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女儿能有什么歹心?”在一旁坐在的安平侯忍不住开口,他便是瞧着九门提督将身怀有孕的雨儿带进宫来,心里头便不悦的很,他原是听了那流言便是厌烦起了纳兰轩,虽说是与雨儿在此事上发生过争执,可是,这父女间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瞧着纳兰轩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心中早就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姑爷多了几分的好感,“我的女儿是厩了都知晓的之礼,却不像别人家的,便是竟做些个没脸面的事情!”安平侯说着,眼睛却是瞧着安顺侯的,这纳兰轩出了这般的事情,定然是安影丽想要勾引纳兰轩!
安平侯冷哼了一声,他虽然平日了是个没有主见的,也不管事的侯爷,可到底有那身份在那呢,如今瞧着女儿被欺负,如何能有不出头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哼,这不过是纳兰将军的片面之词罢了!”安顺侯瞧着安平侯那股子得意的劲,心中却是不痛快的很,可偏偏只能无力的辩驳这么一句,这厩谁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便是早早的失了贞洁,连身子都被不少人瞧过,如今被皇后赐死,却还什么都不能说,而二女儿与儿子却有闹了这么一出的笑话,他都感觉老脸没有地方放了,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纳兰静,或许就不因该听安影雅的话,怀疑自己的妹妹,若是自己当初帮妹妹一把,或许,自己的妹妹现在已经是相爷夫人了!
这官员们也有些参与进来的,这宫府倒台,原本朝中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经打破,现在便也是谁也不惧怕谁!
“够了,朕也想知道飘氏这么晚了究竟要做什么!”皇帝沉了沉声,对于纳兰轩的话却是不怀疑,以为给纳兰轩动手脚到底是他的意思,不过至于飘雨出京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刚刚是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毕竟是自己让她对纳兰轩动手了,也只有她能利用这段时间出这么多幺蛾子,而且,吴婕妤出事,四皇子便没有什么靠山,而且确实连律贵人也被牵连了进来,那么得利的便是皇后,而且,宫府出事,杨府便是手上兵权最多的人,只要想办法阻止自己掌握兵权,那么,杨府便与当初宫府一样,一府独大,到时候,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这太子一定会登上这帝位!
皇帝这一刻却是在怀疑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的对不对,自己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着深情的摸样,后宫妃嫔却是一直并不多,连带着子嗣也少些,便是皇后的地位最牢固,他沉着脸,今年的选秀,或许自己要用心些了!
“启禀皇上,臣妇并非无故出京!”雨儿听到皇帝点她的名字,微微的抬起头来,一脸坦然的瞧着皇帝,便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宫人,“臣服从接到一封信,是夫君写给臣妇的,便是说静儿出了事,夫君要出京营救,让臣妇赶紧带了银两,悄悄出京,臣妇虽然不相信,可派出打听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臣妇来不及多想,只能按上头说的做!”雨儿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将事情清清楚楚的将了出来!
皇帝打开的信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信上所说的内容却是与雨儿说的一般,虽说这事情是有诸多疑点,可是,雨儿担忧自己的夫君与小姑,却也无可厚非,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却也不得不照上头说的做,到底是一个有胆量的女子!
“信件?启禀皇上,微臣从未写过什么信件送出宫!”纳兰轩听了,脸上似乎吃了一惊,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这皇宫并非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他要是想送信,必定是要经过宫门,受人盘查的!
“取折子来!”皇帝细细的瞧了,瞧这笔迹却是与纳兰轩平日里递上来的折子有些个相似,那宫人便赶紧的将纳兰轩的折子取了出来,皇帝便让内阁大学士细细的瞧了起来,毕竟凡事都要讲究个真凭实据!
内阁大学士将折子与信件接过来,细细的比对了一番,却是用手轻轻的碰触,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内阁大学士却是才出生,“启禀皇上,这两样东西虽然笔迹相似,可并非是一个写的,这折子的字体中带着一股子常年在战场练出来的杀气,而这信件,虽然是极力模仿这自己,可那中神韵却是模仿不出来了,这笔锋浓淡,却也掩盖不住这写信之人的阴柔之气,而这信纸,却是皇家御用!”不愧是内阁大学士,便是瞧了这么一会儿,便将这不同之处瞧的清楚!
都说是见其字如见其人,到底是说的没错,一个人即便是极力模仿另一个人,可那从骨头里传出来的东西却是别人无法模仿的,这内阁大学士说的隐晦,可是谁都听的清楚,这带着阴柔之意,怕是女子,而用的皇家的御用宣旨,若是猜的没错,定然是这宫里头的主子写的!
这明上虽然说不通,凶手一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可是,若细细的分析,却也极为容易的理解,要知道这宫里头用的东西,都是御用的,民间的东西是极少能传进来的,包括这宣旨一类的小东西,而且,若是纳兰轩先前已经被定罪,又逮到雨儿偷偷的出厩,定然是认定他们早就串通好的,有谁会还这么认真的比对这信件的真伪!
“皇上,求皇上为内子做主!”内阁大学士的声音刚落,纳兰轩的声音便响起来了,可话里仿佛是多了几分赌气的意味,这皇帝怀疑纳兰轩也就罢了,可如今九门提督却还将自己的妻子抓进了宫,是谁谁心里头也不舒服,而且,事情仿佛已经有了定论,定然是有人用计要害纳兰轩,那么,放眼满朝,能这般痛恨纳兰轩的人,仿佛只有一个,那便是皇后!
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了,她到要瞧瞧,皇后该作何解释,即便皇上不会对她如何,心中定然也怀疑了,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眼睛却是落在太子的身上,之间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未发表过一句言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纳兰静心里清楚的很,此事与太子定然脱不了关系,不过依太子那股子的狠毒,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却波澜乍起,心中却是实在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宫里头内斗不断,便是这一次自己连母后都利用了,可是却没有防备到纳兰静,这纳兰轩中了媚药,即便是二皇子救了他,他也不会有精力安排这一切,那么就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自己怕在宫里头动手脚频繁了,便是才将目光放在了宫外,自己的心思,不是自夸,很少能有人料准了自己会出什么招,却不想今日倒让纳兰静识破了,自己从没有有过小瞧任何人的心思,便是将飘雨掳走,便将痕迹全数的抹,即便是飘雨进点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可是,却没想到,她们早就有了准备,现在倒也瞧不出究竟是谁在将计就计!
“求皇上主持公道!”皇帝瞧着纳兰轩并不说话,可是坐在一旁的韵宁贵郡主突然起了声,盈盈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然!
“韵宁,不许胡闹!”户部尚书韦泰到底是韵宁郡主的外祖父,如今明显的有人要报复纳兰府,便是在对付宫府,可是此事在面上终究是与韵宁贵郡主无关,这宫府受那一劫,到底是因为功高盖主,势力太大,如今韵宁郡主为纳兰轩出头,这终究是会让皇帝认为宫府,纳兰府都是支持二皇子的,这皇帝虽说疼爱二皇子,可是,若是关于他自己的利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臣女经历了牢狱之灾,再加上有人给宫府下毒,却不想因祸得福,却是身子仿佛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如今却是遭人毒害,却不想还能坚持这么久!”韵宁郡主说着,便伸手将裙摆拉的高一些,却是将那鞋子露了出来,落在众人眼里的便是一片血迹,上头似乎还扎着一根银针!
韵宁郡主笑了一下,猛的伸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已经凝固的血迹,再次的流出来些,不过瞧那样子似乎已经过了些时候了,众人瞧着韵宁郡主即便是瞧着那血不住的往外流,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一些个心软的妇人,不由的抹了抹眼泪,这娇滴滴的小姐,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决然,不过是逼出来的,想来在那狱中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
“臣女请求皇上,能让人验证一下上有有没有什么东西!”韵宁郡主将那沾满血迹的针放在跟前瞧了瞧,却是瞧不出什么来,眼睛微微的盯着皇帝,瞧着他应了声,便是将银针交给了孙御医!
孙御医将银针放在手中,细细的瞧了一番,“启禀皇上,这银针上的毒,却是与纳兰将军所中的毒一般,都是媚药,只不过韵宁郡主体内奇特,这些个东西便没有发作!”孙御医说完,皇帝的脸色便沉的厉害!
如今若是只纳兰轩一人中了这媚药,可以解释为安影丽丫头春心萌动,做了不该做的,可是若加上韵宁郡主,却是性质完全的变了,如果韵宁郡主与纳兰轩都中计的话,两个人身子不舒服,定然会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在两人都失理智的时候,再由有心人聚在一起,那么后果却是不敢想象的!
韵宁郡主到底是太后赐的太子妃,若是让人发现她与纳兰轩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别说是她们是亲表兄妹,礼节上会让人笑话,可是,仅仅一条蔑视皇族之罪,足以是灭九族的,众人不得不感叹幕后之人的毒辣,这是要将纳兰府与宫府都除了啊!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韵宁郡主与纳兰静便是两个风格,纳兰静带着女子的柔软,便是每每都带着迂回战术,是一种柔中带刚,可是韵宁郡主却不一样,她的心思却是有时能有男子的魄力与潇洒,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可以带着一股子决然!
纳兰静低着头,其实她心里头也明白,一国的储君又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废除,更何况太子诡计多端,即便是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已经是留了后招,韵宁郡主将事情闹大,并非是为了逼皇帝处罚太子,却是暗中帮了太子,她毕竟是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太子的颜面便也无光!
而且,皇帝既然命令皇后做了那般的事情,皇后就一定不会再起别的心思,至少是不会用同一种的手段,可是此事群臣并不知晓,如今即便是太子能扭转乾坤,证明此事与太子与皇后无关,可是此事也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根,将来若是太子对付韵宁,那么众人也都会怀疑今日之事与太子有关,众人都会认为太子是因为宫府倒台,才想办法设计韵宁郡主,那么便是那中无情无义之辈!
“查,派人彻查全宫,务必要将吴贵人寻到!”皇帝冷着脸,聪明如他如何不明白韵宁郡主的用意,如今很明显便是有人要陷害纳兰轩,她要的便是一个立足之地,如今朝中的武将大多还是忠心于宫府,自己保留了宫府的战王之位,便是为了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