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蠡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来到了膳房,一家子都在呢,见他进来,都有些惊讶。二香心里又喜又佩服,因佩服而更喜。柳香笑盈盈的,阮香抿嘴扭过脸去。师叔师娘一本正经,不理不睬。孟蠡走上前去,施礼,说道:“师叔师娘,不请自来,请恕罪!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们的…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们把柳香嫁给我!”,说着跪下去。二老脸色有些难看,孟蠡看柳香,柳香忙呶嘴指阮香,孟蠡会意,又说道:“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我还想娶阮香。她是仙女,我觉得是痴心妄想,所以以前没敢提。”,阮香泪眼模糊。师叔说道:“少文刍刍的,你还是闯江湖的呢,你看你做的那是什么事?”停一停,看了下阮香,说道:“算啦,看在我们两个女儿的面上饶了你。给她们陪个礼吧”,孟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双膝往那边移去,师娘忙说道:“好了,起来吧。我把我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你,终身托付给你,你要好好待她们,若是有一个不高兴了,我们都决饶不了你。”,孟蠡的心放飞到了九霄云外,喜不自胜,朝着阮香就磕了一个头,把柳香笑起来,孟蠡也朝她磕了一个头。把全屋的人都笑起来。爬起身来,嘴上傻笑着。………
八
孟蠡的心就如这初夏的天,时冷时热,变幻不定地期待着。
期待着,期待着那火热的夏天,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闷热与灼烧?
多少天?六十七天零六个时辰,如此漫长,如此煎熬,把人的心都凉了,难道人生就是一种等待吗?在每一种等待后最终死去?
孟蠡看着草地上的露珠,它在等待什么?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它是清凉的,就如我此时的心,等待的烦燥转为因漫长而觉得悲凉。它是晶莹的,就如她们笑脸上的眼睛,它在等待什么?等待着太阳的热力,等待着爱情的烧烤,然后化作蒸气,变作无色透明的东西,随风逝去。偶而会留下彩虹。难道人生就如露珠一样在等待,等待那一刹那的喜悦和绚烂的笑脸?一刹那……
一刹那…间,人影在眼前闪过,孟蠡猛地抓住,看清,那是清明皎洁的白衣女子,含情的眼睛如此冷漠,骨子里却火焰燃烧。那是我的第一个梦,屈指算来,二十七天了,那个树林,是我埋葬我的梦的地方,尔来四万八千岁,…没有,来到这里,算来也只有漫长的七天!漫长?漫长得我现在就能在心里看见二人的眼睛。七天,我就得到了两个人,两个人的爱和她们的心。可是,我居然还能看见这第三个人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种忧伤啊,直刻到骨子里,即使我站在我亲爱的两个人面前。柳香和阮香。
阮香和柳香。
九
……………
为什么要分呢?她们本来就是一体。就是我心里的一团火。
……………
孟蠡呆呆的眼神有了光,终于,他快要回到了现实的世界。眼泪到心里去流吧,等着,那团火会烤干你的。眼神又变得朦胧。……
“孟蠡”
柳香叫道,先前是疑惑,现在是惊慌。
阮香看着孟蠡,还没有叫,那眼神自己曾经有过,不担心。但仔细看,那里还有自己不明了的东西,心里疑惑,也有些慌起来。叫道:“孟蠡!”
孟蠡缓过气来,刚才是那么伤人,看到两个妹妹时竟然心里软弱,骨头也像不在了。看到她们,看着她们惊慌的脸,感觉到她们嘴里的热香喷在自己脸上,力气恢复了。一切又聒噪起来,冷汗,在皮肤上挂着,只有一点儿的接触,终于滑落。
孟蠡吸了一口气,想站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坐着的,才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你怎么啦?”,两个人把胸压在他脸上,抖抖地哭起来。她们是怎么做到的?那温暖软香的甜球刺激着,孟蠡下面一下子翘起,……。
两个人见他正常了,松了口气,感觉到胸前的牵拉,脸立即红了,每人抓住一只手,拉出来,站起身,骂道:“色狼,最会轻薄人”,语句是一样的。
站起身,孟蠡已精气神充足,把两个搂过来,在她们香腮上各亲一口,说道:“别担心,我只是一时悲伤,想起了往事,现在没事了。想不到回忆是如此的伤人。以后再不能想那么多了。省得你们两个担惊受怕。”,两个人心里甜蜜蜜的。阮香第一次就被人摸到那里,脸上灼热,转过身去。孟蠡觉察到了,想起以前连看也不敢看的,立时异样起来:心怦怦跳,汗往下流。松了手,只揽着柳香。心里明白她是自己的,可以任意揉搓,可身体就是软软的,不敢动。这可怎么好呢?
柳香把身体靠在他胸前,懒懒地享受着,一会儿发现少了一个人,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切,心里笑起来,指着二人说道:“在孟蠡面前还这么怕羞,还这么经不起阮香的美色,你们两个以后怎么好呢?”,嘻嘻笑起来。两个人更局促了,一个捂住了脸,一个汗珠连起来淌。柳香见这样不行,忙行功输入真气至两人心田,止住心的狂跳,两个人平静下来。孟蠡疑惑不解,难道美色是种有形的东西,能置人于死地?想起佛家里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细细咀嚼,色并不是女色,是指世间万物,万物都是虚幻的,虚幻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不由得心里笑起来,胡说八道,现成的美色在此,怎么会是虚无的呢?可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也在说:过了那一刻,你能想起那一刻的情景吗?可见也是虚无。这样想着,阮香的人,她的身体竟成了树木花草,只存在这世界上,离自己越来越远。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阮香也在咀嚼柳香的话,以后?为的是那些事,可是我现在已经心如蜜甜,难道还有比现在更甜更让人心动的?想不出来的还是别想了,这世界是如此的现实,就如我和孟蠡,以前想不到会在一起,现在居然贴在一块儿,这是命运,你只能听它的,现实就是存在的,存在的你就要服从它,跟着它走。福福祸祸,随遇而安,该来的它总会来,可是,要人干什么呢,它是会思考的,不会只听从现实的安排。想到这里,阮香知道该怎么做了:走吧,往前走吧,在那一刻,我尽力吧,让孟蠡亲近我,爱上我的身体,不要再发抖,谁教自己这么美呢?谁教他对女色那么敏感呢?这都是天生的。
两个人参禅已毕,火热消失。柳香见两人呆呆的想了半天,当然不会懂里面发生了什么。焦燥起来,叫道:“吃饭了”,孟阮二人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心里只有那相知同舟的期待,身体的**消失了。同时笑起来:“吃饭了,对,吃饭”。
……………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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