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太阳光偷偷地钻入大红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沉睡男子的脸上。
“唔”,男子艰难地睁了下眼睛,坐起身来,轻轻敲击痛得要命的脑袋,像平时一样喊道:“森田管家!”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有些生气,这帮偷懒的家伙。狠狠地掀开薄被,站到地上时才发觉不对劲——床怎么变低了?
抬头四处打量,才惊然发现这不是自己那个堪比白金汉宫的家。不过自己也很熟悉这里就对了!这不是自家投资的饭店为接下来的六月结婚季最新推出的蜜月套房吗?(这就是超大双人浴缸的真相,方便啊……)上个月的申报文件还是自己批示的,改建完成后也来视察过一次。
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找出酒店给客人准备的浴衣穿上,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手习惯性的抚着泪痣,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的记忆一一回笼:
『奉父亲的命令去参加宫泽家举办的酒会,中途侑士接到紧急电话把我的车给开走了。送走忍足刚一回到宴会厅宫泽家主就拉着他的女儿过来向我敬酒,因为手边没有果汁推却不下只好接了他们递过来的低度鸡尾酒。一会就感觉身上不舒服,有些发热。因为有些感冒,还以为自己发烧不舒服,车又不在,就听从主人家的安排到客房去休息等家里来人接。要不是受过抗药性训练,察觉到不对劲悄悄溜走,今天就该被迫举行婚礼了吧!』
想到这里我恨的咬牙切齿,“宫泽家,敢算计本大爷就要有被本大爷报复的觉悟,准备受死吧!新的百货公司合并案吗?哼!”
“不过,我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脑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kabaji没跟着,所以没有手机,跟家里联系不上;车又被侑士开走了,只得硬撑着想说去附近家里为自己开的网球俱乐部,到了那里就有办法了。结果还没到地方就遇到了宫泽家来寻找自己的人,无奈只好躲进了一条陋巷里。看来是算到我的去处了,俱乐部那里不能去了。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抱着我离开。后来我们一起洗澡,还有……』
“咳咳咳……”,因为突然回忆记起他们在浴室里做的害羞的事情,刚才还在不可一世的迹部大爷现在是憋红了脸,出差了气,猛咳不止。(所以说大少爷你怎么这么清纯啊,一定还是童子鸡)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可是话说过来,那家伙对我还是挺温柔的;而且……好像似乎,我还抓伤了他的肩膀……』
最后对那个人的所有印象都化为片刻清醒时所见到的那双有如寒星的眼眸。
“虽然那个人亵渎了本大爷,咳,看在他勉强算是帮了我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对,就是这样!”迹部自我说服完毕就用酒店的电话通知了管家来接。
穿上酒店预备的浴衣,在小冰箱里取了瓶牛奶缓缓地酌着,敲门声响起,一个清脆的男声“Room Service!”
开门后,服务生端着一身崭新的内衣和他已经清洗干净的西装衣裤走了进来。“先生,这是昨天您的朋友嘱咐我们给您准备的内衣和已经清洗好的衣物,请您签收。”
签下大名后,正预备递给他小费才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办?太丢脸了!本大爷从没这么狼狈过,该死的宫泽家……
“昨天的先生已经付过了,没什么吩咐我就离开了。”
“哦,好!”没想到昨天那个人是如此的细心周到,等管家来了让他好好查查他的身份。
也许是机缘未到吧,等他忙完对宫泽家的清理,又迎来了冰帝学生会开学后繁重的公务,管家拿来的调查报告被丢弃在角落里落灰。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被迹部大爷给遗忘了。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当然不是!
在比赛场上再次和那个人相遇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一夜发生的一切和那个人的身影就像是一颗被他深深埋在心底的种子,只等待适当的时机就会破土而出,进而生长成参天大树,无法撼动……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却说手冢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