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初秋,但以南方温和的气候来说,落叶并不算多。我寻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捧着一小把枯叶跟柔软的枝条交给了蒋天赐。老蒋接过道具,他笑了笑,望向满目疑惑的红军步兵。
“想搞啥?”对方预感不妙,颤声道。
蒋天赐并未搭话,拳头动了动,约攥住二十片枯叶,将之揉得稀碎,“凌宇,撬开他的嘴。”
我走上前,双手捏住红军步兵的下巴,他的嘴憋了半天终于被迫张开,趁此机会,老蒋手向前一塞,把所有枯叶残片续进了红军步兵口中,他瞬间就噎到了,我捂住其嘴巴不给他机会吐出,他露出艰涩的表情。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很难受对不对?”蒋天赐冷眼相向,语气极为凌厉。
红军步兵的鼻子哼了声,表示不屑,意思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
这时,蒋天赐捡起我找来的细树枝,他剥开了树皮,滑嫩如抽丝般的嫩枝约有usb线般粗细,他蹲在红军步兵身旁,将嫩枝的前端捅进对方的鼻口,一边往里捅的时候,还时不时扭两下,瞧红军步兵欲打喷嚏又无法喷的神情,我看着都难受,何况是当事人?
捅进去的长度大概有十公分了,嫩枝很柔软也不算粗,并不担心会对红军步兵造成伤害,是一种软性折磨。
老蒋循环了几个回合,红军步兵的双脚直乱颤,眼神求饶似的看向我们仨。这只是演习,又不是真的敌人,我便替他求情道:“老蒋,现在差不多了吧?看他服软了。”蒋天赐却没说话,无视了红军步兵的动作,继续将嫩枝反复的****在对方鼻孔。
旁边,宁疏影一个劲儿的偷乐。
最终红军步兵再也忍不住了,他脸色通红,跟**似得发出虚弱的喘息。
见此情形,老蒋才肯放过他,把嫩枝抽出丢在地上,我便撤回了捂住红军步兵嘴的手,用力的在其后背拍了拍,他扑哧一口,尽数吐出被唾液粘合成团的碎枯叶,使劲咳嗽了几下,依然有残余的枯叶残片黏在口腔和喉咙,难受极了。
“想不想再体会一次?”我追问道。
红军步兵边咳边摇了摇头,他愤恨的说:“我要告你们!”
“战场上,胜者为王。”蒋天赐怒目而视,他凶巴巴的道:“如果现在不是演习,你就是战俘,我等虐之,杀之,还有机会告?”
“唉。”红军步兵缩了缩脖子,叹道:“说的对。”
蒋天赐的眼神缓和,声音透着憨气,“识趣就好,你的名字、职位。”
“封天恒,二十九师第三旅六团团长。”他不甘心的道。
老蒋点了点头,“你领着二百多人潜伏在这儿的目的何在?”
“端你们蓝军的老窝。”封天恒道。
“红军知道我们指挥部在哪儿?”我闻言一愣,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从哪儿得的消息,如实说哦,现在你已经叛变了。”
封天恒矢口否认道:“不清楚,我们三旅和四旅一共派了五个团,分别在各个地段搜索红军指挥部,哪想老子运气真差,刚到前线连脚还没歇,就被人击晕了。”
我们仨同时松了口气,封天恒是误打误撞盘踞于此,并没有关于指挥部准确的情报。忽然,附近传来了枪炮射击的声音,子弹很密集,砰砰响了几分钟便销声匿迹。
“估计打起来了,我去瞅瞅情况。”
宁疏影钻进了树林,过了二十分钟,他匆匆的返回,“快走,两军交了火,蓝军挂了半数,大概近百名红军阵亡。现在剩余的蓝军正在往这边赶。”
“凌宇,把这里的战斗汇报给裴兄。”蒋天赐一掌击在封天恒的后脖颈,将之弄晕了扛在肩膀,“咱撤离b区,沿着b3、b5,往d区前进。”
蓝军指挥部设在b区,那红军指挥部同在b区的概率极小,但存在一点可能性就不能轻易放过。蒋天赐分析了b3和b5点比较适合设置指挥部,我们撤往d区的同时,沿途特意在这两个点搜过,一无所获。地形图上的b区被老蒋打了特大的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