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怜弓院的院主叫“怜井夜”,是个中年帅哥,那气质飘逸的不象人,旁人一看到这中年阿叔,打心底涌起好感与亲近,戚太保若是没有读心术,搞不好也会被怜井夜院主外放出来的法术给迷惑心智。
“戚太保,厉害。”
见戚太保仅是失神瞬间,就从自己的法术中清醒,怜井夜一脸赞叹的说道,他这称赞说得极为顺口,好象自己之前打算迷惑戚太保的事不存在似的;戚太保心中暗怒,却也知道自己一个九级游将,跟一个五级玉修是没道理可讲的。
要说怜井夜心里不惊讶,那是假的,相反,他心中的惊讶如同怒涛,一个区区九级游将,居然能够瞬息间摆脱自己修炼精深的“弓夜魅音”,怜井夜活了数十年,尚是首次遇到。
“擦,你丫活了上百岁了呀?卧槽,果然是越老越妖精。”怕怜井夜又搞什么诡计,戚太保不敢放松,盯着怜井夜不放,只要盯着他,怜井夜的一切思想都会被读取到戚太保的脑海中。
盯着一个人看是极为无理的事情,旁边的年青修士冷哼一声就欲说话,怜井夜却是挥了挥手,笑道:“确实是怜某无理在仙,圣贤天少师怪罪怜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物就做为赔礼,还请圣贤天少师释怀。”
“嗦嘎,盯着你丫菊花痒了吧?嘿嘿。”赶紧收下装着礼物的盒子,戚太保恼怒的表情消失无踪,脸上堆起庄严的笑容,神棍当得久,养成职业笑容了,唉,生存艰难啊!
怜井夜自然不是来迎接戚太保的,他是来祈福的,话说,如今这时节正是春耕农作,琴瑟怜弓院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门派也有数万的耕农;民以食为天,百姓们之所以归附修士门派,求得就是风调雨顺,满仓谷粮,因此,每到农耕时节,各个门派就得出来祈福。
祈福的对象自然是洛阳山,至于洛阳山是否真的有求必应,知道内情的肯定不会说,不知道内情的则深信不疑。
但祈福却不能因为置疑洛阳山是否有神灵而有所懈怠,所有门派都会拿出全部的精气神来办这件事,且每个门派的扛把子,若是没有要事,都会亲自来办的,这是他们门派生存的基础之一,容不得半点疏忽。
戚太保原想说完事情就撤,但怜井夜却是不理他,径直率领一票门派修士,朝搭建好的祈福台行去,随行的一众年青修士,个个鼻孔朝天的从戚太保身边走过,戚太保眉毛一挑就要说话,沈公子也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抱拳行礼说:“戚兄,戚兄,别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麒麟将、云台仙最后一轮比赛,沈虚见识了戚太保在战场上的狂暴,很清楚这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别看这货现在身处琴瑟怜弓院内,可要发飙的话,估计一句“北府黄巾戚太保在此,谁敢一战”的话就会冒出来,到时候,谁出来一战?
莫看此时戚太保身边一个战兵也无,但沈虚知道自己门派的青年修士,肯定不是这个战场杀魔的对手,最后还不是得他沈公子出马,可他着实不愿意跟戚太保交手,倒不是怕破坏彼此关系,而是没有把握赢下戚太保。
而门派也不会容许黄巾的使者戚太保出事,最后无论输赢,仇是结下了,按戚太保的尿性,搞不好天天带着战兵在附近埋伏,沈虚虽接触戚太保时间短,却是很清楚戚太保会做出这些无聊的事情。
戚太保自己就主持过赐福祭典,知道这种祭典都是冗长而严肃的,他不愿意去凑热闹,想着去附近村庄逛一逛,看看有没有村姑调戏一下,也能活跃一下游戏生活气息;想到就做,沈公子如今在门派内是重点培养对象,无法看顾戚太保,戚太保寻了个空隙就溜了。
祈福祭典是所有归于琴瑟怜弓院管辖百姓的盛典,附近的几个村镇个个是空无一人,让想调戏村姑的戚太保很是失望;闲得蛋疼就容易乱想,戚太保想起自己在琴瑟怜弓院内的遭院,顿时觉得心理不平衡,随手就放了一把火。
琴瑟怜弓院的祈福祭典,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而告终,数名修士驾着法器而来,念咒洒符一通忙活,才把烧了十数间房屋的火给灭掉;这火起得太过蹊跷,一位长老皱着眉头祭起一件象是镜子的法器,祭这件法器消耗极大,从他额头上的汗水就可以看出。
真相顿时大白,放火的是个蒙着脸的家伙,这货伪装的极为过份,全身上下都包在黑色衣物中,并且还故意弯腰陀背误导他人,但在长老们的火眼金睛之下,还是推测出纵火犯的身高,可惜,脸没看到,法术再牛也没办法去掉那面巾,更何况,纵火犯还特么连眼睛都蒙了起来。
沈虚猜是戚太保所为,院主怜井夜也有这种猜测,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把戚太保抓起来审问,这事就这样含糊的混过去,戚太保也马上被邀请进入琴瑟怜弓院的主院内,把青州黄巾高层的意思说了一下,怜井夜沉吟片刻后,写了一封信,施下法术封印,交给戚太保带回徐无山。
戚太保其实心里也是怕怕的,万一琴瑟怜弓院的修士,不顾忌他黄巾使者的身份,强行将他留下关押或是干掉,他闲得蛋疼烧得那把火,可真是烧到自己身上;幸好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拿到回信,戚太保就赶紧骑上黑霸天溜掉。
那把火很贵的,系统扣了戚太保5000的声望,这让原本声望就低得离谱的戚太保,声望立即变成负4500,好在他钱多得很,花了45万汉帑消除掉,所以说,这真特么是个奇葩人物啊!
当然,主要是这货曾经成为植物人,大脑估计半年没运转,有些卡机,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钱难买心情愉快啊!你们这些吊丝懂个毛球。”戚太保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