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被说的脸微微一红,伸手去扭琦年的嘴:“前年见还流鼻涕呢,怎么今儿就会取笑了?”琦年一双眼闪啊闪,招呼曼娘:“表姐,说,说的是不是玩笑话。”众都笑了,曼娘招呼她们各自坐下,椅子却有些不够,原来坐下的忙又站起,曼娘见状就道:“们先请各自坐下,让丫鬟去拿椅子去。”
说着曼娘招呼春雨赶紧去抬椅子,偏琦玉故意板着脸:“不成,今儿要罚,先是不去迎了们,再是带这么多过来竟忘了椅子不够。这样可怎么成?表姐啊,还是带亲自去抬椅子,再给们多备些茶水点心来。”
曼娘笑着点琦玉额头一下:“瞧瞧,真是越说越上,没大没小,好吧,今儿这个主做的不对,只有认罚,为几位姐妹们跑一趟。”说着曼娘请琦玉姐妹和叶宁真代为招呼,果真和春雨她们一起去抬椅子。
赏花要坐的,是小杌子,自不能去水榭那边,要到前面去取,春雨走出一截就对曼娘道:“小姐您先这歇一会儿,这几日您也够累的,带着去前面取了那些杌子来。”这一说曼娘也有些累,见旁边有块大石头就要过去坐,夏风忙把自己的帕子给曼娘垫上,又命小丫鬟好生服侍着曼娘,也就和春雨带往前面去。
这一坐下又无需应酬,耳边有微风吹拂,花园内又不止牡丹,还有别的花开放,曼娘不由有些困倦,打个哈欠就想瞌睡,小丫鬟忙走到曼娘身边,用手给曼娘捶着肩。能这么偷懒一会儿真好,曼娘朦朦胧胧地想着,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想着怕是春雨她们来了,也懒得睁眼,眼还是闭着。
直到传来尴尬的咳嗽声,曼娘才觉出不对,忙睁开眼,看见不远处站着陈铭远,他的脸此时已经有些发红,毕竟看见女子这偷懒打瞌睡,着实尴尬。曼娘急忙站起身,下意识地连忙摸摸头发和身上衣衫,还好全都是整齐的,曼娘这才开口:“表兄也是来逛园子的?”
这多明显一句废话,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废话才能让那种尴尬消失。陈铭远也浅浅一笑:“听说牡丹开的好,准备来赏牡丹,可走到一半听说妹妹们都园里玩耍,这就打算回去。”
回去的路有两条,一条要过水榭那是不可以的,那只有现这条路,曼娘已经笑了:“倒是的不是,没有让领表兄出去。”可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此时尴尬解开,陈铭远又和平日差不多,淡淡一笑:“不必了,从这里出去再走数步就到门口了。”
此时身后传来夏风的声音,来的正好,曼娘回身吩咐道:“表兄喝了点酒出来散散,谁知跟着的不见了,带表兄回前面去。”夏风应是上前,陈铭远走过曼娘的时候才道:“表妹那日说的话,回去想过之后很有道理。或者以后,等娶了妻子,会那样待她。”
曼娘不由笑开:“表兄能做如此想,是以后表嫂的福气。”,此时阳光照她脸上,这一笑竟如寒冰乍融一样,那样动心弦,陈铭远抬头一看竟有些呆住,这个一向生的平常的表妹为何此时笑的竟如此动,还是她原来一团孩气,不似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陈铭远只觉自己心神荡漾,急忙收敛心神,拱手告辞。
错身而过时陈铭远仍不由叹气,这么好的姑娘,俞泠竟不要,虽说他和绵珠,也能算有情终成眷属,可为绵珠放弃曼娘,是否情之一字,竟让**蚀骨?陈铭远摇头,想起前几日俞泠婚宴上的笑,或者,自己还没领略到情,所以不明白吧。
想到这陈铭远不由回头看,已经看不到曼娘了,前面就是园子门口,陈铭远收敛心神含笑走出。
重新回到牡丹花边,众又说笑一会儿,品鉴一下这牡丹花开的如何,有技痒难免要吟诗作对一番,曼娘一边招呼客,一边细心观察叶宁真,见她不卑不亢,面上笑容一直挂着,也不会因别偶尔的失语而发怒,心里不由翘一下拇指。只望她嫁过去后,姑母会平常待她,而不是做比较后觉得她才华不如别而冷淡了。
渐渐日头西斜,有婆子来禀报,新娘子的花轿已经到了,拜过堂送入洞房,宴席已经开了,徐大太太的意思,姑娘们难得聚一起,就别到前面去了,就水榭里摆上几桌,请众回水榭赴席。
曼娘请少女们一起回水榭,自己走的落后两步,琦玉已经悄悄对曼娘道:“林妹妹托带句话给表姐,说过来后,定会和姐姐友爱的。”林琉玫自是要随新安郡主一起住,等新安郡主回门时再一起带过来。曼娘含笑点头:“知道,表妹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曼娘是我写的第一个真正真正的大家闺秀为女主,而且是家族鼎盛时期受尽宠爱的大家闺秀,所以她可以不争不抢,因为她生来所得到的东西,即便是在她的这个阶层,都已经属于顶尖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