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被下的小手，不忍心让她再细想下去，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未成年失足的那一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用廉价的洗衣液洗我的衣服，我都记得。”

于思妙的小脸囧了囧，低声嘟囔了一句：“这都被你发现了……”

“起码你是洗了。”

大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于思妙更加难为情，囧得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第一次送她回家，记住了去她小公寓的那条路。还有那首歌，他为别的男人吟唱的《最冷一天》，大概就是她夹在日记本里的那个男人。这些，他都不会和她说。他等着有一天，她会自己说出来。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来，一身便装的忠叔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盒，低垂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袋。杨纪行叫了一声“忠叔”，站起身来接过他手里塑料袋袋好的打包盒放到床头柜上，做了简单的介绍，等两人问完好就把忠叔拉到门外。

剩下平躺在病床上闻着饭香的于思妙肚子咕噜噜直叫，却只能无语地望着天，哪还有精力去管什么中叔还是上下左右叔的。

门外不远处，杨纪行压低了声音和忠叔说着话。忠叔将档案袋里的两张照片拿出来给他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冰冷，沉着脸点了点头。

人确定了，可是人还没有找到。忠叔还需要拟一个详实的作战计划，把那个窝点的地痞都拔除掉。忠叔答应找到人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他，其他什么都没对杨纪行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等到杨纪行回到病房，病床上的那个饿惨了的小女人幽怨地躺着直翻白眼，快要饿成一具干尸。她本来就饿，现在竟然还把好吃的放在她的床头引诱她，重点是她还拿不到，再重点还是城北的皮蛋瘦肉粥！

杨纪行抱歉地对她笑笑，将病床升高起来架起小桌子，给她的后背垫上厚实的枕头让她舒服些，才拆开香味飘满屋子的皮蛋瘦肉粥，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她的唇边。于思妙“啊呜”一口咬住，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看。

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杨纪行又舀起一勺吹了吹，扫过满脸期待的小人儿，眉一扬，直接将粥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一边吃还一边点头，看得只能干躺着的于思妙腮帮鼓得大大的。

“嗯，味道还不错，你说呢？”

“你欺负我！”

欺负她？她还不知道他真正欺负起她来会是什么样呢。

杨纪行莞尔，舀起新的一勺递到她的唇边，于思妙娇哼一声别过了头。

“乖。”

“不吃！”说着不吃，肚子的抗议声却一点都不小。

“那我吃了。”

“哼！”

“是我错了，来把粥吃了。”

“这还差不多……”

于思妙见好就收，把头正回来，满意地笑着张嘴把粥吃掉。她的最爱啊，不能为了赌气就不吃，而且不吃白不吃！

等她吃完了一大碗粥，杨纪行才坐在她的旁边吃起自己的那一份，结果那小女人眼馋的要命，他只能又分了一小半喂给她。一顿饭下来，有一大半都进了于思妙的胃里。

看着她吃得这么开心，他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