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知不觉的往下流,她都没有伸手去擦,任它肆意的纵横。
顾筱北是矛盾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面对厉昊南这样的一个男人,两年多的朝夕相处,无微不至的照顾,呵护,宠爱,纵然是铁石心肠,她也会动情的!
更何况她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一个女人,替一个男人孕育了孩子,还有日日的朝夕相伴,愈加深厚的感情,这种浓烈的情怀,完全牵绊了她的脚步。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厉昊南诚恳的认错和哀求,其实厉昊南这样的男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真的很让女人难以抵挡。
顾筱北是真的有些舍不得离开厉昊南和孩子,可是她知道,继续跟厉昊南在一起,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自己现在已经醒了,心中记挂着贺子俊,凭着这么多年自己对厉昊南的了解,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容忍的,厉昊南在某些时候,心眼小的像针鼻。
他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改,可是这个人喜怒无常,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魔鬼,自己已经害得贺子俊够惨了,绝对不能再连累他了……
还有,厉昊南过去对自己,对爸爸,对姐姐所作所为,屈辱、怨恨、折磨全部累计到了这一刻,让她再也无法面对他。
在这两年里,她是真的爱上了厉昊南,心门彻底的为这个男人打开过,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么强悍,那么坚毅,那么激情,让她心生爱恋,甚至无法自拔,可是,如今,那扇门已经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将她与他再次隔成两个世界,两个滴水不漏的世界。
顾筱北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腿,一下又下,仿佛只有借着肉痛的疼痛,才能转移心灵的疼苦。
她暗暗骂着自己,顾筱北,你活该,你活该,谁让你对那个魔鬼动了心,谁让你忘了贺子俊,这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哭泣中的顾筱北,感觉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向床边走来,属于厉昊南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他离她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的闻到属于他的味道,这么的熟悉,可以揪痛细小的神经。
顾筱北心里一阵警戒,空气在流动,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的声,感觉旁边的床位凹了下去,原来他已经躺在她边上。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嚷着,“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借着茭白的月光可以看见,厉昊南似乎很疲累,胡子渣青青的冒出来,听到了顾筱北的话,高大的身影支撑起来,不悦阴冷的俯身盯着她看,眸黑如墨,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下巴刚毅,吓得顾筱北想往后躲,却只是更深的把自己陷到床铺里。
厉昊南的脸庞一半隐在暗里,月光照在他身上隐晦不清,顾筱北对他的提防和戒备让他生气,难受,他原本只是习惯的想躺在她身边,因为没有她,他睡不安稳,可是此时,他很生气,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冷声道:“顾筱北,目前我还是你丈夫!”他说着,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睡衣,平日里怕顾筱北惧怕自己胸前的狼头,他都是强迫自己改变多年来赤着上身睡觉的习惯,忍着不舒服,穿着睡衣入睡,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后,就开始撕扯顾筱北的睡衣。
刚才还温和的男人转眼已兽化,赤.裸的身体,顾筱北不陌生,结实的身躯匀称健壮,紧绷的皮肤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而胯下的男性的昂然挺立,显示出他此刻波涛汹涌的怒气与欲.望。
顾筱北怔忪了一下,仿佛过去的事情重新经历过一般,那时候他对她也是这样,粗鲁,狠戾,强取豪夺,她躲避着厉昊南的吻,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忍着疼,皱眉道:“厉昊南,你放开我,别碰我!别碰我!”
厉昊南冷硬的脸更是阴沉,豹一般敏捷的单手将顾筱北的双手固定在头上,膝盖压着她的双腿,把她死死抵在床上,另一只大手顺着她的睡裙钻了进去,抚上她重重的揉捏着,“顾筱北,我是你丈夫,为什么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