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学校上了大道,张六两也没问甘秒要带自己去哪里,坐在那里安静的听一首甘秒放的汽车音乐。
是外国西域风情系列的歌曲,张六两能听出大概的歌词含义,是对放纵和自由的一种宣泄。
车子行驶在东城区的地头上,很快到了市里,甘秒开车的速度不慢,拿驾照很早的她已经是一个老手了,七拐八拐的小道在她眼里也能不减速的拐进拐出。
还不算深夜的南都市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甘秒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处于一片厂房区域的连排小平房的狭窄小道里。
目的地应该到了,因为甘秒已经停车下了车。
张六两跟着打开车门下了车,望着这一片规划的很整齐的小平房问道:“这是要返璞归真?”
甘秒笑了笑说道:“往前走,快到了!”
张六两跟上甘秒的步伐朝第三排的一排平房里走去,到了这一排最东头的一家,甘秒停下了脚步指着这个红漆色的大门说道:“进去吧,就是这里!”
甘秒说完推开了平房的大门,张六两跟着走了进去。
平房的院子不大,走进能看见迎面一堵类似于北方建造房屋的迎门墙,墙壁正中间贴了一张倒立的福字,看新旧程度已经是贴了许久了。
借着连排平房外围打来的路灯灯光,张六两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光景,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还种了花花草草,正屋的灯是亮着的,貌似还有人影晃动。
张六两纳闷问道:“这是你亲戚家?”
甘秒摇头说道:“不是我亲戚,是我收留的一个孤儿,已经上初中了!”
张六两心里打来疑问,甘秒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甘秒说完走进了正屋,张六两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晃动的那个人影走了出来,是个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男孩,长得还算清秀,他看到甘秒和张六两进屋,拿手比划着动作,原来他是聋哑人。
甘秒好像还懂手语,朝他比划了一阵,而后就看见这个清秀的男孩子看了眼张六两而后冲张六两笑了笑。
张六两也回以微笑,甘秒示意张六两随便坐,而后她就拉着那个清秀男孩子的手又比划了一阵,张六两对手语是一窍不通,就坐在那里打量着屋里的光景。
屋里的家具很简单,几张沙发拼凑在一起,基本的一些茶几电视都有,收拾的很干净。
甘秒去给张六两倒了一杯水,那个跟其用手语交流的男孩子已经去里屋了,甘秒坐在张六两身边说道:“他叫徐龙,是我在火车站遇到的流浪儿,已经收养了三年了,今年十二岁,很听话的一个孩子,可是你知道他的聋哑症居然不是天生的,我带着他去医院查过,医生告诉我是人为的,也就是说他是被那帮迫害健康儿童的人贩子给活生生弄成聋哑人的。”
张六两对这种以坑害青少年为主的事业不陌生,电视上也曾经报道过这样的事件,那些背后的主谋者从外地的农村偷来健康的孩子让其乞讨,为了引起同情心而活生生的把他们本来健康的身体进行人为的迫害,这个人同情人的社会还是好人居多的,于是乎他们的这项事业收益颇丰。
张六两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要我插手处理南都市地头上这种违法的事情?可是我不是警察,我能做的也许不如你期盼的那么多!”
甘秒笑了笑,说道:“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的人生目标,除了能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我还想尽力去帮助这样的人,也许我这个目标看起来有些可笑,这种事情本应该是警察去处理,可是我就是想尽一份自己的力,就算我抓不干净那些伤尽天良的人,我还是要去做!”
张六两看了眼目光坚定的甘秒,说道:“这是好事,甘主任今晚带我来这里,我也是感慨颇多,徐龙这样的孩子在每个城市比比皆是,迫害他们的人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也许我该插手一下,因为我还没有一个在南都市做警察的朋友,在天都市的时候我还可以借助早期愿意给我橄榄枝抛售的人,如今在南都市我还没有站稳脚跟,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做,那我就去做,就当是你带我来这里让我感慨以后的报酬了!”
甘秒喝了一口白水,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暗中找人查了查,如果你能揪出幕后的大头也许对你在南都市的发展会有好处!”
张六两听到这才明白甘秒做一举的真实目的,她肯定知道自己来南都市是要在这里插上大四方旗帜的,她肯定是查到了势力比较大的人而无法撼动,所以才带自己来这里,丢出这个事情让自己去参与,进而把这种迫害健全青少年的幕后主谋揪出来。
这样一来,自己既能在南都市树立了威信也能打出警民合作培养出在警局里用来发展的人。
张六两想到对甘秒说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来南都市要做什么,看来我是无法推辞了,这事情我答应了,但是请给我时间,因为我需要搭建一条跟警察之间合作的桥梁,而目前我是没有这样的人脉的!”
“给你时间,因为我相信你!”甘秒说道。
“是从我那一晚把你上了之后开始这么相信我?还是从你外公那里得知我真实的身份以后开始相信的?”张六两问道。
“你猜?”甘秒丢出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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