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意外的看向百里肇,岳尧诧异道:“王爷怎会忽然想要知道这个?难不成,紫苏被掳之事竟是南越之人做的?”只是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也实在太过牵强了些。
抬手轻叩了几下桌面,百里肇忽而道:“还记得昨儿你们带来的那本书吗?”不跳字。
“《广逸王外传》?”岳尧迅速&#;肇点头,他才皱眉道:“那书还是当年初炜与我同往南越的时候弄来的,难道王爷看了那书,竟有所得?”
&#;肇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昭平为何要抹去广逸王存在的痕迹?”岳尧心下微动,似有所得,却又&#;肇本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出来,顿了一顿后,已继续说了下去:“死者已矣,纵然生前权倾一国、誉满天下,死后也不过得了青史寥寥数笔与一抔黄土而已,其实不值昭平如此!”
&b3;尧缓缓道:“如此说来……他真正想要抹去的,应该只是某个与广逸王关系密切之人的存在了!”而这个人是谁,目前看来,几乎已是昭然若揭。<;肇没再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去吧!要快!”事实上,在看过初炜找出来的那本《广逸王外传》之后,他便起意要知道昭平帝之事了。那个时候,紫苏甚至还不曾被掳了去。
没什么来由的,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远黛与那个人,关系怕不一般。
微微失神的注视着桌上青瓷花觚之内插着的数支白莲花,这花,是昨儿她亲手剪了来插在花觚中的。青螺……明珠郡主……石青螺……
…………
远黛三人出了绿杨苑,倒也并不往他处去,便径自过去了绿杨苑西侧的湖心亭。湖心亭内,早备好了一壶清茶,一个红漆雕花&#;头,装着各色的点心果子。
҅真默默抬手,提起茶壶,斟满了三人面前的茶盅。U真,远黛也不言语,只等着沅真说话。U真终于开口道:“紫苏屋内,有月栀花精油的味道。而且……香味馥郁,不像是从前残留!”
远黛听得心中一震。不自觉的想起了那瓶已用去了将将一半的月栀花精油。那日&#;肇虽一时失手,倒得多了些,但事后瓶内所剩,似乎也实在太少了些。
沉默片刻,远黛淡淡道:“这么说来,她还给青儿的银两,极有可能便是变卖月栀花精油所得了?”若果真如此,那掳走她的人,只怕&#;肇,而是冲着她了。
&85;�f;姐莫急,这事儿,回头我会命人私下细细打听!”
长出一口气,远黛叹气的道:“这事……只怕免不了是要同王爷说的!”
&85;真倒还罢了,云裳却早扬眉道:“我听说小姐还打算将驭记交给他?”不满之意,却早溢于言表。很显然的,她并不赞同远黛此举。
远黛皱眉,才要说什么时,云裳却又不快道:“还有那个紫苏!小姐命她贴身伏侍,可是打算让他收做侍妾的?小姐如此,难道就不觉得太窝囊了?”
沅真不提防云裳会说出这话来,一怔之后,忙忙叫道:“云裳……”
傲然扬眉,云裳毫不退让道:“我只问小姐一句,我这话可说错了?”
抬手略一示意,远黛不无疲惫的苦笑了一下,却是干脆承认道:“你说的都不错!”也不等云裳发怒,她便冷冷的打断了云裳的话:“听我说……”
轻哼了一声,云裳终于闭口,但看向远黛的目光却仍是气恼不忿的。
“之所以决定将驭记给他,是因为……他迟早也会知道驭记乃是我们三人所有……”远黛语调平静:“到那时候,他若真开了口,难不成我们还能拒绝?既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便给了他,我想,他真正要的,也不过就是那个马场,其他的,他未必就放在心上!”大主宰
知她说的有理,云裳闷闷的抿了唇,半日却还气不过:“马场也就算了!谁还稀罕那个!只是……紫苏这事,我真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面上一片沉静,眸光却自沉冷深邃,远黛徐徐道:“姑且不论往后,只说现在,他贵为亲王,日后总少不了会有侍妾的!云裳,奢望愈多,日后失望便也愈大。既如此,倒不如不存奢望,相悦一时,便恩爱一刻,来日至少,也能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