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今年26岁,和一般井底之蛙的南中之人不同,孟获十几岁时就曾经游历过蜀中,对汉人的文化以及繁荣颇为向外。久而久之,只是向往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希望自己能够不再生活在贫困的南中,而是取代汉人成为益州甚至天下的主宰者。为此,他才整合南中各部,并且提出了建立一个南中之国这样颇具煽动姓的口号。眼下这一仗更是至关重要,万一败了那就一切无从谈起了。
看着眼前跪着的数人,孟获心中更觉烦躁,当下喝道:“你们为求活命,居然冒认杨锋和高定的属下,我留你们这些软骨头何用?来人,与我拖下去斩了!”
“大王饶命啊!”这几名死里逃生之人万没料到自己没有死在荆州军手中,现在孟获却要杀他们,连声求饶却都是无人理睬,最后这数百名冒名逃回来的人都被孟获下令处斩。消息传出去之后,孟获属下均感心寒。
不说孟获此时生闷气,鄂焕的上司高定在帐中听鄂焕将情况说了一番之后,又看了赵峰给他的亲笔信,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属下来报,说是杨锋求见。
“杨兄,此间之事你也知晓了吧?”高定眼见杨锋到来,连忙问道。
“我已知晓,未曾料想赵伯涛竟是如此仁义,我等兵卒他是一概不杀。”杨锋感叹道。
“难得赵伯涛肯体谅我们的难处,只是眼下该当如何?”高定知道杨锋智谋远胜自己,这种事还是要先听听他的主意。
“这个,却是颇叫人为难啊!”杨锋思索良久,却是摇头苦笑道。眼下孟获大军被沅江所阻,每次派人渡江,甘宁率领的荆襄水师就给他们以迎头痛击。草草扎成的船筏在荆州水师的龟船冲击之下,往往一下就被撞成一堆散乱的竹棍和木片,船上的人更是九死一生。这两天孟获为了过江,也是想尽了办法。奈何自己技不如人,加上孟获又不是什么智谋之士,至今仍是一筹莫展。
“将军,既然过不得江,赵将军又是有恩与我们,何不就此罢兵回南中?”鄂焕知道杨锋和高定是过命的交情,当下也不避嫌直接谏言道。杨锋看了看一脸希冀的高定和鄂焕,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等被困此地进退不得,我看还是先等个一两天,等大王过了气头上,再劝大王收兵吧。”顿了一顿,杨锋又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与赵将军为敌。他对将士们有不杀之恩,与之为敌则军心不稳。”
“我知道!”高定也是点头道。南中之人最是恩怨分明,若是和恩人为敌,只怕自己麾下这些大头兵恐怕就不愿意干了,严重的话自己在族中的统治都会受影响。
不说南中各部同床异梦,四路大军中,最为不引人注目的,当属进攻上庸的汉中军了。当然,不引人注目不代表着就没怎么激战,在张鲁的弟弟张卫的亲自指挥下,一波波汉中军士向上庸城头杀去,然后在臧霸,傅彤以及申耽申仪兄弟指挥反击下,纷纷变成尸体被抛下。
一连攻城半个月,汉中军伤亡六千余人,与之相对的则是上庸守军伤亡不过千余人。“臧将军,这些汉中军还真是不怕死啊!”申耽看着一个个疯狂扑上的汉中士兵,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后继者还是义无反顾地上来,这让申耽颇为震撼。
“听闻张鲁这厮以邪道治军,故而军士们一个个悍不畏死。”臧霸简略地说明了一下情况。顿了一顿,臧霸又道:“汉中军虽然勇悍,但战力却差。我等只需按部就班坚守,当保无虞。”
“如此便好。”申耽点了点头。虽然申氏兄弟是三国时期著名的二五仔,但是也要看对象是不是值得他们投降。如果换成曹艹,或许他们会考虑投降。但是现在面对的张鲁,显然还不具备这种魅力。
“咦,汉中军还有骑兵?”臧霸突然发现汉中军不甚整齐的军阵之后,还有一队骑兵严阵以待。申耽见状为他解释道:“张鲁身在汉中,粮食充足,常以粮米与西羌之人换取马匹。”
“原来如此,都是好马呀!”臧霸久在北疆,又曾经是并州铁骑的将领之一,自然是相马的大行家,一看就知道汉中军所配备的,都是优良的西凉马,品质比起幽州马和并州马以及关中马都要更胜一筹。刘备军现在虽然凑拢起来有个三万多骑兵,但是其中真正的好马却是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山东马。
“张鲁小儿也配有这么好的马?你等着吧,这些好马迟早都是我的!”臧霸看着眼前的西凉马,竟是咽下一口唾沫。身边的申耽看他这垂涎三尺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好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