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壁?我确信脑中真切地听到了这个名字。吾主当然是说我,余是自称的一种,常在吾之后为避免重复而使用,这些契约兽怎么和神器们一样文绉绉的?
话说回来,我的守护真的不只一个啊,这是第三个了!来我确实是有天赋的,呵呵,大螃蟹,你的苍目斗狼再厉害也打不过我的三个守护吧?不过现在先把自己救离困境再说。
“守护――止壁!”我大叫。
出乎意料的是,在我叫嚷守护的名字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啊呀!”安娜蓓拉和维塔拉突然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并且一起像是被某种大力推得向后弹开一段距离,踉跄几步方才站稳。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体内膨胀出一道不见的帐幕,因此才将两人撞开。
“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把我们弹开了。”维塔拉站稳了脚跟,人却有些发愣。
“难道是……艾琳娜的第三个守护――止壁!”安娜蓓拉微皱眉头,缓缓说道。
“好!这算是意外的收获!”维塔拉露出欣喜的表情:“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种结界的能力,虽然不到守护的样子,但我们试试。”
“嗯,试试。”几步外的安娜被拉伸着平伸双臂向我走来。
我心下也正莫名其妙,尽管没有到任何守护的出现,却清楚地感觉到在我周围两米左右,将身边的希维也包括在内,形成了一道不见的防护壁。
“咦?!果然有阻挡!”安娜蓓拉的手指在半空中微一颤动,如同碰到了一层完全透明的玻璃,正是由于触及了我的守护所设下的[止壁]。
安娜蓓拉踏前一步握起拳头,用力地向空中砸了两下,发出咚咚的敲击声。
“安娜蓓拉,让开一下。所有力量的泉源啊,燃烧着灿烂的赤红火炎啊,集中到我的手中来成为我的力量吧!”维塔拉伸出右手吟唱了一个火球术,凭空在其掌前出现了一个小火球。在女贤者闪身让出位置后,火球呼地一下便向我飞了过来,只是方向略偏,明显不想伤到我,似乎只是为了试验不见墙壁的防魔效果。
噗――
完全在预料之中,火球在碰到那层不见的墙壁后便倏地消失。
希维瞪大了眼睛着我,目光中充满羡慕。
“果然是某种结界!”安娜蓓拉话语中竟有一种兴奋之意:“这样让她们两个上战场我也不必太担心了!”
“嗯,如你所说,实在是意外收获!”安娜蓓拉点头,又抬手在空中敲了两下。
我心下却越想越糊涂,按照泠流源于天使老婆的水之力,翔焱源于不死鸟的火焰力,那么止壁就该是……吸能手镯?!这就不对了啊,我接触契约兽卵时,手镯应该已经被盖安等收回去了,现在为何会拥有与其相关的能力?还有,噬魂剑也该具有契约兽吧?我在心下试着召唤,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暂时算了,苦苦思索也难以得出一个答案,不如先顾好眼前。
“安娜蓓拉和维塔拉,我们讲和吧。”我故意语气大方地说道:“你想想,这个结界一定难以攻破,大家都不要白费力气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着防护壁能有多大和多久的效力。
“……不甘心。”维塔拉双手抱肘摇了摇头,目光邪邪地又将我打量一遍:“安娜蓓拉,如此的一块美味你肯轻易放过吗?”
“我也舍不得,难得如此的好机会。你小妖女现在脸红红可爱的样子,加上衣衫不整,我真是不舍得就这样讲和。”安娜蓓拉也摇头做出否定。
这就糟糕了,如此岂不是成了僵持阶段?假如她们持续攻击这[止壁]的话,我还真没信心能维持多久。
“导师,我们回来了。”亚莉丝的甜美高音从外面传来,包着铁皮的木质厅门被轻轻叩响。
狐老婆,你果然是恰到好处的及时雨,真是爱死你了!
“啊,等一下,马上来。”安娜蓓拉连忙大声应了一句。
“怎么办?”维塔拉眉头微蹙。
“你们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就闭口不语,否则别怪我在你学生面前说什么难听的东西!” 仍被捆在椅上的我开出价码。
“那么希维……”安娜蓓拉稍作考虑后问道。
“希维,我们和她们两个暂时休战,今天先不出声,以后再慢慢算账。”我扭头询问希维的意见。
“呜!”被堵住嘴的蓝老婆口中闷闷发声,脑袋用力左右摆动表示不同意。
“希维,你我现在的样子,如何谈报仇啊?不如暂时忍了。”我向颈下一点头,满脸苦相地劝解。
“……嗯。”希维望着被拉起上衫露出里层絷衣的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你撤下守护的防御壁,我们放了你们,但你们不可讲刚才那些事情。”安娜蓓拉道出协议,望了一眼身边的维塔拉,得到其点头后也要求我答应:“当然,什么事情你自己明白。”
“一言为定!我绝对不说出刚才的事情,希维也答应你了,我们都暂不追究。”我缓缓而字字清楚地许下承诺,并动念撤去了不见的防御壁:“你们过来吧。”
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守护没有实体,幸好我可以清楚感觉到[止壁]的存在。但想想道格拉斯的守护是泥巴形状,安娜蓓拉是红色丝线,我这个守护不见倒也不太令人奇怪。只是其仍同泠流和翔焱一样,展现能力后就再不能在我脑内直接说话。
“我给你解开。”安娜蓓拉探了探胳膊,确定再没有阻碍后过来为我解缚。但手臂却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前蹭了两下。
可恶的老妖婆,居然在协议达成后还吃我天使老婆的豆腐!就凭这两下我可是要报复了,而且在不违刚才承诺的前提下报复!
“小死丫头,你也点头了,可别反悔。”维塔拉也为希维松绑。
双臂一松,我连忙将骑士上衫扯回位,站起身整理浑身的衣物。
“老不死的……”重获自由的希维掏出了口中的堵塞物,恨恨地瞪了瞪维塔拉,走过来向我问候情况如何。
安娜蓓拉走去开门。
“亚莉丝姐姐!”我满带哭腔地扑向刚走进来、手上尚自拎着两只布包的亚莉丝,结结实实地抱个满怀。
“啊,艾琳娜最乖,你怎么了?”亚莉丝松手弃包于地,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问道。
随后拎着更大布包的的亚莎默默将门带上。
“哇――亚莉丝姐姐!”我开始在狐老婆的怀里放声大哭,同时暗自感受其身体的丰满和柔软。
“艾琳娜,别哭,快说怎么了?”亚莉丝见状有些心急。
“不!不!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忽地一下从其怀中挣脱出来,后退了一步,用衣袖用力擦了擦红红的双眸,但却令自己更加变得泪眼涟涟。
“没什么事情,呵呵。”安娜蓓拉知道气氛诡异,连忙试图缓和。
“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对不对,希维?”维塔拉为安娜蓓拉维护形象而帮腔。
希维白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她们、她们对我……没、没做什么……”我口中虽如此说,但却将右手竖着置于胸前,左手抓牢骑士衫的下角,同时紧咬薄薄的嘴唇,一副受惊不已的样子。
“……”亚莉丝顿时脸色不善,作为对安娜蓓拉和维塔拉既往犯罪史的目击者,但却也没有说什么。
亚莎也将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两人,令气氛更加尴尬不已。
哼,小小惩戒一下,以后你们还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吗?先考虑一下在小辈面前的尊严吧。
最多不过三天,我就耐心等到希维恢复成年并孵化契约兽后,再让你们尝尝打屁股的滋味!
“啊,水鹦鹉和不死鸟还被封着,别被闷坏了!”希维突然想起两只契约兽还被扣在瓷罐里,马上奔向墙角将之放出,一手一只地不断逗弄。
“不要紧,契约兽不吃东西,完全与主人一体的它们自然没有呼吸。”维塔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