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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知道陈导这一次和文浩发火不光是为了她,还为了他自己。
蓝天影视公司里面养着那么多的导演和制片人,真正的“黄金搭档”其实没几对,每一次的合作对他们来说其实都是一种尝试,所以得罪了文浩会带来的麻烦不是将来的,而是目前眼下的。
宁悦怕陈导和文浩吵过之后影响最后的拍摄进度,所以在片场里寸步不离的跟着陈稳,搞的大家还以为他们编剧宁小姐要改行做导演了所以天天跟着陈导做徒弟呢。宁悦天天和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开着玩笑,遇到他们演戏演得不够好的时候也会说上两句,可她知道除了厉晚阳以外,剧组里没几个人真的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不过她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原本杀青的那天剧组安排了个饭局,可就是因为文浩的缺席所以连饭局都没能攒起来。
陈导推说自己急着给片子做后期和剪辑,所以最近这几天没有时间请大家吃饭等过些日子再后补。大家说说笑笑的先行散伙,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与导演和制片人两个闹矛盾这种事儿联系在一起。
可是时隔半个月,陈稳就坐不住了。
文浩这个人也真是够狠的,拍好了戏,他便推说自己有别的事在忙,迟迟不肯给《致命证言》这部戏做后期的剪辑工作。
要知道,剪辑才是一部作品准备上映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制片人去处理……
宁悦也是从陈稳的小徒弟那里听到的消息,那时候她正在家里修改《殊途同归》的第二遍剧本,听到文浩这种“无为”的做法就明白了,文浩那是被陈导下了面子,所以现在也不给他们面子了。
陈稳见了宁悦,立刻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了,所以还不等宁悦说些让他服软去找文浩的话,陈稳自己便道:“你别劝我,我已经在给公司高层打报告了,如果文浩还是这个样子,我老陈就跟他硬干到底了!”
“陈导,咱们拍片子出来又不是为了怄气的,如果真的把报告打上去,你和文制片人的关系就真的走进死胡同了。”陈稳有心护着她,宁悦又怎么可能是个没良心只顾着自己的?眼见陈稳这个老顽固和文浩杠上了,她也有点着急:“您想,咱们公司的制片人总共才有几个?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你让文浩不舒服,他会让你‘更不舒服’的,别的制片人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如果他在公司里给您穿了小鞋,以后您拍什么戏都是个麻烦。”
“放屁!我能怕了他?!”原本陈稳是个和平主义者,可现在这个事儿让文浩弄得相当尴尬,陈稳也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被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文浩折腾的没脾气,传出去他这老脸往哪儿摆?!
宁悦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为了这部电影愁白了:“陈导,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做做姿态,给他个台阶下不就好了?至于请耀龙影业钱总的事儿,咱们也好商量。”
“小宁,他那态度你不生气吗?”陈稳看着宁悦,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姑娘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
“陈导,别人背地里议论我也就算了,可是当面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把我当成陪酒女,我要是不生气就有鬼了。”宁悦苦笑道:“可我就算心里在不舒服,也懂大局为重这个道理。剧组不是我一个人的,不管是那些演员,还是您和道具组灯光组的那么多同事,大家都为了这个剧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罪,难道我为了自己一个人的面子就要把所有人的努力都扔进了水坑里?”
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陈稳还是真的很少见过像是宁悦这样的年轻人。
她活的太明白通透了,甚至心态有些成熟到苍老了。因为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像宁悦一样只看利弊,不论对错的?
陈稳捧着自己的大茶缸子一个劲儿的喝水,等杯子里只剩下茶叶根的时候,他才下了决定:“好吧,明天我就摆酒给文制片人赔罪,顺便叫上演员和剧组成员吃个饭,大家热闹热闹。”
宁悦知道陈稳这是想通了,点点头道:“事情因我而起,我也该给文制片人赔个不是。”
“哎,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如你这个小姑娘懂人事。”陈导说完了,自己去打电话联系饭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