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秒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道:“人生不就是下棋吗?我要求我外公给我一个老师的职位也无非就是在下棋,我想看看自己在人生这场大棋局中要碰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奸诈的也好,腹黑的也罢,迷茫的也好,上进的也罢,我总觉得他们都好虚伪,对女人虚伪,对自己的兄弟虚伪,对身边的朋友虚伪,爱女人就非要占有女人的身体,敬哥们就非要以肝胆相照打下烙印,让我觉得好恶心,你张六两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是想以这场师生恋来告慰自己有多牛逼,告慰自己连老师都能搞的定?或者说你就是想上|我?”
张六两抱着手没有打断甘秒,还是给了其一个眼神要求她继续。
甘秒一手扯掉了挽着头发的环圈,而后披头的散发打落下来,她揉了揉头发,朦胧的样子让张六两一时间却有种可怜她的感觉。
对于她道出的那些话,张六两曾经在万若嘴里听过,什么样的背景下生出什么样的人,甚至生出什么样的思想,以这种拒人千里揣摩每一个对自己亲近人的狭隘思想,以每一个接近她的人为敌,大体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感觉,内心那种小包袱始终以一个完全打不开的结来填充,久久挥之不去,进而才产生一连串的莫名思想。
甘秒拢了拢头发,妩媚中添了很多颓废,是那种舞女郎的感觉,也是那种欠抽的感觉。
她吐着红艳的嘴唇继续道:“为什么不否定我?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被我戳中了内心找不出理由反驳?还是觉得自己连把我推倒的勇气都没有?”
张六两被这句话再次激出了火气,一把站了起来,一个下蹲直接将甘秒拦腰抱了起来,而后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甘秒的身体微微发抖,是被张六两的这股子蛮劲给吓坏了,但是随即她却没有继续害怕,反而笑了,超短裙因为重力的被张六两甩出而露了很多****。
张六两莫名的火还在继续,他连鞋子都没有脱径直跳上了沙发,而后两手直接摁住了甘秒的手臂,直接亲了上去。
这一下,甘秒嘀咕的眼睛完全呆滞了,她盯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反而觉得这就是张六两最初的想法。
然而张六两的这一吻之后却立即抬起了头,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道:“艹,敢咬老子!”
甘秒哈哈大笑道:“刺激吗?爽吗?还要吗?”
张六两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把扯开了甘秒胸前的衣服,紫色的内衣随之呼之欲出,伴随起伏的还有甘秒伟岸引以为傲的双峰。
甘秒略感微凉,眼神却开始渐暖,她半起身子直接捧住张六两的脸颊吻了下去。
这一吻,生涩而又温润,湿滑伴着疼痛,却是一种别样的味道。
张六两被激发的荷尔蒙激素上升,那种爆棚的窒息感随之而来,他一把将甘秒推倒在沙发上,疯狂的索取着。
然而事情并未像既定男女之事那样进行下去,甘秒在帮张六两解腰带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她的手废了半天劲却没天理的解不开这条张六两的干姐姐蔡芳置办的高级腰带了。
张六两也笑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脸颊,翻身下了沙发,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的道:“艹,居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甘秒这一下笑的前仰后合,她支起身子丝毫不管自己胸前的赤|裸|裸,手支在脑袋下笑呵呵的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张六两摇头道:“不了,骨子里就不是那种人,没有跟老师上|床以后还能没天理的跟其一起工作的傻逼状态!”
“哈哈,你原来这么怂?这难道不就是你最初的想法吗?不就是你设下的棋局吗?”
张六两摆手道:“没那种伤天害理的腹黑想法,更没有想把你摁在沙发上体验教育片里的味道,你要是真的想找刺激换个人吧,老子才不是傻逼,被你上|完还得埋下一辈子的愧疚!”
甘秒指着远处被张六两撤掉的衣服道:“给我穿衣服!”
张六两扫了一眼甘秒,却没天理的看到了她躺在那里露出的风光,恨恨的去捡了衣服丢在她的身上道:“自个穿,还没降下火呢,怕一会把持不住!”
甘秒摇头道:“其实我今晚就是把你腰带解开了也办不成那事情,因为今天我来例假,哈哈,张六两你个大傻逼,是不是觉得特好玩?”
张六两一巴掌抽到了甘秒的大腿上,埋下身子直接抵在了甘秒的眼前,笑呵呵的道:“贱货,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不点破你跟高术之间的事情,不把你放在眼里难道就让你这么嫉恨?明明是你自己摆的局被我无声打破,偏偏你要反客为主的揪出你自己既定的设想,你要是觉得这样好玩,我就继续陪你玩,别他妈的来这一套!”
甘秒一点都没有因为张六两的火爆而生气,反而拦住了张六两的脖颈附在其耳边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骗你的,我例假根本没有来!”
张六两这一下直接被点燃了火焰,一把压了下去。
天雷地勾火,浪荡好儿男,大把的软肉,丰腴的身子,这一刻的张六两就算是处男却还是学习过教育片知识的。
不过对于第一次的张六两也是碍于体质好的原因硬是折腾甘秒折腾了许久,而诚实的张六两在进入的那一刻却没天理的给甘秒坦白道出是第一次!
甘秒用热烈的吻回应了张六两,大战由此开始!
这一次这个躺在张六两身下的这个女人却没天理的极力压制着该有的呐喊,她反而捂着嘴巴哭了,哭的是那么的没天理,哭的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张六两慢慢起身,帮甘秒穿好了衣服,却唯独起了怜悯之心将其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任其哭泣。
张六两看见桌子底下有一包女士香烟,不自觉的捻出一颗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甘秒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闻到了烟味,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道:“给我一颗”!
“女人抽烟不好”!张六两这种初级烟民却道出这句话。
甘秒摇头坚持,张六两无奈,把自己嘴里那颗递给了她道:“就抽一口!”
甘秒凑过红润的嘴巴也不嫌弃是张六两抽过的,猛的吸了一口,而后朝后奴了奴身体,伸了个拦腰道:“满意了吗?甘心了吗?爽了吗?”
张六两不紧不慢的抽着烟道:“休息一下继续!”
甘秒捂着嘴巴大笑道:“原来你这么生猛,不是第一次吗?”
“谁说第一次以后就不能继续第二次的?等我抽完这颗烟咱们继续!”
甘秒凑够来身子又要了一口烟抽,而后道:“没问题!”
张六两猛的吸了一口烟,开口道:“其实我俩都是傻逼,我傻逼到做完这件事情是不是得给我那个还没娶到手的媳妇坦白。其实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很简单,下山后好好奋斗几年,娶上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好好给她挣钱花,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让貌美如花的她好好教育孩子,我好生的为他们拼搏。可是从下山的那一刻开始被人跟踪到高速公路上,我就知道我这次下山也许一直都要进行一场逆袭的战役。我有时候甚至都再想这一切是不是我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八斤师傅安排好的,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这些事情以此来锻炼我的成长,我都腹黑到这种程度了,是有多傻逼!”
甘秒听完这些却没再继续去抽张六两手中的香烟,自个拿起烟盒掏出一颗抽了起来。
张六两继续道:“在天都市我就安稳的呆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我跟六子相处的很好,有一个大智慧的老板娘,处事不惊,为人既有她市侩的一面也有她霸气的一面,我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是某一个黑帮大佬的媳妇,来这龙山饭馆就是为了躲避仇家的。后来我一路被追杀,三天两头的遇到凶险,一次差点被一个妖气男给剁了,一次被几个人堵在了胡同里,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社会真他妈的险恶,老子做了一件善事居然被这样的人追杀个没完没了。可是我还得面对,还得打起精神,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女人,她长得好看,对我倾心,那是我张六两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以为我遇到了我的春天,甚至觉得我这辈子必须要娶她为妻,可是我忽略了丈母娘这个女人,这个阻碍了万千情侣的角色!”
张六两说道这将手里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没由的点燃了第二根香烟。
甘秒也不说话,更不打断张六两,把腿盘在沙发上依着沙发安静的听张六两讲自己的故事。
张六两抽起第二根香烟,道:“跟她母亲第一次见面就遇到了挫折,那一次我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的悲怆,怎么就不能勇敢一点搬出来本就有的关系去证明自己能给她的闺女一个幸福的未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怪,我朝她母亲要了一个三年之约,我想用这三年证明自己是一个能给于她闺女幸福的男人。但是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一直很倔强的她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看着我的时候,直到我看到旁边那个一直都存在的情敌喂她东西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柏拉图式的三年之约原来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逼行为。”
甘秒的心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抽烟的手臂抖了一下,她抽烟的劲头愈发的猛烈了!
张六两弹了一手烟灰继续道:“剧情很他妈的狗血的就这样以一个没完成的三年之约结束了我的第一段恋情,我郁闷了一阵,憔悴了一阵,闭关开始备战高考。那个时候的我与其说是在疗伤倒不如说是在忘记一个人,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说忘记就忘记的吗?这种痛甚至都没有我跟天都市的大老虎李元秋明刀明枪的战斗来的彻底,敲掉那个在天都市只手遮天的主的时候我都没有畏惧过什么,可惜的是我却畏惧自己忘不掉这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是忘不掉,我能有什么办法!”
甘秒狠狠的抽着烟,在后面将张六两拦腰抱住,贴上自己的脸喃喃道:“忘记一个人比忘记自己都难!”
张六两第二根烟持续的时间很短,他又点了一根,抽着烟道:“打李元秋这只老虎我用了很多人,用了很长时间,甚至遇到了我第二次的弯腰低身。我去求一个现在成了我干姐姐的女人给我个场子,我要在这里崛起,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廖正楷这杆大旗加上韩忘川南下广州请来的一个野兽级别的汉子,那个时候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却是很真诚的把我揭了个底。她说的很对,我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只有青睐自己的人,地产大佬徐情潮也好,副市长廖正楷也罢,他们无非也是在看着我,看着我能不能迈出这一步。当对面那个女人直接给了否定意见以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身边站着的那个野兽楚九天有股杀人的冲动冒了出来。可是我没有放弃自己,打出了我师父下山时候的一纸婚约的招牌,借助了红得发紫的隋家让对面那个女人撇下了走走看的意思,然而她却不知道我心里那股子被我初恋的母亲挫败后的无名火气,然而我赢了,我赢得了一次机会。于是我狠下心敲出了我在天都市的第一枪,从而奠定了大四方会所所向披靡的势头。可是有谁知道我背后已经是湿成汗哒哒的样子,有谁知道我在洗手间洗脸时候的那种握着拳头无法挥出力气的无力感觉!我知道我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被别人否定自己!”
甘秒贴在张六两后背上却已经潸然泪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真真的感受了张六两的那种挫败感还是被其那种无力的苍白打动了,他觉得自己拦腰抱住的这个男人好生的凄凉!
“都说天在看人在做,可是大把的青春里那些人做的事情这个老天是不是就真的看在了眼里?看在眼里了吗?如果看在眼里,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还有一个那么牛逼的家庭?我怎么还有那么一对牛逼的爹和妈?我要是早早知道,我还能折腰?我还能去求人家给我个场子?他们在十九年里何曾悄悄的看过我问过我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过得好吗?我只知道没下山的十八年里我跟畜生打交道的时间最多,我只知道我每天绑在腿上的沙袋是从十斤到二十斤三十斤五十斤甚至一百斤当中渡过的。是那一字爹和妈就能换来所有十九年没爹没妈的煎熬岁月吗?还是我一直就得以这种既定事实去亲切的喊出那个爹和妈?”
“隋家,一个好大的家,一个很大的院子,而我却因为耳朵下的这个胎记成了他们院子里那个二妈故意叫人丢出去的遗子,他们何曾知道,我在山上默念过多少次自己的爹妈,幻想过多少次相聚的画面,可是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见到那个被叫做妈的母亲面前我直到最后一刻才悢悢怯怯的喊出那个埋在心里十九年的妈!是有多么痛恨自己不早早喊出来,是有多么眷顾这个字眼,是有多么珍惜这个字!我他妈的也想不明白!”
“如今看来,我有三个妈,一个亲妈,一个二妈,一个小妈,他们我都见到了,甚至还合了全家福照片,可是我没有勇气去翻出来去看,我知道自己十九年没曾跟他们一起生活过,我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三妈的儿子对我的敌意。大哥长生一直都很温和,没认亲之前就拿我当兄弟,这一次来南都市他也是许下了搬出隋家打出名头的意思,可是我否定了,因为我觉得,我十九年没给隋家打出点成绩,却就这样坐享其成的分享我那个都还没见到面的爹打下的成绩吗?有何脸面?凭什么?只凭我血液里流的是跟他们一样的血吗?”
张六两说到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是他却没有悲伤到痛苦,反而心里却很敞亮,这些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如洪流般涌了出来。
背后的甘秒做了倾听者,做了这些话的倾听者,她松开手臂,伸出手帮张六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微笑道:“我终于知道一个只有十九岁的男人为何要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收起来而把最坚硬的一面呈献给外人了,因为他是坚强的,因为他是凄凉的,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撑起来所有的不争坚强的,这个男人在我眼里好生的帅气,帅的掉渣,却没天理的上了我,可是我觉得上的对,因为他被人误会了这么多,那种天生的倔强一点点被打压被打磨成了锋利的棱角,棱角到冰了吧!”
张六两将烟蒂狠狠的摁进了烟灰缸里,一把拦住甘秒,咬牙道:“就他妈的上一晚上如何?”
甘秒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道:“关灯!”
任何一句情话也许都抵不过这两个字关灯了,这种场合,这种两个傻逼进行的少儿不宜的事情却没天理的成了一种幸福的温馨场面。
是什么在作祟,是青春吗?是青春把这对男女折腾够了?还是青春一直就放弃过去把凄凉带给张六两?
姿势在变,温热在升温,所有的激情大戏,所有的所有,就在张六两听完‘关灯’那两个字以后开始上演。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却是一个麻酥到骨子里的夜晚,一对彼此腹黑的男女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完成了教育片的升华,以万千姿势享用了身体的盛宴!
直至天亮,俩人才相拥睡去!
太阳洒满整个南都经济学院的时候,张六两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只是自己睡在了沙发上,昨晚那个陪自己演绎万千姿势的女人却没了踪影。
张六两起身穿了衣服,心里却涌起了万千对万若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即使是灵魂上没有背叛万若却在身体上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但是他没有选择隐瞒的打算,而是打算跟万若坦白,这是既定的事实,自己跟二十四岁的甘秒不可能有什么接下来的故事,只能是以两个傻逼在这做了一桩傻逼的事情。
张六两灌了一通白水,却听见门开锁的声音,甘秒拎着早餐进了办公室。
她却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尴尬,反而招呼张六两道:“来吃早餐,还真能睡,都十点了!”
张六两笑着道:“你什么时候醒的甘老师?”
甘秒听到张六两叫出老师这个字眼,笑的很开心,道:“比你早一个小时,赶紧吃饭吧张同学!”
一个老师,一个同学,已经宣示着这场风花雪月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是这对男女内心真实的想法吗?是这样一个结局吗?
至少现在是!
张六两埋头吃饭,甘秒喝了一口粥道:“昨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原本准备了一个很好的故事想跟你讲,结果我听完你没讲完的故事却已经没了想讲自己故事的打算,你活的比我凄凉,活的比我悲哀,但是你够坚强够勇敢,谢谢你的故事,以后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你是体育教官,我是主任,仅此而已,我不是那种被你上|了就死乞白赖的求你怜惜的女人,那些温情就当你讲故事的报酬了,吃完早餐该干嘛干嘛去,下午记得去体育场上课张教官!”
张六两扬起脸,灿烂一笑,道:“好的张主任!”
一个教官,一个主任,最终宣示了这场风花雪月已经彻底结束了!
只是谁又能体会张六两那已经开始怜惜对面这个喝粥的女人,她的傻逼作风能不是凄凉的故事在作祟吗?能不是一个不堪的过去在作祟吗?
只是谁又能了解这个喝粥的女人内心那种体贴张六两凄凉的怜惜,那种由较真开始上升到关怀的递进情怀!
也许思来死去,只能以一句,好一对悲凉的虎人男女来盖棺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