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却是多虑了,皇弟已然是戴罪之身,若是去了慈宁宫,倒是让世人笑我们皇家荒唐,如此,倒不如让皇弟在这养心殿里候着!”皇帝却是没有松口,心里头升起浓浓的不悦,便也是因为宫贵妃,他与太后便少了份亲近,或者,在他心里头,宫贵妃难产,却是与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镶平王为了宫氏能够擅离职守,他日,若是宫府真有逆反之意,他这位皇弟也一定会为何宫氏,将这份亲情压的一文不值,如今不过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即便是要让镶平王救治那些个百姓,却也要将他的把柄握在手中!
“皇兄,臣弟便是知晓臣弟此番是鲁莽了,可是,母后既然开言了,皇兄也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镶平王冷笑了一声,他与皇帝,都不是年少的那一会,或许只有那时,两人才是亲人,如今不过都是防着彼此罢了,想到这,镶平王眼里的嗜杀之意似乎更重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平城,朝廷的事,都是与他无关,可偏偏的这次回京,让他想要得到宫氏的心,强烈了起来!
可是,即便是那时,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皇帝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宫氏,可是还常常的警告自己,宫氏,不过是他手中的蚂蚁,他要她如何,她便只能如何,这些镶平王便都受了,可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将纳兰静许给镶平王的心思,这便是在他的心里捅刀子,或许从那时起,镶平王便起了别的心思,既然得到宫氏这么的难,那么,便是自己要坐上这高位,俯视群臣,若是只有坐上高位,才能得到宫氏,自己也不介意,掀起大庸的一场血雨腥风!
太后听了镶平王的话,脸色更为的难看,瞧着皇帝不发一言,心里头便更是恼怒的很,“你尽是胡说,你皇兄不过是说说罢了!”太后到底是经历过宫里的大风大浪,便是心里头恼怒的很,面上却是带着一抹慈爱的微笑!
“母后便是太过心软了,才会使皇弟都是成过家的人了,便是做事还这般的不知轻重!”皇弟摇了摇头,这皇族的人,似乎不过在闲聊罢了,可众人却是硬生生的瞧出了几分刀光剑影!
镶平王瞧着太后就要发怒,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他要的便是要皇帝众叛亲离,太后与他有了异心,宫氏一门差点然他斩首,自然是不会忠心与他,而那边关的一干武将,更是只追随宫府,自己要是在将京城的瘟疫治愈,进得民心,自己倒是要瞧瞧,这皇帝还有什么!
“皇兄处事公正,却是让皇弟佩服,不过今日并非臣弟一意孤行,臣弟不过是听边关的将士说宫府一门受奸人陷害,特地为他们请命,带着证据进京,不过是为了我大庸百姓,莫让奸佞之臣得逞罢了!”镶平王并非有勇无谋之辈,现在若是太后与皇帝真的弄僵了,却也是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他要的便是皇帝一寸寸的寒了太后的心,让太后不得不帮自己!
“哦?”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这镶平王既然说是有证据,确是不能将他想刚才那般,随意的训了去,便是这些个武官们都站在这听着呢!
“楚国狡猾,他们被宫将军战败,退回楚国境内,可宫将军带着大军离开,他们却是又扰乱边关,可偏偏奇怪的很,杨国公带兵到了后,楚国之人又退了回去,若是因为楚国再犯边境,便是以为宫将军通敌,简直可笑,若是可以这般,那杨国公的嫌疑似乎更大了,他便是与楚国商议好了,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得了宫府的兵权,而所谓的通敌信件更不足以相信,说不定便是这奸佞之臣与楚国使的计罢了!”镶平王冷冷一笑,却是让旁边的武将们听的心惊,此事本来就疑点重重,而且,这宫府一出事,这宫里头的蜜修仪却也出了事,这蜜修仪虽然进宫晚些,却也得了皇帝的宠爱,实在没有必要冒那般的险,这如今兵部尚书也受了牵连,这得力的又是杨家,想到这,众人越是觉得,这却是杨府早就安排好的计策,为的就是夺了兵权!
“哼,此事早就证据确凿,不仅查出楚国给宫府的信件,却也有慰和将军查明,宫府却也往边关送过信件!”皇帝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杀意,若是镶平王所言非虚,宫府是被冤枉的,可是,那楚国的信件是真,便是说明,朝中还有别人与楚国勾结,想到这,皇帝的心便是紧了紧!
“宫府的确是给边关送过信,却并非是通敌之信,宫将军仁慈,有一副将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宫将军受召回京,心里头挂念这副将,便是写了书信问其安好,倒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镶平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信件!
旁边的公公赶紧的接了过来,呈给了皇帝,皇帝瞧着,面上似乎越发的浓重了,这字迹的确是宫将军的字迹,或许这自己可以模仿,这宫府的家印,却是模仿不得的,而且瞧着印章,却也不是这几日才印好的!
“哼,即便你是为了宫府一门,可是,你私自进京,却也难辞其咎!”皇帝一脸的凝重,心里头却是怀疑这朝中另有谋逆之人,可却也并不想,这般轻易的饶了镶平王去!
“臣弟为边关将士请命,自然是明白后果的,可是,如今奸佞当道,臣弟个人安危是小,可大庸江山为重!”镶平王说着,便又跪在地上,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子的淡然!
“皇上,奸人如此歹毒,镶平王不已自己的安危为重,为国尽忠,当是众人的楷模!”旁边的武官却是瞧见镶平王一脸的决然,却赶紧的为镶平王求情,他便是这一跪,众人更是都跪了下来!
“皇上,宫将军受人所害,乃是忠义之人,镶平王不顾安危冒死觐见,更是大忠大义之人,求皇上开恩!”纳兰轩瞧着皇帝不说话,便更是扬声说出来,如今镶平王已经拿出证据来,若是皇帝还要处置宫府,却是难以让人信服,而且,皇帝既然是让慰和将军彻查,便是怕边关的将士寒心,此事既然是边关将士让镶平王替他们请命,便是已然都知晓了,如今无论皇帝愿不愿意,都底重新彻查此案!
“传朕旨意,将宫氏一门暂且关押在宫府,此事命六部同审,彻查此事!镶平王擅自进京,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朕特念京城百姓,命镶平王出宫救治,将功补过!”皇帝沉了沉脸,却终究下了旨意,可以,即便宫氏一门真是被冤,他也再不可能将兵权放在宫府手中!
“臣弟领旨!”皇帝下了旨意,便让众人离开,镶平王便策马出了宫!
太后却是瞧着镶平王的背影,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这瘟疫来的凶猛,后宫的御医却都无法治愈,这镶平王在边关寻了救治瘟疫的方子,可并不说明,它就一定能治的了京城的瘟疫,而且常与得了瘟疫之人相处,怕是也容易让自己得上瘟疫,她越想越心惊,皇帝这是让镶平王用命做赌注啊,太后的心冷了冷,亲弟他都能这般的下手,是不是下一个便就是该轮到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了!
宫府一门得救,便是当日京城里便传开了,都说杨国公乃叛国之人,可皇帝估计皇后的情面,却包庇杨府,可怜宫氏一门忠烈,惨遭陷害,这流言似乎有越传越烈的苗头,便是杨府的门口,常常会有人往那扔些个烂菜叶子,便是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若是杨府的人不经常清扫,便是会引来一些个飞蝇,可偏偏杨府有无可奈何,这杨府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引得留在京城的武官不满,若是再出了殴打百姓之事,怕是会让那捏着把柄!
“如今镶平王将这瘟疫医治好了不少,听说昨日还因为睡眠太少,而晕倒在地,这在百姓口中,更是传的镶平王如神明一般的大义!”这日,纳兰轩与纳兰静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头下了一盘子棋,而雨儿也微微的能显出肚子来,便是坐在那里与他们闲聊!
“这镶平王已得民心,怕是,会惹得皇帝不悦!”纳兰静浅笑着将那黑子落下,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子悠然自得!
“镶平王之事,终究不是你我能插手了,不过,倒是听说六部之人已经找出证据,证据舅父是被冤枉的!”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瞧着他的白子,不知何时,已经竟在纳兰静的掌控之中!
“舅父之事绝对不会这般的简单,皇帝的心思怕是不会在将兵权放在舅父手中,而且,若是我瞧的没错,太子或许暂且会按兵不动,可是杨泽却不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过些个日子怕是会出手!”纳兰静想了想,却有开口,“或许,这安影雅,孟瑶也会趁乱分一杯羹,这女儿家的心思,却也不得不防的!”纳兰静放下了手中的黑着,而纳兰轩这才明白,他已然是满盘皆输!
可是纳兰轩仿佛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这龟兹国却偏偏这个时候,说什么那迦给大庸带来一定的困扰,为了赔罪,却是送律印公主来和亲!”纳兰轩却是更深了,这边关楚国之事还未了解,偏偏这龟兹国又来凑上一脚,这从那迦那来瞧,这龟兹国却是个有野心的!
可纳兰静听了纳兰轩的话,脸色却极为的凝重,这鬼兹国派人和亲,分明就是为了打探大庸的虚实,可偏偏如今镶平王起了那股子的心思,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镶平王做这一切定然是为了母亲,这皇帝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俩鹿死谁手却也不一定,即便是镶平王做了皇帝,依母亲的习性,却也不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到时候,怕是又会出一些个乱子,而且,外有楚国虎视眈眈,内有战乱纷争,鬼兹小儿从中作梗,这却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宫府的劫难,还是大庸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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