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嗤之以鼻：“有贵族气质的男人都有钱，没有贵族气质的男人未必没有钱，他们照样有无数的女人可以玩。现在的女人可不管你有没有气质，钱才是最重要的！”

朱怡伊看了李然一眼，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气消。于是怯怯道：“阿然的气质也是有的，只是他不喜欢讲究，而且总是懒洋洋的样子，买衣服的时候，让他换件衣服穿穿也会抱怨的呢！”

周静愕然看着李然，哭笑不得：“懒成你这样，也算空前了。”

李然却不以为然的笑道，他掰开手指，说道：“人生在世，简单总结，无非长大生孩子讨生活！这是人的社会属性！不管富人和穷人都是这样！但是富人手握着比穷人更加丰富的资源，所以他们能享受，懂享受，会享受！所谓享受嘛，又无非三样：房子，车子，女人！再富裕一点，游艇，飞机……你们告诉我，以上我说的这些，我有什么得不到？非要钻牛角挤入所谓的上层社会，穿着尾巴翘的老高的燕尾服？夹着高脚杯仿佛夹着雪茄一样装绅士吗？请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跳舞？没必要的嘛！想跳的时候我不会跟我们怡伊跳么？”

朱怡伊慌忙摆摆手：“我不会的！”

“你不会？贴着我扭各种姿态不会吗？”李然坏笑一声，端起红酒轻抿一口，想了想，然后指着高脚杯，问周静，“我刚才喝红酒的姿势算不算合格？你也说是吧？我电影里学的！有些东西看着就会了！”

李然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周静觉得好笑，只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粗俗不堪，但确实率直可爱，也不会在女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缺点——当然，这大概也是因为地位不等的缘故。如果不是朱怡伊、严荽欣又或者是双胞胎，而是李然爱的女人，他还会这么毫无避忌的露出自己的缺点吗？

“来！先干杯！”

许久后，李然已经有了醉意，再看身边三个女人。她们面色酡红，半眯眼睛，微扭小蛮腰，醉态可掬的样子。再看红酒，已经喝了一瓶半。李然用剩下的半瓶平均分给三个女人，然后自己又开了一瓶，嬉笑着对周静说道：“周姐，你们应该是合伙跟在我后面做外盘吧？周家这次分了多少钱？”

周静面若桃花，双腮粉红，伸着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想了想，笑道：“4个亿差一点，嗯，美元！要感谢你呢！小然，来，姐代替周徐黄三家敬你一杯！”

“干了？”

“干了！”

等到了第二瓶快见底的时候，红酒的后劲涌上来，严荽欣和朱怡伊实在难受，跑到洗手间呕吐去了。周静端庄优雅的姿态再也保持不住了。她脸若红桃，指着李然恼道：“你真是个让人看不懂的男人，说你花心么，你那开着跑车玩命的神态又不像；说你痴情么，你又在外面胡天胡地，乱搞一气！你和孙丹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让我们这些人都猜不透！”

周静因为在酒会宴席经过熏陶锻炼，红酒的酒力事实要比李然好一点，此时红酒已经涌上来，李然也是靠在桌子上东倒西歪了！听到周静的职责，他勾勾嘴唇，想说话，最后只是重重吐出一口充斥着酒味的浑浊空气。

“小然，加入我们吧！”周静指着李然，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陶醉，“你会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李然将头埋在臂弯里，竖起的手臂却不忘左右晃动：“不要，你们这帮人，吃人不吐骨头，最最最最最……不喜欢的就是与你们打交道了。经常性的挂着虚伪的笑容，与你们说话都要提防你们是不是在后面暗算我，嗤！没一个好东西！”

周静恼羞成怒，站起身，指着李然娇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以为你不加入我们，你就碰不到这些事情吗？李然，你有没有想过，你拥有一百亿的钱，却得罪了李攻，蒋忌这些人，我们不帮手，你有钱又能怎么样？将你关进局里，让你死绝对不会活，让你活绝对不会让你死！即使是法制社会的香港，但是碰到金燮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毫无人脉的你又凭什么跟他斗？找个机会照样能让你死去活来，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孙丹妍，一个也逃脱不了！”

李然缓缓撑起头，傻笑一声，说道：“那我就出点钱，找些人灭了他满门就是了，想必有很多雇佣军很乐意找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拼个鱼死网破而已！唔，只是这些人不知道该怎么找呢……或许我也请一些保镖？中南海保镖？李连杰？甄子丹？”

“……”周静捂着自己的嘴巴，惊骇欲绝得看着李然。虽然是酒话，但是焉能不知这个就是李然心中早有的算盘？“你，即使这样也不愿跟我们合作吗？我真不明白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李然醉态可掬的笑了笑，虚指着桌面：“你们唱歌跳舞说假话，不做一些好事照样能荣华富贵一辈子，当官当不下去，凭着以往捞的钱照样能在国外混的风流快活！真是服了你们这帮人了，我也是平民老百姓呢，在李攻蒋忌这种神经病面前，我也害怕呢！我也很畏惧呢！当初我为什么冒充赵雪梅的男朋友？因为我知道李攻惹不起！如果不是他乱来拿酒瓶子偷袭我，我甚至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他的下作手段！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是头脑发热打他了，要不是我的身手还可以，在他那帮叫来的手下面前，我该怎么凄惨？如果不是我预先布置，让同学拍摄下来传到网络上，李安存真的会放人吗？要不是你们周家背后施加影响力，我会完好不缺的从那里走出来？我真是很怕你们啊！”

李然摆摆手，软绵绵靠在椅子上，瞪大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喃喃苦笑：“有钱了之后，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美国买一套大大的房子！办张绿卡搞移民，然后请一大堆保镖过来护宅子，照样能风流快活！何必跟你们打交道？我爸老说，公民要如何如何回报国家……嗤！周姐，假若我捐钱一亿给慈善基金，有多少钱能到那些穷人哪里去？”

“……你喝醉了！”周静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给自己倒上后，喝了一口，眼波流转间，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李然摆摆手，嘻笑道：“这样多好，我不会主动帮你们赚钱，但是呢！你们跟在我后面赚钱我也无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没必要硬拉着我入伍！万一以后有人对我不利…而我又不死的话……一亿一个人头我也是能拿出来的！”

周静慢慢喝着纯牛奶，尽管俏脸罪人的酡红，但是眼神却渐渐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