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郑封一声吼,凡是对林海海无礼的人,他一律严格对待!
那衙役被郑封一句低吼吓住了, 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郑封,只见他器宇不凡,神情内敛,但却有一股威严自成,而他身边的两名年轻男子也一脸的稳重与沉着,一看就知道非平凡人,他心中忽然有些恐慌,但想到侯爷与青松道长也在,任凭他们是什么来头,也不足惧的,想到这里,胆子立刻便壮了,“哪里那么多废话?这里可是府衙,让你们快点便快点,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
郑封正要发火,林海海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他只得强忍内心的怒火,一声不吭,那衙役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畏惧了,心中更是得意,想来大人的担心多余了,若是真有能耐,这会儿早就忍不住了。
青松与靖国侯两人在府衙见面,两人细谈,竟一见如故,当场便酒逢知己起来,完全十分投入的喝起酒来。而林钰自然早有准备,今日说了吃螃蟹,自然要配上菊花酒,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在一旁煮酒,酒香四溅,浓郁芬芳,弥漫着整个后堂,衙役们远远望去心中大为感慨,道长和靖国侯两人哪里是来办案,完全是知己相遇。而大闸蟹蒸得刚好,刚端上来便听闻鸣冤鼓的声音,靖国侯微微皱眉,放下酒杯。略带几分反感,大呼,“什么人先带上来再说,别妨碍了我们吃螃蟹!”
青松这才想起秦观所说的,今日有人上门捣乱,想必是人来了,他见林钰不提起,便以为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如今事情根本没有摆平,真是岂有此理,小小下作女子,也敢闹上公堂。他拍案而起,怒目圆瞪,“让贫道去会一会这下作的女子,看到底是些什么人,竟如此嚣张!”
靖国侯奇怪地看着青松,“老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人为难老哥?”
秦观在一旁见时机成熟,便连忙苦恼地说:“侯爷您有所不知了,近日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两名女子,竟然教唆城北的村妇为娼,做起南来北往商客的营生。您知道,朝廷为了我大兴的声誉,对此举是极力打击的,但这两名女子身怀武功,并且嚣张跋扈,把我们前去调查的人都吊起来一顿好打,不怕丢脸说句,卑职昨夜也被她们二人捉起来,先是行勾引之能事,被卑职破口大骂后,她们竟把卑职等人绑在树上,任凭瓢泼大雨淋了将近一个晚上,卑职如今回想起来…..羞耻啊…….唉!”秦观这一番话说得极其压抑,但任凭谁也听得出他话里的屈辱,想必不是真实发生过,没有这样悲愤而屈辱的语气!
靖国侯本是铮铮男儿,听到此等肮脏的事情自然火冒三丈,加上惊扰了他喝酒吃蟹,心中已有不痛快,见秦观说得悲愤,那嫉恶如仇的血液便在体内蠢蠢欲动了,直起脖子便喊道:“老哥,走,我们去瞧瞧,看看这两名妖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闹上公堂!”
青松道长拂袖道,“老弟,你这脾性真对我胃口,好,我们哥俩出去会会她们!”
林钰与秦观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这两个人都是主观性极强的人,而且都是一介武夫,讲究的就是直来直往,眼睛容不下半粒的砂子,心里也藏不住话,虽说有头有脸的人物,但由于过分自信,不相信有人能在他们面前耍手段,所以对于秦观的话,竟全部相信了!
林海海等人被带至公堂,这公堂倒也气派,大大的“公正廉明”高悬于堂前,两旁齐整站立着衙役,神情冷冰。
几个衙役拥护着三个男子走出来,为首的身穿官服,神情冷淡,而身后两人,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粗犷豪迈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身穿道袍,一身仙风道骨,神情却带着几分不屑和鄙夷!
两人虽是平民打扮,但见那知府对他们二人颇为敬重,衙役连忙为二人端上椅子,并请两人就坐,神情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