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飞来横财了吧,花惊澜眯起眼睛,并不关心身后一帮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反而将目光定在那位穿着楼兰官服的女人身上。
“公子,这便是女相。”想容在她耳边提醒道。
花惊澜挑了挑眉,楼兰国女相秦扶,可算得上是楼兰国一大奇迹,二十五岁便跻身庙堂高位,二十八岁成为一国宰相,是多少男子都不敢奢望的功绩,却在这样的社会中被她一介女流之辈实现了,就算她,也免不了好奇。
秦扶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于楼兰国任宰相达十七年之久,气度胸襟自然非常人所能比,这一点,光看想容四人对她的崇拜之情便可窥一斑。
“我先告辞了。”桑不归朝花惊澜一拱手,道:“雪月公子,他日再会。”
花惊澜回礼,笑道:“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上得岸来,想容四人便率先走到秦扶跟前,福身行礼,“见过女相大人!”
秦扶微颔首,便将目光移向花惊澜,稳声道:“这位便是雪月公子吧。”
“上次楼兰城没能见到让我四个义女都赞不绝口的女子,今日来这一趟,也不算无功而返。”
“女相过奖了。”花惊澜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秦扶眼神深邃,道:“雪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说罢便转身上了软撵,示意她也跟上。
淳于燕向花惊澜走了两步,道:“澜儿,你还好……?”
花惊澜点点头,冲他一笑,“区区一个笼子还困不住我。”
两人跟着上了软撵,一行人朝逍遥王府的方向去了。
秦扶并没被安排在逍遥王府,在半道的行馆下了撵,花惊澜跟着她行了半条街才见她停下脚步。
秦扶转过身来,双袖一抖,拱手便朝她深深做了个揖,诚恳道:“多谢雪月公子救我楼兰百姓!”
花惊澜一顿,连忙上前去扶她,“实在不必说谢,我不过是在救我自己而已。”
秦扶没有计较太多虚礼,却看着她略微点了头,又从袖中拿出一封明黄色的布轴解了开来,将画中事物放在她眼下,道:“雪月公子可曾见过这样东西?”
花惊澜心中暗惊,这分明就是那枚玉佩月银钩,为什么楼兰国的宰相也在寻找此物?
“想必是见过了,”秦扶叹了口气,道:“月银钩与月小满本是两块合圆玉佩,是我楼兰国国主所有,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出去,至今没能找到。江湖有传雪月公子佩有这样一枚玉佩,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了。”
“月银钩的确曾经在我手上,”花惊澜顿了顿道:“不过在初入楼兰城时,我便将它送人了。”
“送给了谁?”秦扶追问道。
“我不认识那人,只知道他是天宫阁门下。”花惊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