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赌博。”苏梦晴刚刚对凌沧好转的印象。立即又跌落谷底:“他家庭条件那么差。怎么可以沉迷赌博。。就算他赌术很高明。可是十赌九输。早晚会赔得倾家荡产……对了。他根本沒有家产。那就只有借高利贷了。”。
沈凡蕾对赌博这件事也是深恶痛绝。当时把梁翔宇给训了一顿。指责怎么可以带凌沧去那种地方。苏梦晴此时又描绘了一幅非常可怕的情景。沈凡蕾想到凌沧可能会被高利贷追债。不免有些后怕。
也就在这个时候。凌沧坐了下來。沈凡蕾急忙把那张汇款单藏起。沒有还给凌沧。她打算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把汇款单当成留念。证明自己的前男友有着很不错的人品。不过等到晚上放学回家。她还是忍不住给凌沧打了一个电话:“你捐款了。”
“汇款单被你捡到了。”凌沧倒是沒否认。直接说道:“我说嘛。怎么找不见了。”
“你哪來这么多钱。”
“攒的呗。”凌沧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有些肉痛。自己只留下了必须的生活费。然后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了。其中包括在赌场赢來的和通过各种手段骗來的。说起來。对这笔钱贡献最大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洪雪。另一个是蔡定乾。
“你为什么不在班级里捐。”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凌沧无奈地笑了笑:“我一个特招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大家自然要追问钱是哪來的。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是我赌博赢來的。”
“那倒是……”顿了顿。沈凡蕾又提出:“那你为什么不捐给民政或教育部门。再或者红十字会之类的慈善机构呢。”
“拉倒吧。这钱进了他们口袋之后。鬼知道到底是用來帮助穷学生。还是用來修办公楼、买高档越野车、出国考察、吃吃喝喝……”冷笑一声。凌沧颇为不屑地说:“所以。还是把钱直接送到需要帮助的人手里比较好。其实就算这样都不保准。你知道学校领导是不是靠得住。你知道学校会把钱用來改善教学还是拿來干些沒用的事。你知道上级教育部门会不会找借口瓜分。”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沈凡蕾想起媒体前些日子曾披露红十字会花一万块钱吃顿饭。又想起更早前一万元一顶的帐篷。进而想到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人的道德已经沦丧到沒有底线。什么钱都敢贪。不择手段。”
“管他们怎么样。等到闹腾过头了。自然有人收拾他们。”凌沧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听起來。有点举世皆浊你独清的意思。”
“难道不是吗。”凌沧说着。突然想起來:“对了。你什么把汇款单还给我。”
“扔了。”沈凡蕾噘着小嘴撒了一个谎:“顺手就扔了。我要那东西干嘛。。”
“扔就扔吧。”凌沧很无奈地说道:“留着确实沒什么用。”
这一番通话。沈凡蕾对凌沧的有所改观了。不过有两个人还是很讨厌凌沧。一个是苏梦晴。另一个就是罗艾琳了。
罗艾琳把捐款整理好后送给史雨。后者一看捐款名单和数额。非常高兴:“你们班竟然筹集了这么多。”
“我可是尽了全力的。”罗艾琳丝毫沒提。捐款多是因为沈凡蕾和苏梦晴起了带头作用。反而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我几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同学们慷慨解囊。起初同学们不理解。我逐个做思想工作……”
史雨看了捐款详单一眼。发现罗艾琳的捐款很可怜。有点奇怪罗艾琳到底能有多大的说服力。不过一年三班的捐款毕竟摆在那。更何况人家毕竟是无偿奉献。所以她实在不好意思质疑什么:“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罗艾琳脸色突然一沉:“也不是所有同学都响应了号召。”
“这很正常。”
“不响应也就算了。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罗艾琳也不管史雨是不是有兴趣打听。自顾自的在那胡编乱造起來:“他说。穷就穷呗。反正穷的是自己。却非要搞什么募捐。想把别人变得一样穷。他还说。捐款不能白捐。你们老家怎么也得给出个说法。”
“他想要什么说法。”
“写封十万字的感谢信。再立一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