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救命!陛下!雨妃要杀臣妾,陛下!”呼喊声连连,一名宫妃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边跑边喊,身后还有个宫女紧紧的追着她。
众人已然再不觉得惊奇,今夜的稀奇事未免太多。
“陛下救我!”宫妃一见袁龙骐,立刻向他的跑去。
有照蕖宫失火在前,有司徒弼闯宫在后,此时忽然又来了一出宫妃遇刺,宫中之人皆不敢掉以轻心。宫妃还未近前,便被侍卫拦住。而她身后的宫女想躲开也已来不及,被捉了个正着。
“夏雨!怎么是你!”昭阳长公主挑眉大叫。
那紧追宫妃不放的宫女正是夏雨,非但如此,她手中还握着一把剪刀,也是一头青丝纷乱。
暗处的夏天勾起嘴角,夏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居然没用她费事儿就自己跑了过来。如今,所有的人算是都到齐了。
“二小姐!”她身后的黑衣人似是十分惊讶。
夏天转回头,目光咄咄,压低了声音,残忍地道:“没错!荆楚,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离开了吧。我还可以告诉你,夏雨一会儿会死的很惨。你若救她,我便会后悔让你留下。你若不救她,你会不会觉得后悔呢?”
荆楚无言。
唇边的笑纹愈深,眼中却是彻骨的冰冷,夏天仍旧笑望向火势熏天的照蕖宫,手指摸向胸前的花丝宝戒,无意识的紧紧攒住。
而此时的宫妃与夏雨正各执一词,争得互不相让。
一个说:“雨妃居心叵测,伪装成宫女混入臣妾宫中,威胁臣妾请陛下前来,意欲对陛下不利。臣妾拼死不从,她便要臣妾的命。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另一个说:“张妃居心不良,假意将臣妾骗入她宫中,实则是欲置臣妾于死地。陛下,臣妾已身在冷宫,可还是有人想要臣妾的命!陛下救命啊!”
昭阳长公主含笑而视,明显事不关己,甚至颇有几分看袁龙骐笑话的味道。
袁龙骐皱了皱眉,问道:“雨妃,你为何擅离冷宫?”
“陛下!”夏雨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却没有成功,只能远隔着众人,声泪俱下的指着司徒敏慧,委屈地道:“是帝后娘娘以赏赐为名要杀臣妾,臣妾不得已才逃离冷宫,想找陛下为臣妾做主。可臣妾怕帝后娘娘得知臣妾未死继续下杀手,才不得已先去找张妃,希望她能念姐妹一场帮臣妾请陛下前来,可谁知她假意答应,暗中却商量着要将臣妾献给帝后娘娘。”
“雨妃,你怎可血口喷人!本宫何时加害于你了!”司徒敏慧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夏雨气愤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质问道:“帝后娘娘你可有赏赐给臣妾东西?”
司徒敏慧气势一弱,“本宫是赏赐了东西给你。”
此弱彼强,夏雨脊背挺得更直。“可是两套宫装,一碟绿豆饼?”
“这……”司徒敏慧略侧了身,“纤云?”
纤云心虚的低着头,喏喏的应道:“确是这些东西。”
堂堂一国帝后赏赐之物竟是如此寒酸。所有人都看向她,司徒敏慧只觉脸皮发热,连看都不敢看袁龙骐一眼。可即便此时责怪纤云,也是于事无补。
“陛下,您可是亲耳听到的,帝后娘娘这哪里是赏赐,分明是在羞辱臣妾。臣妾就算有万般不是,这些年在冷宫里修身养性,安守本分,没做过半点儿逾越之事。帝后娘娘这样赶尽杀绝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觉得七殿下来了,怕陛下再想起臣妾,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这……”她回头看了看火海中的照蕖宫,“怎么,连七殿下你也不肯放过吗?司徒敏慧,你好狠!”说话间,她竟不知怎地挣开了侍卫,持着手中的剪刀刺向司徒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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