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到这个世界的安全措施如此的完善,我想我订购镁粉之类的应该算是危险物品的渠道应该很快就会被查到,所以我很快就带着光溜溜的眼镜仔转移到了……嗯,宅男房间的下层——这家人家没有人,有人我也如法炮制的绑起来,至于宅男……我给他吃的了,应该饿不死。
我从包裹里面掏出干巴巴没有味道的三明治——那味道就像是白面馒头撒了点盐和味精,简直比没有味道都要邪恶——咬了一口,光溜溜的小美人一直没有醒——难道说是我没有注意到用量的问题所以导致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么?
我想再怎么老练的猎犬都不会在搜查的时候想到他们想要找的人就在他们的脚下吧。等了一段时间眼镜仔终于醒了,他一开始有些迷迷糊糊,大概是药力还没有过去的关系,随后立刻发现自己被剥的光溜溜的扔在床上,身上只盖了条破布,手脚还被绑着,嘴巴更是被胶带给封上了。
“嘶……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至少给你留双袜子或者领带之类的……”注意到他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让人扫兴的严肃样,我耸了耸肩膀,“怎么办呢……”食指摸过下唇,“你越是摆出这副表情就越是让人想对你做点过分的事情呢。”然后露出一个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很邪恶的笑容,他的表情稍微青了一下,最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绑架你对吧,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弹簧刀,“哒”的一下把它弹开,“我可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我就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一点东西……”他的似乎是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一般来说在心理学上,构成这种心理的有四个个必须条件,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一个是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完全操控在加害者的手上,还有一个就是适时的给予小恩小惠的帮助——这个世界的年轻人抗压性都很糟糕,稍微一调|教不管是抖M还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都会发作出来。
比如楼上那个刚刚被警察带走了的宅男。
人类是可以驯养的,不管科技怎样变化,一些流淌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始终不会发生变化,要是去看看人类几千年来的各种文学作品,你就会发现,这可怜的,直立行走的动物的思考方式,直到现代都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
“刚刚你的同伴来了,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我购置器材的地点,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想到现在会有人敢在他们的眼皮底子下面做这种事情,如果他们再稍微搜索一下这栋大楼,他们就会发现你了——啊,有没有觉得手很疼?不好意思取了点人体组织下来——如果你的同伴够聪明,那么他们应该意识到我给他们的信息并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而是‘这个人还活着’。”
我把刀锋贴在那个表情一直很扫兴的眼镜仔脸上,之前故意让门外的监视镜头拍到我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扛着一大袋垃圾离开的画面,然后开了瞬闪回到这里。
这是场有趣的心理战,我一屁股坐到他的旁边,他被用一个挺羞耻的姿势绑着,距离我绑架他已经过了十个小时,现在应该会觉得口渴需要水了,乙醚对人的伤害挺大,他应该会觉得没胃口,但是绝对会需要饮水。
“需要喝水么?顺便说一句,你即使叫出声来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这栋大楼的单间隔音效果简直一流。”我眯起眼睛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他咳嗽了两声试图爬起来,但是一动盖在身上的破衣服就滑落下来,他只好放弃了这种行为,我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水凑到他的嘴边,“喝吧,没毒。”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将视线停留在瓶口,转过脸去很硬汉的不说话。
“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别这么不配合嘛。”我笑着把瓶盖拧好,“而且你想要起来的话说一声就可以,你浑身上下连指甲盖我都检查过了什么地方没看过没摸过,有什么好害羞的。”他直接大声咳嗽了出来,“你!”他对我怒目而视。
“……本来是想要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但是她身边那个家伙太难搞,于是就盯上了你,也是一种缘分嘛,别这么生气。”我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么警察先生,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在任职期间,有没有处理过什么和漂亮的艺术品,像是雕塑,绘画,工艺品之类有关的……嗯,杀人案件。”
他的表情稍微变了变,“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他的表情真的很严肃啊,不但严肃还有点阴郁。
“你养狗吧?”我笑着刮了刮刀刃,“不仅养狗,而且没有恋人,一个人住……喜欢摆弄景观植物,但是很注意自身的清洁和仪表……”我摸了摸自己下嘴唇比较柔嫩的地方——我很喜欢这种触觉,而且还能让我的思考集中起来,“童年因为一些原因过的比较压抑……可能是歧视或者排斥……嗯,大概是因为家人的关系……”我每说一句话他的表情就难看一分,我叹了口气,“因此而养成了奇怪的,近乎偏执的自尊,并且不希望他人对于自己的价值观产生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