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今天这事是我澹台正德不对。”澹台正德说完端起旁边一杯威士忌仰头喝下,然后便想离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了,来日有缘再相聚时一定请各位好好喝一杯。”
他想走,李野不会拦。因为他也害怕自己的底牌被拆穿,他终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他只是一个孤儿罢了。
但是,申屠峰与陈浮生两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澹台正德转身想走的时候,申屠峰伸手拦住了他,表情不再如往常一般挂满笑容,而是冷若冰霜:“你觉得你自罚一杯酒就可以抵我朋友脑袋被砸出一个窟窿吗?”
“那你要怎么办?”澹台正德语气有些不善,他害怕李野,但他可不怕申屠峰,他可从来没听说过申屠峰这样的名字。
“很简单!”申屠峰冷冷一笑,手臂却突然猛地一抬,举起一瓶洋酒狠狠地砸向澹台正德脑袋……
速度之快让李野这个练家子都有些啧啧称奇,他怎么也想不出看起来温尔文雅的申屠峰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砰!
酒瓶狠狠地砸在澹台正德的脑袋上,顿时玻璃渣四下飞溅,澹台正德鲜血直流,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哼哼唧唧浑身抽搐个不停。
他的伤情比不停发出杀猪般哀嚎的周茹恒来,可要严重的多。毕竟周茹恒挨的是啤酒瓶,而澹台大少,挨的可是一厘米厚的洋酒瓶。
这时,澹台正德的保镖又掏出了枪,但,陈浮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一把卸下了两人手中的枪,并满脸挂笑拿枪塞进两人的嘴巴,阴森森的说话:“作为一名深谙人体结构的江南大学拿全额奖学金的优等生来说,我敢确定我以这个角度开两枪,你们都不会死,你们要不要试试?”
两人接摇头。
“那就跪下磕二十个响头,我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脑袋……”
陈浮生话还没说话,那两保镖已经跪了下去,脑袋如捣蒜般在地上猛磕。
此时,澹台正德却忍着巨疼慢慢悠悠的站起,满脸鲜血配合扭曲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在他要说什么狠话时,申屠峰却率先开了口:“你是江南澹台家的?想报复的话,就来找我。我的父亲叫黄靖宇,祖父是黄震,相信澹台老佛爷也不陌生。”
这话一说完,原本还想撂狠话的澹台正德顿时就萎靡了下去,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是白打了,回家告诉老佛爷估计会被打得更惨。与此同时,一旁的澹台青璇却张大了嘴巴惊的连话都说不出。
李野同样如此,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室友居然会是西北王的孙子。黄震,共和国的开国元老之一,虽然那没排进十大元帅,却是那一批元勋中混得最好的一个之一。开国初期便被派到西北,从此扎根西北,远离京城恶斗,西北逍遥,成为名符其实的西北王。
“快来人,快来人,快帮周公子包扎伤口。”澹台青璇第一时间醒悟过来,连忙唤人过来帮周茹恒包扎伤口。现在能和西北王的孙子拉上关系,将来还愁澹台希望掌握不了澹台家的基业?
在澹台青璇叫人过来帮周茹恒包扎伤口时,澹台正德却在两位保镖的扶持下,一路眼泪一路鲜血的狼狈走出大豪城。
今天,绝对是他人生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他没有来大豪城捣乱,就不会遇见周茹恒揩油,周茹恒不没揩油,他就不会拿枪指着能使唤江南省军政一把手的李野,更不会指着西北王的孙子……
澹台正德一把眼泪一股血,澹台青璇却是兴奋异常。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够遇上西北王的孙子,而且还和他同仇敌忾。但如今既然发生了,就必须跟他拉好关系,这可是随便一句话就能使澹台希望轻松上一两个台阶的贵人呐、
在澹台青璇等人忙手忙脚照顾周茹恒时,陈浮生很是不解的向恢复习惯性笑容的申屠峰问道:“你刚刚说你爸爸姓黄,你爷爷也姓黄,那你怎么姓申屠啊?”
“我们家本姓申屠,是大户人家。后来爷爷参加革命怕祸及家人,就改了姓。再后来革命成功后准备改回原来姓氏的时候,又恰好碰见了‘十年大浩劫’,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又搁置了。等到我出生时,那浩劫也结束了,政局也稳定了,于是就将我改回了原来姓名。”申屠峰如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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