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起一只玉杯,发现杯中茶色与金杯中有些区别,前者颜色淡雅,后者颜色浓厚,想恐是前者如雨而出,后者毕竟是一汩筷子般大流水。笑着轻抿一口,并优雅地咂两下唇,顿时一股清灵回甘和津液似微泉一般生于舌头齿之间。
“好呀!”皇上咝地吐出一口欢气,放下玉杯,问寻香:“是否我需再清洗一次口,才能颠倒刚才顺序品尝。”
寻香掩嘴轻笑,“其实不必了。玉杯中茶雅淡,珠杯中较浓烈。皇上现再饮一口珠杯里茶便知结果。只是饮罢,别忘再咂唇几下。”
皇上再次端起珠杯,呷一口里面茶,咂几下唇,口中腹中立即有两股不同醇香翻滚,令人喜悦不已。
“哈哈,真是不同。前一种饮法似,两种香息温柔交缠,后化为一股甘醇馥郁钻进人骨子里。而后一种饮法却是两种香息欢跳跃,几经碰撞后,化为一道温厚灵力融进人心里。”
皇上不愧是世间品过好茶多人,此番评论,令寻香频频点头,别闻言者尚未品试,便已经仰慕不已。
“只是寻当家能否细细解释,如何将同一壶茶通过这尊茶器,变出两种浓度茶来呢?”皇上眨眨凤目,饶有兴趣地问。
“瞧这茶叶,如螺状,上轻下重,所以有两种香息。待茶味泡开后,将茶水从龙尾注入,运用古代跑茶原理,就象炒茶时摇青一样,这子母仙云刚泡开两息尚未完全开解,通过这段距离跑茶,如泉而出,靠龙唇边水流大,且距离短,所以茶色与味俱浓,而另几股如雨雾茶水,水流细,通过瀑布般飞落,底下几个小杯,自然茶温有所降低,茶色变淡,但茶味却会有所变化,因其经过跑动、飞落两个步骤,茶味了许多活性,饮着便劲灵。”
闻言,无不啧啧称奇。即便沛林内,此时再听她这番讲解,仍是满脸敬仰。当初寻香得出烧制这样跑茶龙尊时,可是令他和龚志明领悟了许久,才明白她意思。不只如此,而且做胚时,做了不下百只,才找到窍门,令低处茶水可以借着注入冲力和热力俯冲到高处,并喷射出来。而且这尊跑茶龙樽,只有这种子母同息茶能跑出这样效果,因其茶力强大,方能够产生如此妙境。
皇上凝思片刻点点头,又道:“恐怕这跑茶龙樽专用于有这子母仙云吧?”
“正是。”寻香笑着颔首。
“太神奇了。”
“寻当家不愧我中土国圣业茶手。”
“恐是茶神转世,方能领悟此般奇妙”
百官低声轻喝。
皇上脸上溢满自豪气,这可是旷世奇作。微笑着,站到一边,不忘东道本份,笑声相邀:“请波斯国使者上前品试吧。”
沙卜尔几个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走到龙案下,却不敢上去,只是恭敬地站下面,寻香先将珠杯递给他们,三人轮流各饮一口,三个太监又送了漱口清水,然后寻香给三人各发一玉杯茶水。
作为波斯国使者都是见识不凡,先前寻飞带着茶香经过时,他们已经感觉到寻家确茶不寻常,后来见了寻香精彩表演,听罢她解说,是惊为神人。面对神人之作,品罢头一遭茶,反而表现得沉静下来。
待寻香再次将珠杯递与他们,复品浓茶后,沙卜尔仰首长叹,竟是含泪而下,“若是得此茶带回波斯国。便不枉今生了。”
另两个文官,已经被寻家神技给震傻了,恍如作梦一般。可是宝瓶就外面熠熠发光,金色龙茶樽骄傲地盘坐眼前,如云如雾能瞬间多重变化仙茶就唇齿之间。
波斯国人垂涎寻家美茶,堂下官员中有人怒目交视,有武官想将他们打出去,可是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而且这次皇上同意让寻家为他们做彩瓶,便是有友和往来,两相通商意思,所以讨厌这几个使者,都是敢怒不敢言。
“此茶一共制得三两。寻香愿以二两敬贡给皇上,将另外一两赠给远道而来贵宾。”寻香轻丽声音柔柔地烙每个人心里,抚平了那些不满和不情愿心灵。
“准奏。”皇上先是有些不舍,可是寻香已经开口,只得郑重地抬了抬手,“好了寻家献宝已经完毕,请波斯国大使先下去休息,待朕处理完毕朝事,便为几位饯行。”
薜洪志带着波斯国大使先行退下。
太监们速将龙案收拾整洁,皇上坐回龙椅,朝堂速恢复森严和正肃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