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样都不符合,所以……”她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你还是开车吧。”
宁疏影属于d.i.e的临时工,配不了车,蒋天赐块头过大,用裴奚贞的话说,适合他的车型难搞。所以他俩暂时处于蹭车期。自从那夜去拘留所我的车在追凶时半路熄火,此后每次出来执行任务,都换成了林慕夏的车子,至于保养和油钱,则由我和宁疏影均摊。
最后我们从物业那要来c栋303号跟203号的住户资料,返回了d.i.e。
白纱裙女孩名为宋小白,19岁,今年大一,和同学长期租住203号房间,我们将其死讯通知给她远在县城的家属。而303号的住户资料,我就看不懂了,显示为老年男人,叫花生仁,今天69岁,303号是拆迁时开发商补偿给他的。
林慕夏打开电脑,警局内部系统中键入花生仁三个字。
这么奇葩的名字,重名的还真不多,一个是34岁,家住城西,另一个就是居住在城北花田村附近的五老胡同,68周岁。
虚岁不就69吗?指定就他了!
五老胡同是城北挺有名的胡同,以纯朴的古老院落闻名省内,这里的房价比市中心最贵的楼盘还贵上几倍。早先这一带没开发时,都属于花田村,村里百分之九十都姓花。
花生仁、花姗或许住不了现代化气氛浓重的花田公寓,俩人始终住在五老胡同的宅院。
林慕夏点开花生仁的个人资料,却发现个不得了的事情,花生仁于半年前走失,其老伴花姗报的案,但这案子没被重视,城北分局象征性的找了十天,无果,按失踪人口直接封入d.i.e。
“城北分局啥玩意啊,失踪人口找了几天,就封为悬案送这来,当咱d.i.e是垃圾桶?”我吐槽道。
林慕夏关掉网页,笑道:“你这是要给城北分局黑出翔的节奏吗?”
我没理她,给花田公寓的管理人员打了电话,询问c栋303号的入住情况。对方回复,属于个人的房产,他们是不闻不问的,但听说案发的那间公寓好像被租了出去,房东老太太每个月都会收一次房租。
挂了电话,我看向林慕夏,“凶手应该是按照花姗收房租的日期,从而进行谋划。”
“老太太和白纱裙女孩是主动去303号,却早已被凶手算得死死的。”她揉着太阳穴趴在桌上想了一会,睁开眼道:“肥胖女人和胖男人很可能是夫妻?”
“夫妻?”
我愣住道:“不会吧,他杀妻?”
林慕夏手足舞蹈的比划道,“设想一个这样的情景,肥胖女人的老公嫌弃她胖,但嘴上不言语,将她骗入303,与另外两人打算先奸后杀。肥胖女人得知老公的意图后,接受不了爱她的老公变成这样,以为都是身材惹得,她无知的想要挽回,便掏出包里的减肥药,抓得一捧接一捧的药往嘴里灌。但胖男人杀心已定,在她流露处忧愁时,将妻子弄死。”
“很合情合理。”我很不能理解,“杀妻就杀妻呗,干嘛决定杀死妻子前,让她被众人****?”
“胖女人体内有两种男性精液,她来的时候,303号内,除了她老公就那手执羽扇的男子。”林慕夏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别忘了胖男人为啥会来花田公寓,如果只是单纯的杀妻,那在哪里杀不好非要跑这儿?心里变态事先跟羽扇男合计好的。”
“还好我比较纯洁。”我唏嘘道。
林慕夏不屑道,“谁不是从纯洁过来的。”
在我俩探讨的整个过程中,宁疏影竟然跟个聋子似得坐在旁边没联网的电脑玩扫雷,如果不是啪啪点动的鼠标,我还以为他早走了呢,神人就是不能以常人论之……
裴奚贞和蒋天赐还没回来,倒是白纱裙姑娘的家属来了。
d.i.e大门口传来了女人嚎啕的哭声,“小白啊,你好端端的上着大学,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没了那,老天!!还我家的小白啊。”
我们赶紧走出院子,看见武云峰几人拦住白纱裙女孩的家属,年过四十的妇女哭成了泪人,嗓子也喊哑了,她是死者的妈妈,旁边的男人眼神失魂落魄,紧紧拥住女人,他虽然没哭,但要比女人伤心的多。
给宋小白的父母接到办公室,为她们讲了案发的经过,林慕夏并表示d.i.e将会尽快破案抓捕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负责抬尸的早晨就把七具女尸送入了殡仪馆的停尸房,宋小白父母死活要去看看女儿,林慕夏理解道,“宁二货,别玩了,陪宋小白父母去躺停尸房。”
宁疏影他们走了之后,我正准备去休息室趴会,这两天人快熬废了。哪想手机忽然响了,于小愿来电。
我接通后,心晴欢愉的声音响起,“大的的,想我没?”
“想。”
“那快来找我玩呀,晴晴刚画了六张画,累死我了呢。”心晴喘了口气,“大的的,我想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