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牢牢地将日军冲锋部队拖在他们据守的战壕正面,吸收了他们几乎全部的冲击动量。拉燃手榴弹和日军同归于尽几乎成为了一种普遍地行为。安蒙军的两个老底子步兵团,他们的荣誉感、战斗力、还有经过战斗考验而变得更加强烈的民族意识。在这一刻焕发出了最绚丽的光彩。日军在战后感叹,一个安蒙军的步兵团。也许就是东亚最强大的步兵团级单位了,他们完全洗刷了以前中国军人不能作战的耻辱!这个团在未来欧洲作战地时候,钢盔上面的纪念蒙古作战和东北作战地两个徽标。也让他们显得独一无二,被外国敌我军人们称为:“那个狗娘养的最能打仗的双徽部队!”
预备队是安蒙军第二师四旅的两个完整步兵团,在日军炮火几乎将安蒙军全线打懵掉的时候,早就一直绷着弦憋着劲要打仗地石穿师长就牢牢的抓着这支成战斗序列准备的部队。整个安蒙军,大概只有这个想打仗打疯了的师长固执的认为,日军会在这个坏天气当中发起疯狂的进攻!他的部队集结在炮兵阵地附近,大风雪的天气里面却只是在小丘旁边的避风射击死角当中露天待命。何燧几次命令他将部队分散进掩蔽部里面,他都阳奉阴违了。让弟兄们冻了个够戗当夜冻伤就有上百人。要不是真的给他预料着了。光这个事情,就够他上军事法庭的了!当安蒙军的其他部队被日军炮火封锁在掩蔽部里面。后来又遭到纵深的延伸射击枷山半天不能集中起完整而有力量的预备部队使用上去的时候,他的四旅两个团完整的开进上米,就成了救命稻草!李睿甚至何燧都亲自下到了这个部队,安排陋们准备向最吃紧的地方反击上去。火力也重新编组了,向唐努乌梁步兵团的方向集中反击。在日军大队还在和唐努乌梁团展开全线血腥厮杀的时候,安蒙军经过调整的火力,已经奔雷驰电的以至少一半的大炮迫击炮集中向这里展开了更加凶猛的炮击!。
炮兵经过半夜的不停顿射击,许多火炮的炮管炮身都打得通红发热。炮兵们拉开炮栓的时候裹着沾雪的破布碰上去都是一阵青烟!许多炮兵身上手上全是烫伤的燎泡,还是坚持不断的发射。炮弹铜壳已经在阵地上面堆成了小山,民夫和大车也在夜间被紧急动员,川流不息的冒着恶劣的天气向炮兵输送弹药。士兵们打得浑身火热,先脱了大衣,然后又脱了厚黄呢军衣,有的还甩掉了衬衫光着膀子在那里装弹发射!有一个才十八岁的装填手,一晚上装填了数百发的七十五毫米全装药的野炮弹。到战斗结束,就浑身脱力牺牲。可以见到这场空前的炮战,究竟凶猛到了什么程度。
何燧和李睿已经在掩蔽部里面坐不住了,又把野战电话拉了出来,趴在司令部旁边的一个小丘上面观察前线。他们身边就是一个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炸出的巨大弹坑,现在还在冒着丝丝的热气,但是两个人完全顾不了那么多,和手下一干的参谋都举着望远镜,看着唐努乌梁步兵团方向持续的喊杀声音。炮弹爆炸发射的闪光已经把战场照得通明,有时透过满天的大风雪,还能看到日军黄色的尸体和人潮一直从辽河的北岸延伸到了南岸,还在不断的朝前涌动。但是到了唐努乌梁团的面前,就止步不前。枪弹沿着辽河两岸乱飞,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火的桥梁,唐努乌梁团两边的侧射火力也复活了,全面的向日军进攻的通道进行交叉射击。迫击炮通通的沉闷爆炸声音也夹杂在战场的大合唱当中。给日军带去更人的杀戮。
何燧咬着牙又看着顿备部队冒着炮火向前运动的样子,两个团分成几个梯次,以最快的速度长进。不知道哪个部队还把红色的军旗打了出来,偶尔在雪花当中一闪。化沉重的点了点头:“预备队上去就没问题了!唐努乌梁团打得好!要不是他们把日军拖住,要是让他们一直冲进来,我们没有预备又被炮火打乱的后方地域是什么样子,真的很难设想,说不定你我都要被抓了俘虏!娘的,我对不住今天牺牲的弟兄!”
李睿拍拍他的肩膀,脸上也因为激动而红光满面。他作为这么年轻的军级别的总参谋长,论起热血和激动的地方,并不比那些年轻的下级军官差到哪里去了:“几千日军的冲击,无数炮弹的轰击,咱们都吃下来了!没有让日军达成突破!唐努乌梁团果然已经淬练成一把最锋利的军刀!经过和日军的真面目作战,我们安蒙军也要淬练成司令手中最锋利的兵刃,为国家,为司令,扫平所有民族的敌人!”他双眼放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又凑到了望远镜前面:“灼然,你看预备队把日军打退之后,咱们要不要出击一下?来而不往,不是让鬼子说咱们没有礼貌?”
何燧已经冷静了下来,选择没有听到李睿之前一直有些出格的那些豪言壮语。但是听到李睿建议出击,他还是点了点头:“对,咱们还是要争取主动,让鬼子怕了咱们!但是正面冲击不成,鬼子一定会用炮兵接应他们的部队撤退!”
他转头向守着电话的一个通讯参谋吼了一声:“帮我要一师陶定难那里,叫侯疯子接电话!”电话很快被要通了,接电话的是陶定难,他们的一师师部设在几乎是一线的直后方,炮击当中被打得七荤八素的,一时指挥失灵,失去了对前线的控制。这时才建立起通讯指挥,王挺参谋长已经出去抓部队了,想抽调点部队配合预备队的反击。陶定难守在师部听到何燧的电话过来,声音里差不多都带了哭腔:“灼然…………司令,我没掌握好部队,被鬼子打了个突袭。我对不起伤亡的弟兄…………”何燧却大声道:“现在不追究责任!我们从上到下都有责任!侯疯子在不在?他的狼居胥团现在怎么样?”
陶定难在电话里面道:“炮灰侯现在在我的师部,他们的马避风雪到了后方的病马厂那里。他的团很完整,现在正在我的师部要求反击任务!”何燧对着电话的声音吼得非常的大声,夹杂着炮弹爆炸的声音一起传到了陶定难的耳朵里面:“你命令侯疯子把狼居胥团拉上来,从左翼偷偷绕过辽河,奔袭他们一宗伙!打到日本步兵我算他及格,摸到日本炮阵地我算他良好,要是能端了日军的指挥部,我给他优秀!鬼子来攻击咱们,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何燧在电话里面就听到陶定难还没说几句,侯明大声的欢呼就响了起来。何燧甩下电话,又看向日军的攻击方向,预备部队已经冲上去和日军接触了,炮弹枪弹发射的声音响成混杂的一片,那里的喊杀声音更大了,几乎就要冲上了云霄。日军的炮兵发疯一样集中向纵深射击。给增援上去的预备部队造成了相当的伤亡,在这次奔袭战斗中,双方的步兵同样的凶狠顽强,但是日军炮兵的运用,却超过了安蒙军。这些还需要加强啊!
但是何燧却毫不怀疑,拥有优势兵力的安蒙军既然挺过了第一轮,日军没有达成突破,那么击败眼前这个对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战场还是这样的惨烈血腥,这一夜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