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怙啊?你这臭小子,大哥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转眼五年一过。你便不识得我啦。真是不长记性。”张怙随手给了郭暖一个后脑勺大板栗,敲得他深疼。
“小时候我家住在安庆坊,你家郭府就住在临街斜对面的。我常常到你家的水塘里游水,赶鹅子的。你常来我家玩打弹子,放纸隼的啊。还没记起来啊?
….还有,有一次在小时候,我们在我父亲的书房,偷偷的用官府卷宗烤烧鹅的事儿啊,那时候,几乎把一担子皇家祭祀的卷宗给燃没了,最后被我父亲发现了,还不是怙大哥为护着你,怕我父亲知道有你的份儿,跑到王府找你家郭老头子告状,大哥把所有事一个人扛下来。
当时气得我父亲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直接把我关在柴房,整整饿了二天的禁闭,呵呵,不过你老弟也够义气,那两天你偷偷地翻了十来次墙,不停给大哥送吃的。不然两天不吃可要饿坏了。
而且因为那件官府祭祀档案被烧得事儿,肃宗皇帝差点就把我老头子太常侍卿的官帽给摘了,那时我们可真的闹大了。”
张怙说了一大堆,说得唾沫横飞,忽然停顿,泪眼花花道:“郭老弟,你不会把这事儿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哎呀,郭弟弟记起来啦。真是健忘,这么年没见,可想死张大哥了,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烧鹅的,没次郭兄弟吃烧鹅时,都会回想起那次书房的事儿,时间一晃过的真快,真是怀念呢。哈哈。”郭暖随口胡诌,顺着方才张怙的话儿说,说得滴水不漏。
“对呀对呀,烧鹅是张大哥最喜欢吃的,难得郭老弟还记得那么清楚啊,真不愧是哥的好兄弟,前天刚到长安,朝廷把大哥从幽州府司马调任到京师吏部郎中,以后哥两可有的是时间混了。”
两个显得很亲热,张怙给郭暖的胸口擂了一拳,随即郭暖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也擂了一拳。
郭暖现在才知道,张怙是来京师任职的,而且官位还挺高的。对于眼前的张怙大汉子,给他的印象是爽朗大气,还不喜欢绕弯子耍花招,属于耿直的一类人。
看来前世的郭暖与他是小时候的死党。如今穿越的郭暖虽然只是第一次与这个“熟人”见面,但是没过半个时辰,两个很快就熟络起来,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的,仿佛认识了几十年。
“呃,听说你去年尚给升平公主了,刚才在你旁边站立那个高个子俏丽女子是升平么?”张怙有些疑问。
正当两个男人聚会回忆童年往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灵仙与升平转移到了别的热闹地方游玩了。
等张怙说起升平,郭暖才发觉她们已经不再身边了。
“呃。。。是啊,只是我们相处得并不是很好,没什么感情。张哥,你也知道,郭家与皇家的这种婚事是政治婚姻,当驸马可真难受啊。”郭暖讪讪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张哥还不是一样,家里供着的那尊大佛,刚开始老受她的气,一开始还不是在家里耍大牌,摆架子。三年下来还不是让你哥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叫她往东,就往东,现在绝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张怙很是理解,随即大笑了一声,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妻子是?”郭暖疑惑地问道。
“怎么,乐安公主呗,还有哪个啊,当年你还不是参加过婚宴么,瞧瞧,你又开始故意装傻了,小时候的毛病一点也没改。”张怙笑呵呵地又擂了郭暖一拳。
“我晕,我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铁哥们,连娶得老婆都一样是公主。”郭暖无语的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