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留了两位陆老爷用饭
两位陆老爷都觉得不必了:“家里出了这种事,你哪有心情陪我们吃饭,还是去樨香院要紧以后有了空闲,我们再聚聚”
宋墨心中虽然没有一丝伤感,可现在的确有点不合适,他没有强求,和窦昭一起送了两位舅老爷出门
窦昭提醒宋墨:“还有位证人是大伯父”
“我知道了”宋墨低声道,“我去趟樨香院,你送苗氏和栖霞离开京都,免得把他们俩个牵扯进去”
苗安素和宋翰已由双方的父亲立下了和离的契书,苗安素已经不是宋家的媳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窦昭把宋墨的意思转达给了苗安素
苗安素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和宋翰和离了,她拉着窦昭不停地问“是真的吗”
窦昭道:“宋家的那份契书在国公爷手里,国公爷出了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你那份在令尊手中,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令尊给你看看”又想到苗家的贪婪,苗安素和离之后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了苗安素,她又道,“顺天府那边也有存档的,要不你去让顺天府的人再给你写一份也行”
苗安素连连点头,眼角忍不住红了起来,出了英国公府先去了趟顺天府,借着英国公府的名头让衙胥重新给她写了份和离书藏在了怀里,随后去镖局雇了几个护卫,这才回了四条胡同
栖霞则大大方方地接过了窦昭送给她的一套银头面,恭恭敬敬地给窦昭磕了三个头,由陈晓风亲自护送,去了真定
窦昭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派人去打听樨香院的情景
若朱回来告诉她:“御医院来了两个大夫,也只敢用鸡皮贴在伤口上,然后开了些金创药外用,说国公爷能不能挺得过来,就看今天晚上了倒是二爷,不过是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就行了”她说着,语气微顿,又道,“听说二爷醒过来了就乱嚷嚷,连国公爷都骂上了,旁边服侍的吓得不得了,只好用帕子堵了二爷的嘴”
他不嚷嚷才怪
被自己视为靠山的父亲出卖抛弃,对于宋翰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才是致使的打击吧?
不过,宋翰可真是命大
但他要是真的死在了祠堂里,那也太便宜他了
窦昭冷笑
晚上,宋墨没有回来,却让人把宋翰的除籍文书交给了她
窦昭看着上面宋茂春和宋逢春的名字,暗暗松了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送去了顺天府立契
顺天府的户房胥吏见到契书大惊失色,抬头看见严朝卿身边的同知,立刻低下了头,忙盖了顺天府的大印但等到同知陪着严朝卿一出户房,他就立刻窜到了吏房,小声地和吏房的人道:“刚才英国公府的一个幕僚由同知大人陪着,还给宋家二爷宋翰办除籍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吏房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兴奋地道:“你快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严朝卿从黄大人那里道谢出来,就看见吏房里拥了一堆的人,在那里说着宋翰的事
那同知涨得满脸通红
宋翰大逆不道,怎么能不让人知道呢?
严朝卿却微微地笑,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笑着和同知道别,回了英国公府
宋宜春却连着几天都不高热不退,情况非常的不好
宋墨看着这不是个事,上了折子给父亲告假
皇上向来对宋宜春就是淡淡的,可自从听说宋翰的“劣迹”之后,想到他也有差不多的辽王,皇上对宋宜春顿时就亲昵了不少听说宋宜春病了,以为是被宋翰的事气病的,就派了个小内shi来探病
不内shi是代表皇上来的,不仅要把他领进内室去见宋宜春,还要把宋宜春用过的药方之类的给小内shi过目
小内shi吓得混不守舍,匆匆问了几句就回了宫
皇上火冒三丈,想到自己被辽王挟持到玉泉山时羞辱
他为了太子的承诺不能惩办辽王,难道他还不能惩办一个国公爷的次子?
皇上下圣,立刻把宋翰丢到城门外去,不许给他一口水喝,一粒米吃,一缕丝穿,否则就形同谋逆,诛九族
锦衣卫现在还没有都指挥使,东厂的厂督亲自去英国公府交宋翰“请”了出来,丢在了朝阳门外
宋翰用了三天的药就退,想喝口水都叫不到倒茶的人,更不要说吃食补品了,正饿得两眼发昏,莫名其妙地被东厂的人揪上了车,又莫名其妙地被推下了车
他望着喧哗嘈杂的甬道,有些不知所措
一群小乞丐跑挤了进来,围着他喊着“哥哥”,那满身的臊味,乌黑的指甲缝,让宋翰不由打了个寒颤
“滚一边去!”他大声喝斥着小乞丐
小乞丐们却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却上前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七手八脚地扒着他的衣服
宋翰身体还很虚弱,几次都没能挣脱,他不由大声喊起“救命”来
路人远远地围观,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解围的
宋翰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牛鼻裤,那群小乞丐才一哄而散
姐妹弟兄们,送上今天的更新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有没有和我一样还在上班的妹纸
~~~~~~~~
※rs!(去读读..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