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忍不住摇头,偶像shime的,真的是很难从心头抹灭啊,方辰虽然不说,却偶尔还是会跟赵立年提及,两个小家伙凑一起嘀嘀咕咕,还真当别人都听不到么?
赵立秋显然也是方辰的小心思,刚刚那番问话,也不过想要看看方辰会不会爱屋及乌,把整个京官都给喜欢上了,看来不是,瞧着他不自在的小模样,忍不住抬手捏了他的小脸儿一下:“那辰辰觉得眼下当如何解这个困局?”
方辰显然也已经想了很久,有了自己的盘算,当即认真道:“他们之所以会阻挠,一为功,二为财,怕我们棉衣做得太多,抢走了全部的功劳,也抢走了全部的银两。其实想要解决不难,只是我们的心里会觉得不甘。”说到这儿,方辰顿了顿,看了看赵立秋和方怡的脸色,这才继续道,“只要去跟刘大人说,这差事光你们两个,实在是办不过来,需要更多的商人来帮忙,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方怡微微笑起来,心底很是欣慰,在这件事上,方辰看的很透彻,一针见血,所想出来的法子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以他们目前的身份背景,实在很难一口吞下这块大饼,不说银两,光是那份功劳就足够噎死他们了,所以那些人在察觉不对之后,立刻就断了他们的货源,让他们无可奈何。官商勾结是从古至今的伎俩,能接下皇差的商人,谁背后没有当官的撑腰?若不是他们身后有个左穆顶着,只怕早就已经被挤压得尸骨无存了。
赵立秋道:“若是向先生求助呢?”
……
左府里,赵立夏和赵立年依照惯例来给左穆请安,顺带送些吃食过来,两人并没有提及货源被断的事,只笑着说一切顺利,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左穆和左柳告辞,待他们走远后,左柳道:“爹,为何不帮帮他们?”
左穆捧着茶盏,微微叹了口气,道:“若是一年前,我自会帮他们,而现在,我却不能。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左柳不解:“这是为何?”
“若我所料不错,方侯爷收兵之际,便是他们入京之时。比起京城的暗流汹涌,眼下这点儿事儿又算的了shime?”
左柳顿悟,眼底浮出一丝担忧,这群孩子的悟性是有的,只是性子太过纯善,恐怕无法应对京城复杂的局面。
左穆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最少还能留他们在此地十年,待方辰弱冠之后再放他入京,却不料世事难料,天意如此,你我都无可奈何。”
……
“先生乃当朝大名士,素来远离官场是非,不问政事,我们身为弟子,岂能拿这等俗事去烦扰他老人家?况且,先生并非一人,他身后还有左家。”
赵立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将这份功劳分出去了。”
眼见赵立秋就这么下了决定,方辰突然又有些担忧起来,忙道:“立秋哥,这只是我的看法,或许大家有更好的主意呢?等晚上再商量商量吧。”
那副着急的模样,好似生怕因为自己坏了shime好事儿一般。赵立秋这会儿已经彻底不着急了,正如他之前对赵立夏所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果那些人只是为了这份功劳,这份钱财,他让出去又有何难?
不多时,赵立夏和赵立年就回来了,方辰连忙把之前的对话都说给他们听,正说着,白城山也醉醺醺地过来了,进门的时候还是醉的,进门之后却立刻清醒了,他摇头苦笑:“这次的事,我们怕是要退一步了。”后面的话,白城山并没有说出口,这次要对付他们的人是官,就算这次能弄来棉花和布匹,保不准下次又会有怎样的祸事临头,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退让,也免得将来头破血流,性命堪忧!
一直都未曾开口的方怡,在听了白城山的话之后,慢悠悠道:“白叔莫急,依我看,这份功劳未必就保不住。”
所有人目光一亮,齐齐落到方怡的身上,方怡转身走进房里,取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这是我闲来无事想到的,分别是护膝,护腕,护肩,还有围脖,这些东西看似小巧,却能很好的保暖关节,最适合将士们穿戴了。你们把这几样东西分别交给那些为难我们的人,或许就能保住我们的那一份功劳。”
方怡最近在捣鼓shime,大家其实都并不太清楚,瞧着那大小,似乎是给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小衣服,却没想居然是这样的东西,白城山走南闯北多年,一看便知这几样的精妙之处,当即拿起一个来,按照方怡说的绑在腿上,起身走了几步,又蹦了几下,暗道果然是好东西。
赵立年有些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这样好的东西,若是让白叔和二哥拿出去,定能换的更大的功劳!平白送给了那些个小人,实在是憋屈的很!”
方怡道:“咱们形势不如人,自然要低头,这样一场战事,立秋能获取哪怕一点点的功勋,就已经是难得,莫要太贪心,一口气是吃不了胖子的。”
&nbgbai,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别说是功勋了,回头还会因为棉衣不够而被降罪,更甚者还会被抄斩,涉及国家安危,一丁点儿的错误都会被放大。
经此一事,赵家的这一众孩子们连同方辰,再次体会到了地位权势的重要性,即便他们已经有功名在身,即便他们已经有两位举人,可面对那些只是跟官稍稍有点勾结的人,就全然无可奈何,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是夜,方辰握紧了挂在胸前的暖玉,低声道:“立年,我们一定要出人头地。最终,大家都同意了方怡的这个提议,虽然心里都觉得很可惜,可却又很gbai,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别说是功勋了,回头还会因为棉衣不够而被降罪,更甚者还会被抄斩,涉及国家安危,一丁点儿的错误都会被放大。
经此一事,赵家的这一众孩子们连同方辰,再次体会到了地位权势的重要性,即便他们已经有功名在身,即便他们已经有两位举人,可面对那些只是跟官稍稍有点勾结的人,就全然无可奈何,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是夜,方辰握紧了挂在胸前的暖玉,低声道:“立年,我们一定要出人头地。”
赵立年同样难眠,他点点头,声音坚定:“我们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