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瀑流中央,浪花漫延过大腿膝盖,感受着水流冲击的力道,染湿大半块衣裤。
裴姵并肩紧挨着郭暖,两人沉静地凝视着远处灌木丛人影闪动,裴姵果断舍弃长鞭,准备近身搏斗,她抽出缚在脚腕处的匕首,格挡在胸前寒光闪闪。
郭暖从背后抽出简易弓,连搭上三支短箭,侧立张弓。
“呜哇哇!”十来个土著挥舞着大锤棒子长刀纷纷下河涉水,扑腾着水浪朝郭暖他们的方位赶过来。
处于水流中,虽说水势阻碍了郭暖和裴姵腿部的行动,但对于面对几十倍同处在水中搏斗的敌人而言,无疑是有利的,自己一方行动不便,他们鉴于水阻力也难于发挥数量优势来进行灵活的车轮战,何况身后还有天然的悬瀑,不必担忧身后遭到突然偷袭。
“啾啾啾!”
率队冲锋的最前面三个土著拎着长矛近在眼前,两米的长矛突刺而来,距离郭暖还有三米距离,郭暖还能清晰地听到正面俯冲而来的敌人急促的呼吸气息。
自制的简易弓射程有限,对于距离十几码的野鸡倒是还能捕猎,但是人的危险性却要少很多,为了提高杀伤力,郭暖有必要冒着有可能迎头遭刀劈的危险冷静等待着,待敌人走到近在咫尺一招必杀。
沉着稳定,郭暖丝毫没有惊慌,眼瞳中矛尖在急速发大,就要插到眼前,郭暖张弓松手,三支自制硬木短木尖利落地朝距离两米的三人射去,咕噜噜呜咽着,三个家伙捂着脖子大动脉鲜血汹涌迸流着,伤口严重没救了,他们随即跌落急水中,沿着瀑流顺流冲下悬崖后尸体不见影踪。
不怕死的土著紧接着蜂拥而上,一个提着铁铲的土著狞笑着,色迷迷眼神瞟向了郭暖身边的裴姵,充满了淫欲。
郭暖毫不怜悯,抡起小臂猛力砸向随后赶来的那个铁铲土著,这家伙好死不死,学着胖子用铁铲武器,郭暖极为痛恨,猛力击中那家伙的手肘关节,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清脆折断,那个土著惨叫一声,郭暖抽刀横挥,脑袋齐根在脖子处削断,就像切韭菜一样,很是干脆,脑袋抛飞,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恰好掉落在了土著人群中。
一个愣头土著呆呆仰望着天空飞起的同伴头颅,只见那飙血脑袋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狰狞的笑容,直直朝他飞来,下意识伸手一接,头颅窜到他怀里,那土著看着血淋淋的脑袋后顿时晕倒在水里。
裴姵挥动小刀,掩护住郭暖一侧,格杀了一名左侧的土著,来个一个硬角色,上架一阵环首刀弹砍,一挥手身边土著在他号令下左右包抄,砍击到位精准,郭暖他们遇到硬角色了。
险险闪过那位土著头子的迅猛刀技,裴姵短刃匕首发挥不了效果,一直后撤步子。
就算是兽中之王的猛虎也架不住群狼长时间的死磕,何况两人一直被狼狈逃命,被三十余名土著一步步逼得连连后退。
裴姵专注于应付前面三个土著一阵武器挥动攻击,后撤一步,不料踩空,心猛地一抽搐,她的身子后仰,就要掉落了。下面便是四十米高的浪花翻滚的瀑流悬河。
郭暖赶忙转身伸手揽住裴姵的腰际,后背露出破绽正对着身后的一群土著。
“啊——”郭暖低声吼叫了一声,背后被狠狠补了一刀,感觉豁出的大口子一股温热鲜血流出,伤势几乎撕开了他大半背脊,热辣辣地触动他的神经,痛的撕心裂肺,叫他忍不住痛吼了一句。
强忍着痛楚,郭暖仍然没忘记死死抱住裴姵,两人相互抱笼着在凌空跌落,随即被雷鸣般瀑流奔涌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