想到的这个人是谁,正是新归顺的明抚顺主将李永芳。
李永芳这个人如果站在大明的立场来说他,就是不忠不义,贪生怕死,卖主求荣。倘若站在后金立场来说,他是大人大义,弃暗投明。反正这玩意儿看你怎么说,人嘴两层皮,反正都是理。
李永芳自从归降以来一直想表现自己,后金人瞧不其他,叛军之将有什么能耐,在我们这里一天蹭吃蹭喝的,烦死人了。
今天努尔哈赤要找他谈谈,李永芳知道是什么事情,事先准备充分,这可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努尔哈赤见到李永芳很是亲切,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样子,亲自搬了把椅子叫李永芳坐下。唠唠家常,又嘘寒又问暖,整的李永芳很是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李永芳就问:“大罕,今日找我肯定有事,咱们能不能直说啊!”
“哈哈哈,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努尔哈赤话风一转便把明朝大兵集结沈阳城一事说出。
李永芳早有准备,“那么大罕是战是降啊?”
努尔哈赤没想到李永芳会来这么一句,反问到:“战怎么讲,降怎么说。”
李永芳微微一笑:“明朝数十万大军来犯,恐怕所以后金军民无不惊恐,原因在于咱们后金开战以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多军队,听这军队数目就能把人吓死。如果大罕害怕那就率部投降,你的子民可以得以保存,但大罕您却落得个身首异处。”
努尔哈赤认真的听着并没搭话。
李永芳继续说道:“不过我对大罕您的猜测肯定不会屈膝投降的,您说是不?”
努尔哈赤拍拍李永芳的肩头“知我者永芳也!”
二人相视一笑,努尔哈赤说道:“那么以将就直意当如何退敌呢?”
李永芳考虑一下:“大罕,别看明军人多势众,以我看来都是乌何之众。我在明营多年,明军战斗素质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这就叫泄底就怕老乡。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定能战胜明军。”
李永芳一番言语点亮了努尔哈赤快要熄灭的心灵之灯,说实话,努尔哈赤一开始这不就没底,自己这个把人能否跟大明一拼。今日李永芳把事态仔细一分析,努尔哈赤豁然开朗,认为李永芳却是收降对了,有这样一个人相助大事定成矣。
“李将军,明日召开会议商量退敌之策,你也必须参加,到时候我们众人一起商量对策,你看如何。”
李永芳欣然领命,也没多呆便先退下,努尔哈赤抓紧机会在屋中反复阅读《三国演义》,希望能在书中找到一条计谋可以退敌,这叫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有读者就问,你别瞎白话了,《三国演义》里哪有什么计谋,全都罗贯忠瞎编的。其实罗贯忠本人是元末农民起义军,经常与元人作战,积累了大量的战斗经验和战争韬略。写三国演义自然而然的会把自己一些亲身经历写在书里,所以会被后人追捧和学习。努尔哈赤可是《三国》老油子,不敢说倒背如流,那也堪称该书的专家学者。
转眼第二天,所有人等聚齐在铁瓦银安殿。第一排是几大贝勒,其他人等按自己的官职大小,身份地位依次站好,李永芳也站在其中。
努尔哈赤开言道:“明军大兵进犯,据说能有几十万,而我军能战斗的也就五六万,敌众我寡。以我的意思呢,倒不如出城迎降算了,把我自己送往北京,任凭他们发落,尔等却可以留的性命,你们说如何啊?”
大家闻听此言无不愤怒,这哪是我们的大罕啊!是不是了,要不就凭咱们大罕怕过谁啊!底下人乱做一团,情绪上有些激动。
皇太极心里知道父亲这是在试探大家,是否出现动摇,便说道:“阿玛,儿臣追随大罕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大罕所怕的,难道阿玛真要不顾大家伙的命运而去投降不成?”
代善也提出反对意见,劝告努尔哈赤收回自己的言语。
底下人议论纷纷,都不同意放下武器投降。这倒出乎努尔哈赤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鼓舞了大家的斗志。
正在这时候,外面跑来一人,“禀报大罕,明朝派来信使,说是来下战书的,要亲自交予大罕过目。”
众人一听炸了庙了,喂呀!明朝也太瞧不起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敢来下战书,尼玛活腻歪了是吧?
有的就说:“宰了他”。
“对,宰了他,还留着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