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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你承受的痛苦我会从他的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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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也开车载着秦语轩回了星光小区,两人换鞋进屋走到客厅。一直担忧的秦奶奶和秦祥见到他们回来了,也就从沙发内起身,刚想开口,席言上前扶着秦奶奶坐下:“奶奶,你别担心了。我和小轩去了警局把岑岑保释了出来。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我把她安排到了我们公司的酒店内,所以她就没有回来。但是岑岑的情况还好,只是不太爱说话。小轩你说是吧?”

“是的,奶奶。”秦语轩重重地点头。

“我想去看看她好吗?”秦奶奶握紧着席言的手,眼泪又浮起在眼眶,“岑岑她在婚礼上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关家那边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关家是怎么想的。我怕她想不开,我想看她,只看一眼就好了。”

“奶奶,岑岑现在谁都不想见。她说给她几天时间安静一下,她说她不会那么没出息的想不开的。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靠她自己想开,所以奶奶别再担心了。”席言劝着她,“我会去酒店看看她的。”

“言言,出了这事我和,就算岑岑是冤枉的,但总归是惹了一脏。你说昊扬会不会和岑岑离婚啊?”秦奶奶就担心这一点,她做这么多就是不想他们离婚,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更糟糕了。她完全没有把握了。

席言看着秦奶奶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奶奶,关少爷对姐姐说要离婚……”秦语轩小声地嘀咕着。

“什么?真的要离吗?”秦奶奶痛心疾首地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真是造孽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去关家,我要去找昊扬,问问他。”

秦奶奶甩开了席言的手,然后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让她身体不稳地栽倒在了沙发里。秦祥上前扶着母亲:“妈……你别再操心了。各有各的命,不是你可以改变的。”

“不,他们不能离婚,不能。”秦奶奶紧握着秦祥的手。

“为什么不能离啊?”秦语轩插话了,“奶奶,我不喜欢关少爷做我姐夫,他总是欺负我姐,害我姐哭,刚才还气得我姐吐血了。他的什么好的,你非要他做我姐夫。可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

“小轩,不许胡说!”秦奶奶怒喝着他。

这一吼吓秦语轩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去。席言拉过他,对他摇了摇头。

“妈,你说小轩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懂。”秦祥看着被吓坏的孩子,心疼着,他蹙紧了眉,久久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像席小姐说的一样,这是岑儿和昊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秦奶奶听见儿子也这么说,不赞同她的固执。她突然就哭了出来,哭得特别大声,泪水如倾分的大雨,就这么疯狂地倾泄着,哭得让人心酸发涩。秦奶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哭着,那泪水也像是阻不住一样流在脸上。

“奶奶,你别哭了……小轩错了……小轩以后都不胡说了。”秦语轩以为是自己惹得奶奶这么伤心,心里十分的内疚,上前跪在奶奶身前,自责着。

秦奶奶看着秦语轩,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小轩,你姐对你那么好,以后你也要好好对你姐,听你姐的话,帮奶奶照顾好你姐好吗?”

“奶奶,我会的。小轩是男子汉,长大了会保护好姐姐不受人欺负的。”秦语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对奶奶承诺着,“奶奶,你也别哭了……”

他心疼奶奶,抬起小手擦着奶奶脸上在泪痕。秦奶奶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秦语轩心里也欣慰不可,可是对于秦语岑的事情却在她的心里结了一团,怎么也消散不了。

“好,奶奶不哭。”秦奶奶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只是还在抽噎着,心中的悲伤像是一座大山压在那里,让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席言看着这一家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于关昊扬的痛恨又增加了一分。

那边,昏迷的秦语岑被霍靖棠带回棠煌帝景的,刘妈看着霍靖棠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他怀里抱着一个身披婚纱还沾染着血迹的女人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十年如一日不近女色的二少竟然会抱个女人回来?这若是让老太太和大太太知道了那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他们一定会放鞭炮祝福的。

钟浪在刘妈的肩上轻轻一拍,把她的魂儿给拉了回来:“刘妈,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可不能让老太太和大太太知道了,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的。”

刘妈握着手里的毛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钟少。那我下做饭了。”

“嗯,熬点稀粥。”钟浪吩咐着。

钟浪看着刘妈去厨房的背影,就听到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他透过玻璃看到简希站在外面。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系着白色的围巾和同色的靴子,甜美动人。

钟浪上前,替她开了门:“你动作真快。”

“二哥打电话那声音比这大冬天的还冷,我能不快吗?”简希拍了一下肩头的细雪,走进了屋里,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她一边走一边问站着钟浪,“二哥这又出了什么事吗?他今天到医院来看手,手被酒杯给划的。他可不是这么心不在焉的人,最近好像老是出状况。”

钟浪和她并肩走着:“想知道?不过你也没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简希白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喜欢二哥?不然这么关心他。”钟浪凑上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切……”简希伸手按在钟浪的额头上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有病赶紧治。”

说罢,她便扶着二楼的扶手往上而去,不再看钟浪一眼。钟浪一个人站在楼梯口,抬手揉着被她用手指戳痛的额头。

“这什么人啊?脾气真够差的!将来谁敢娶你。”钟浪冲她的背影道。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有时间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简希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简希站在霍靖棠的卧室门前,抬手轻敲了一下门:“二哥,我……简希。”

“进来吧。”霍靖棠那悠扬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简希推门进去,走了几步看到了卧室内的那张大床,铺着高贵的深紫色床单,被子则是在深紫色上多了几缕金色的曲线做为点缀,让这种颜色不至于那么沉闷,倒是活泼了几分。

霍靖棠正从水盆里拧着毛巾替昏迷中的秦语岑擦着脸,颈,肩和手这些暴在外面的肌肤。

简希上前看到床脚下向着一件已经发皱染血的婚纱,而秦语岑则躺在深色床铺里的,这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大美女吗?她素白着一张脸,墨黑的长发把她那苍白的脸衬得越加的透明,她拧眉不展,仿佛没有什么生命力一般。还有被子盖在胸前,好像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穿。这衣服都是二哥亲自脱的?这不是把人家大美女给看光光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简希指了一下地上的婚纱,“不会是这会大美女要结婚了,你去婚礼现场把人给抢回来了吧?所以大美女就弄受伤见血了?二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就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做啊?这太荒唐了,若是让霍爷爷和明叔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突然她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力量,回头瞬间已经被钟浪给拉到了一边,并也以同样的方法伸手戳她的额头:“简希,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当上医生的,不如去当编辑吧,想像力真是有够丰富的!我看你才是有病,得赶紧治吧。”

简希蹙眉,伸手拍打着钟浪的手:“不是这件,那是哪样的?这婚纱……这血……还不能证明吗?”

“简希,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霍靖棠好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两人逗嘴一样,把毛巾放到了盆子里,端起来递给了钟浪,“放到浴室里。”

钟浪得令,双手接过去便往浴室而去。

简希上前,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医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听诊器带上,然后替秦语岑检查着。检查的时间不长,简希就取下了听诊器。

“她怎么样了?”霍靖棠担忧地看着秦语岑的脸。

“这血是怎么回事?”简希看着洁白婚纱上那暗黯下去,却扎眼的血渍。

“她气吐的。”钟浪折回来,帮霍靖棠回答了她,“你能不能说重点,说我们想的关心的问题。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能醒来?”

简希给了钟浪一记白眼,然后看着霍靖棠:“她是气急攻心才吐的血,心肺受损,还有她有轻微的发烧迹像,要注意一下,还有病人心情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让病人静养一下,有时间多陪她说说话,开导一下她她如果想开了就会马上醒来。”

霍靖棠听到简希这样说,目光转向了躺在床上的秦语岑,她的眉心紧蹙着,头有时会摆动一下,好像是在做恶梦一般。霍靖棠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来,若有所思。

“关昊扬这个人渣,把小岑岑伤得这么重!”钟浪气愤地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我去找人灭他。”

“阿浪……”霍靖棠沉声叫他。

简希立即拉抓住了钟浪:“你急什么啊急。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是图了自己一时的爽快,可是秦小姐她也许还是醒不过来。”

“二哥,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把小岑岑欺负到体无完肤,看着他无法无天吗?”钟浪咬了咬牙,“我真替小岑岑不值。二哥,如果当初你不顾一切拦着小岑岑,不要让他嫁给关昊扬,小岑岑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面被关昊扬这个王八蛋羞辱了,至少她不会伤得这么重,对这个世界没的希望,不想醒来。”

“是,你说的对,我当初该不顾一切拦着她,所以阿浪,关昊扬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要亲手解决。”他霍靖棠走到床边,弯腰上前,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冷眸中浮起了难得有温柔,“岑岑,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一根头发!今天你承受的痛苦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关昊扬的身上讨回来,所以岑岑,别放弃自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轻你,抛弃你,可是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直,永远。”

“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我也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我们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度,平凡的生活。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岑岑,你已经坚强了那么多次,就再坚强一次,这一次是为我好吗?”霍靖棠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倾注着自己对她无尽的思恋。

简希完全是听得入迷了,这样彻底放下冷漠,透出无限温柔的男人真的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霍靖棠吗?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柔情婉转。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钟浪见装,伸手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走。”

这种情况,他们都该离开,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安静地面对彼此。他们在这里太碍眼了。

“我的医用箱还没拿……”简希被钟浪给拽出了卧室里,声音消失在楼梯间上。

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黄昏,又迎来了第清晨,阳光正好,明媚了一室。浅金色的光芒镀在了秦语岑的脸上,映得她的脸庞融在这晨光里,分外的透明。

秦语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她睡得不实在,只觉得头疼,眼疼,心疼,手疼……反正浑身上下都疼,身体仿佛被扎满了针一样的疼,让她在睡梦中都是不安的,是惊恐的。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到她怎么也睁不开,眼前像是被黑雾给蒙着,一片漆黑冰冷。

她唯一能听到是一个人走动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低醇的男中音。这个声音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似水,让她听着心身都舒服,也把那些悲伤的负面情绪一点点从她的心上消退,让她那颗冰冷受伤的心温暖起来。

她觉得有这股力量支撑着她,她才感觉到自己渐渐从冰冷的黑暗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了光明。而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光明的地方,她跑上前去,却没能抓住他。

她感觉到一只手放到她的额头上试探着什么,她用尽抬起自己手去抓住这只手,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他就会从自己的手中逃走。

“啊……别……别走……”秦语岑呓语着,额头发汗,脸颊边的黑发都沾上了汗水。

突然她就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环视了一圈后落在了面前这只手的主人的脸上,霍靖棠那张俊脸近在离她并不远。她就这么盯着他,紧紧地盯着,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霍靖棠依旧穿着那天那件白色的衬衣,现在看起来已经发皱。他的黑发没有平时的一丝不苟,有一缕发丝已经从额头上垂落了下来,眼底有些疲惫过后泛起的血丝,眼下也是因为睡眠不足浮起的黑眼圈,那完美的下巴也冒起了黑青色的胡碴。秦语岑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可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是一向爱干净的霍靖棠吗?

“你醒了?”霍靖棠看着她醒来,这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拉住他的手,借力想要坐起来。他伸手按住她的肩:“你身体很虚弱,躺好。”

“我……咳……”秦语岑刚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火烧火燎得疼得厉害,口干舌燥的,让她难受。

霍靖棠晾在一边的水杯拿过来,然后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插着吸管的水杯送到她的唇边:“喝口水再说话。”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着吸管喝水,没想到一用力,被水给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霍靖棠那只环着她肩的手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喝慢点。来,再喝点。”

秦语岑这次知道要慢慢的喝了,这才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呛到。喝了水,得到了温水的滋润,她的喉咙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睡了多久?”她抬眸问他,他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黑。

“不久,就两天的样子。”霍靖棠把水杯放下,准备把她放下去睡好。

她却抓住他的衬衣:“就让我这样靠着你一会儿好吗?”

霍靖棠便不动了,把手改过环着她的肩,这样好像可以给她一点安全感。她则紧紧地抱住他另一只手。她张了张嘴,声音还是有一丝的嘶哑:“谢谢你。”

太多的感谢她用这三个字真的表达不了,可是她却只能说这三个字。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还背上不好的名声,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她想,以后,他想要的,她都会给。

她知道在她生病这段时间内,他应该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所以才会让她看对到他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不介意把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那他的心是最真的,没有隐瞒,也不用欺骗。

“谢谢……”她再次感谢,眼角滑过一滴滚烫的泪,又迅速地隐没于鬓角边,但是泪痕流淌过的地方灼人的痛。

霍靖棠感受到她那抹滚烫的泪水湿润了他的衣料,只是用力搂紧了她,抬手拭去她残留在脸上的泪痕。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靖棠将脸抵在她的额头上,“别多想,我还在这里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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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本本还没有写到,明天肯定能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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