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点点头,心道:这个示范做的好。
接着,文聘走了出来:“末将文聘。”
凌炎又点点头,看向其他人。
其余的文武将领虽然看上去不太情愿,但还是一个接一个地作了自我介绍。
“在下王子法。”“末将蒯越。”“末将王威。”“在下王粲。”“末将陈生。”“末将张虎。”“在下綦毋闿。”“末将刘先。”“在下孙邵。”……
凌炎认真听着,努力想记住每个文武将领的名字,他发现,这里的文武将领,大部分都是刘表的旧部。
等到所有人都介绍完自己后,凌炎满意地点了点头:“诸将不要误会,我问姓名,只是想与诸将交个朋友而已。”
所有人沉默不语。
凌炎接着笑道:“好了,诸位回去休息吧,但请文将军、蒯良将军和孙邵将军留下片刻,我有些琐事要商议。”
除了文聘、蒯良和孙邵那三人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文聘等人走过来,向凌炎一抱拳:“不知炎将军留我们三人,所为何事?”
凌炎示意他们三人坐下,然后对文聘笑道:“我先要谢谢文聘将军,保护了聪儿。”
文聘道:“炎将军何须如此客气,这是末将的职责。凌将军临行前,吩咐我要保护炎将军和那女子。”
凌炎点点头,又问道:“请将军将原委,细细道来。”
文聘犹豫着,似乎不太想说。
一旁的蒯良却替他回答了:“禀告炎将军,自蒋义渠被杀之事传来后,蔡瑁将军和张允将军便找来我们商议……他们二人提议待炎将军回城之时,拒开城门,并将聪儿抓起来,或以她来威胁将军,或……”
“或什么?”凌炎道,“蒯将军但讲无妨。”
“或……割其首级,悬于城门外。”蒯良缓缓道。
凌炎的牙都要快要咬碎了。
蒯良继续道:“文聘将军极力反对,但蔡瑁和张允将军,却执意如此。”
文聘接道:“末将担心他们真的会对那女子不利,于是便派兵守护。”
凌炎朝文聘笑了笑:“嗯……多谢了。”
文聘再一抱拳,道:“炎将军不必客气……不知将军是否还有其他事?”
“有,”凌炎叹了一口气,“关于蒋义渠之事,望你们能相信我所说的话。”
那三人互相看看,蒯良道:“炎将军,在下相信将军所言。”
文聘和孙邵犹豫着,始终没表态。
凌炎见他们还是半信半疑,心里很委屈,却也只好继续说下去:“我在杀了蒋义渠之后,便领兵去追管亥。只是耽搁时候过长,结果让他逃去了上党城。”
那三人认真听着。
“我实在不甘心让他如此轻松逃脱,便未听祢衡将军和吕将军之劝,执意要攻城。结果,吕将军中箭重伤,而带去的士兵全都……”说到这里,凌炎哽咽着停住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孙邵,安慰了凌炎一句:“炎将军不必过于自责,自古打仗作战,便有胜有负,此乃兵家之常事。”
凌炎痛苦地摇摇头:“罪责在我,推卸不掉。”
文聘问道:“炎将军,接着又如何了。”
凌炎勉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道:“之后,我和祢将军把吕将军救了出来,逃到了速克城……吕将军的伤势十分严重,我打探得知,有位神医就在上党城,能医好吕将军的伤……”
蒯良犹豫着道:“炎将军的意思是……”
凌炎目光真诚地看向他们三人:“我的意思是想跟三位将军,商议一下如何能攻破上党城……”
文聘沉吟道:“上党城兵jīng粮足,易守难攻,且守城主将张曼成,武艺高强,破城却是不易。”
凌炎听得文聘这么说,慌忙抱拳求道:“还请三位将军,万务教我破敌良策!以报初次大败之仇,杀掉黄巾贼将管亥,请得神医救吕将军……”
可能是被凌炎的真心感动,那三将连忙也抱拳道:“炎将军请放心,末将必定竭尽全力,以助将军破城败敌!”
“多谢三位将军!”凌炎有些激动。
文聘道:“其他倒也无妨,只是这张曼成,深晓内气之法,恐不易对付。”
凌炎一惊:“文将军知内气之法?”
文聘点点头:“末将稍谙此法,只是末将修炼时间尚短,难以与之相抗。”
虽然文聘这么说,但凌炎心里仍然很是高兴:又多认识了一个会内气的人!
另外两个人的神sè迥异:蒯良表情平静,孙邵一脸茫然。
“文将军,我也会一些内气之法,不知道用我们二人之力,能否战胜张曼成?”
文聘先是有点吃惊,随后犹豫着道:“这个……末将不知,或有希望。”
蒯良接道:“我虽然不会内气修炼之法,但也略有耳闻,听闻黄巾贼将领张曼成有‘神上使’之称,他的内气,非一般人所能匹敌。”
听蒯良这么说,凌炎的心凉了半截:张曼成既有内气,又有华佗相助,这怎么赢?
“嗯,”文聘点头道,“此贼确然不易战胜。”
“不过,”蒯良想了想,“若用计将其引诱出来,四面围击,或能战胜。”
“那……用什么办法引他出城呢?”凌炎感觉又有一点希望了。
“这个……还未想到。”蒯良道。
凌炎觉得能找到破城之法,就是一件很大的收获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于是,他笑着对三人道:“今ri时候已晚,三位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破敌之事,明ri再商议。”
“那末将告辞。”
文聘等三人离开后,凌炎叫人拿过纸笔,在两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又叫来了两名使兵,派他们快马去见凌任翔和祢衡,将两封密函分别交给他们。
那两封信的内容,一封是告知凌任翔截杀败军的经过,另一封,则是告诉祢衡大捷城已无事了,并且做了攻打上党城的打算。
之后,凌炎回到了聪儿住处。聪儿很高兴,为凌炎做了丰富的晚饭,凌炎又是一阵狂吃,之后又跟聪儿聊了一阵子,把跟黄巾兵遭遇的经过,对聪儿讲了一遍。聪儿听得凌炎连遇险情,心中一阵难过,眼泪又默默地掉了出来。凌炎柔声细语安慰了半天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凌炎回想着文聘的那句“张曼成深晓内气之法”,越想越烦闷,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几天都没修炼过内气了,便把奇石拿在了手里,开始修炼起来……
第二天一早,孙邵便来找凌炎。
让过坐后,凌炎问道:“不知孙将军来找我,有何要事?”
孙邵拱手道:“昨ri将军留我们商议破敌良策,某回去反复思量,想出了一条计策,便来请将军决断。”
凌炎高兴万分:“太好了!辛苦孙将军了!请说,请说!”
孙邵道:“某虽然未曾听闻内气之事,但一人之力,毕竟有限,绝无法与大军相抗。”
凌炎赞同地点了点头。
孙邵继续道:“纵使张曼成天生神力,不过匹夫之勇耳,”
凌炎就喜欢听这种能增加自己信心的话,所以赶紧说了一句:“将军所言极是。”
孙邵接着道:“若要攻破上党城,以某愚见,炎将军需亲率大军。至敌城前,派一将于城前挑衅,同时,分兵三路,绕向城后、城左、城右,静待时机。另派两队,埋伏于附近。待敌将出城迎战时,将军可诈败,诱其孤军深入,而后将军率兵杀回,一队伏兵也尽出,断敌后路。此时,城中必派将救之,待其至前,另一队伏兵也尽出,同时,三路围城之兵,也开始突袭攻城,敌出城之将,首尾不能照顾,必被将军所获,再用得胜之兵,攻其正路。敌军已损兵折将,士气低落,若此时奋力攻城,城必破矣。”
听孙邵缓缓说完了破敌之策,凌炎大是兴奋,连连道:“好计!好计!”
孙邵笑道:“这不过是某妄自推断而已,成与不成,还需将军仔细斟酌。”
凌炎笑道:“孙将军太多自谦了!这绝对是好计!用此计攻城,定能大获全胜!”
孙邵却道:“将军还是再斟酌斟酌较为稳当。”
凌炎想了想,道:“那……我把文聘将军和蒯良将军找来,再议此计,如何?”
孙邵点点头:“这样最好。”
于是,凌炎派人找来了文聘和蒯良。
文聘和蒯良见到凌炎,抱拳道:“将军找末将来,不知何事。”
凌炎将孙邵想出来的那条计策,跟文聘和蒯良说了一遍。
听完后,二人沉思片刻,之后蒯良道:“长绪所献之计,实属良策,上党城易守难攻,但只要将敌将诱出城外,便容易的多了。”
凌炎含笑点了点头:“文将军的意见呢?”
文聘皱着眉头,想了想后道:“长绪之计,虽然周全,但……”
凌炎道:“将军直言无妨。”
文聘犹豫道:“但张曼成若死守城池,不来出战,当如何是好?”
“用各种方法诱他出城。”凌炎浅笑道。
“即便张曼成出城,该如何战他?”文聘又问道。
“以我们三人,合力战他,我就不信战他不倒。”凌炎自信满满。
“三人?”文聘不解。
凌炎笑着小声道:“祢衡将军,也修炼了内气的。”
“正平也修炼内气?”文聘奇道,“这个我却不知。”
凌炎笑道:“我之所以学会了修炼内气,都是他教我的。”
文聘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我们三人,或许能敌过他。”
蒯良接道:“即便那贼将死守不出,或者没有战胜也无妨,只要使其败回城去,我们分兵围城,困他数ri,使其粮草断绝,他必yù突城而逃。只等他突城之时,再几路兵马一出,定能大获全胜。”
文聘道:“子柔所言极是。”
凌炎无奈地摇了摇头:“蒯将军所说的办法,的确是好计策,只是……只是吕将军的伤势,恐怕不容拖延那么久了。”
孙邵问道:“那炎将军打算何ri领兵出发?”
“就这几天吧。”凌炎想了想,“这样,请三位先回休息,我过会儿就召集众将,再商议此事。”
“好,炎将军,告辞。”孙邵等三人退了出去。
凌炎修炼了会儿内气,然后去那间密室,将他手枪的子弹装满了,之后才派人去召集文武将领去议事厅。
议事厅里。
凌炎环视了一下下面众将,发现唯独少了张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