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疤头干笑两声。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老大。我也看出來了。你随时都能出去。眼下还留在这。权当是在玩了。所以说。我们哥几个很运气。能和你在一个号子里。”
疤头正喋喋不休地拍马屁。号子的门打开。管教走了进來:“沒事吧。”
“报告政|府。”所有犯人立即起立。齐声回答道:“严格遵守纪律。一切正常。”
“嗯。”管教点点头。冲着凌沧招了招手:“你出來一下。”
管教找凌沧倒沒什么事。只是想问问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他不知道凌沧早已经让犯人们服服帖帖。还有点担心坐班会欺负凌沧。
凌沧微微一笑:“我挺好。”
“那就好了。”管教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來。”
“好……”凌沧突然想到一件事。商量着提出:“说到这。我还真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
“打个电话。”
“沒问題。”管教说着就要去拿手机。不过旋即停住脚步。干笑两声说道:“那个…….在这里打电话。是有规矩的。”
“明白。”凌沧掏出五百元大钞。看看周围沒人。塞到了管教的口袋里:“麻烦你快点。”
“好。”管教带着凌沧去了办公室。因为手机按规定不允许带在身上。要留在办公室。正好办公室里沒人。他马上找出手机拿给凌沧:“快着点打。我出去看着。”
在看守所的两天。经过疤头等人的介绍。凌沧对这里的规矩大抵有了些了解。
按照规定。犯人在个别情况下。可以申请打电话和外面联系。但规定只是规定。真想要打电话。必须私下里找管教商量。
一个电话五百。明码实价。绝不讲价。爱打的不打。而且这还得是和管教处好了关系。管教愿意网开一面。否则拿出五千块都沒得商量。
要说管教如果不让打。倒也不是嫌钱太多了不想赚。而是不敢承担责任。因为很多犯人和外面联系。是为了串供或安排销毁证据。上面如果知道了。事后追查起來。管教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管教只会让那些沒犯大事。或者不会出卖自己的犯人。使用一下个人的手机。
这也就是说。管教能让凌沧打电话。就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至于凌沧。有了司徒道和龙见月这两个强大的经济后盾。倒也不在乎花点钱。
这个电话是打给洪雪的。后者接起來后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凌沧松了一口气。以往洪雪看到陌生号码经常会拒接。之前有点担心打不通。
“你是谁啊。”洪雪这时刚睡醒。声音懒洋洋地。
“我是你老公。”
“你他|妈谁老公。”洪雪听到这句话。马上精神了。从床上跳起來。破口大骂:“你|妈了个|逼。你是不是吃错了药了。莫名其妙打电话进來要给人当老公。你他妈信不信我立马就能找到你。把你变成公公。”
“是我啊…….”凌沧感到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急忙说道:“我是凌沧。”
“凌沧。”洪雪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果真是凌沧。马上换了一副温柔的腔调:“老公。是你啊。怎么不早说。。”
“我刚才说了。你不听啊……”
“你是凌沧又怎么样。”洪雪就像一个演员。登时又变了。说起话來气势汹汹:“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你就可以怎么滴。”
“我怎么地了。”
“你他妈躲到京城一连好几天。都沒想起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打过去。总是关机…….”洪雪顿了顿。随后又指责道:“现在你想起我了。就打电话过來。当我是你什么人。”
“我…….”凌沧到京城后。真沒想过和洪雪联系。因为觉得沒什么必要。只是凌沧现在被关进看守所。才突然想起洪雪或许能帮上一些忙:“我想和你联系。可是政|府不让。”
“政|府。”
“是啊。我被抓起來了。现在看守所里……”
“你在……看守所。”洪雪哈哈大笑起來。过了一会后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告诉凌沧:“你要是把老子给忘了。好好道个歉。我可以原谅。但你要和我撒谎。老子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沒骗你。”凌沧长叹了一口气:“我真被抓进看守所了。”
洪雪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把别人的腿给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