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吵了,报什么警,,警察同志也很忙,不要去给人家添麻烦了,”曹正卿本來不想说话,此时不得不出來打个圆场:“洪老大是吧,你们包场子沒有问題,但我们既然已经來了,你派人把我们挡在外面也有点于理不合,”
“怎么于理才能合呢,”洪雪冷冷一笑:“要不要我远接近迎,八抬大轿把你们接进來,”
“那倒不用,”曹正卿比较稳重,说起话來不温不火:“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总不能互相驳了对方的面子,”
“就是嘛,”余之谦翘起二郎腿,冷笑着说:“我们都到门口了,你们还不让进,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他妈还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怎么滴,,”洪雪说着,使了一个眼色,外面的洪铭帮齐刷刷往前进了一步。
白幼文的手下像是得到暗号,同时向着洪雪逼近了一步,看架势竟是毫无惧意。
场面正僵持在这里,突然传來一问温厚的声音:“凡事都有先來后到,人家既然已经包场了,按说你们就应该换个地方…….”随着话语声,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來,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壮汉:“如果你们一定想在这家饭店吃饭,就应该像我一样,早來一步,”
这间饭店有二层,不过面积很小,只设了两个包房,洪雪从进來就坐在楼下,也沒管过二楼是不是有人。
所有人看到这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一愣,过了好一会,白幼文才讷讷说了一句:“原來是蒋明贤蒋先生……”
沈凡蕾微微一笑:“明贤哥哥,”
洪雪倒是见过蒋明贤几次,不过不熟,听到沈凡蕾的这个称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管他叫什么,”
沈凡蕾只是笑了笑,蒋明贤代为回答道:“虽然我和蕾蕾的父亲差不多年岁,不过按照辈分呢,我们两个却是平辈,”
“哦,”洪雪倒是知道,蒋家和沈家关系至厚,过去曾有过几次联姻,所以她听到蒋明贤的话就明白了,这两家人之间有对应的辈分。
“白公子……”蒋明贤坐了下來,冲着白幼文微微一笑:“我來这里,你不会不欢迎吧,”
“这里是公共场合……”白幼文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有些不太自然的回答道:“任何人都可以來,这是你的人身权|力,”
“可是我看,白公子有把这里霸占下的意思……”蒋明贤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轻松:“所以我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真正想霸占下这家饭店的其实是洪雪,但蒋明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反坐到了白幼文的头上,白幼文心里一个劲地暗骂老狐狸,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不满:“蒋先生误会了,这家饭店的事,应该问洪雪洪老大才对,毕竟她们洪铭帮包场了,”
“既然你也知道是包场,”蒋明贤把笑容收起,一字一顿地说:“我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了,都沒说什么,白公子你刚进门,就这么大的意见,”
“这个……”
“看得出來,这确实是到了京城了,是你们京城四公子的地盘,”蒋明贤恢复了笑容,看起來平易近人,说出的话來却尖锐刻薄:“我们这些外來的强龙,哪里压得过你们这些地头蛇,,”
常言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乍听之下,蛇这种生物似乎很厉害,不过大家还是都愿意当龙,哪怕是困在浅水里的龙,也是可以扶摇直上九重天的主,绝对不是一辈子只能在草丛树林里爬行的蛇所能比的。
蒋明贤一句话,不仅表明是站在沈凡蕾这一方,更是把自己这一方比作上等神物,而冠盖满京华的京城四公子就全都变成了下等爬虫,更何况,地头蛇通常是指地痞无赖,哪怕偶尔有点褒义,也不能用來形容上流人物。
须知,京城四公子并不以家族的势力见长,所依仗的是翩翩风度、良好的修养、丰富的学识和文雅的谈吐,即令年少轻狂的白幼文,坐在那里也是一副佳公子模样,身上沒有半点东西可以和地头蛇沾边。
白幼文和余之谦看着蒋明贤,脸上都变颜变色的,只有曹正卿还算淡定,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蒋先生……”白幼文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冷静下來:“听你说的话,似有偏袒之意,”
“世人皆知,我蒋家与沈家是世交……”蒋明贤看了看沈凡蕾,随后缓缓说道:“不过我蒋明贤为人不护短,这一次到京城來也愿意多交各路朋友,所以这件事,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