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数契约者满城撒欢儿的时候,米连城也跑了出来逛荡。
他并不是像往常一样孤零零一个人,还带着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不松开的虞可可,小姑娘白天的时候吓坏了,明知道哥哥晚上的时候经常偷跑出去“练功”,平常挺乖巧的,今天却也变得不乖了起来。
米连城心中充满了怜惜,小丫头下午警报之后急得到处找自己,因为自己有心遮掩行迹的缘故,虽然明明就躺在床上,可她一时间还是没找到,急得都哭了出来,甚至想着要跑出去找哥哥,觉得自己武艺高强的哥哥肯定是豪气大发跑去大战恶魔了,担心得不得了,被娴姨拦下之后,躲在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哭得圆溜溜的大眼睛通红通红的,别提多可怜人了。
所以当晚上可可一脸可怜相得央着自己把她一起带出来的时候,米连城顿时就心软了。
话说,月朗星稀,携美同行,这也是一大人生快事不是?何必辜负美人心意呢?
挟着软妹子柔软的腰肢,米连城从窗户上一跃而出,树袋熊一样抱着米连城的可可顿时啊的一声惊叫,骨头都几乎酥了,无骨蛇一样紧紧地纠缠在了米连城的身上,吓得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是足有好几层高的楼房啊!
可怜的小姑娘跳过最高的地方是学校的小花坛,那还不到一米呢!
米连城轻轻地在天空中滑行着,姿态悠闲,宛如凭虚御风,脚尖轻轻地在空气中微点,悄无声息之中已是震塌了一方空气,整个人由此获得了充足的动力,宛如一道穿云劲箭一般射出,身形却仿佛游龙一样从容闲适,姿态介乎于快速和娴静之间,游刃有余得一下飘出了几十丈远,像是一片落叶一样轻飘飘得已经落在了远处公园中的一颗大树上,那树顶小指一般粗细的树梢,就连多余得晃动一下也无,径自随风轻轻的摇摆着。
哗……哗……
晚上静听着风吹树叶的响动,越觉这夜色有多么得静谧动人。
站在那个角度,米连城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街道上,正有着全副武装的兵哥哥正在隐蔽处埋设着摄像头。
他轻轻一笑,对那些迫不及待就要保卫自己政权的政客的心思却是心知肚明。
这样也好,契约者和正常社会终究是不可隔离的,让他们彼此碰撞一下,倒也未尝不是好事。
至于这些摄像头,它们若想要拍到自己的身影,还是先修炼个几百万年再说吧。
米连城隐形匿迹那是已经成为了习惯的事情,他但凡有一点超出常人范畴的举动,都会下意识得避开各种监控,那是从上辈子就已经留下来的习惯,完全是无数次生死中练就的,可说是深入骨髓了,到了现在,艹控能量更是成了他的本能,意念微微一动之下,这些监控设施就都成了摆设,连他的影子也拍不进去。
倒是人的肉眼可以捕捉到米连城的身形,可问题是以米连城的速度,顶多在人的眼睛里面就晃上一晃,就能跑得不见影踪,常人最多也只会以为是幻觉罢了。
这倒不是说米连城就惧怕这些国家政权,无非是免得麻烦,再说终究都是华夏一脉,没必要非得专一得去找人家麻烦。
他米连城往那里一站,自然而然就是最大的麻烦,只有别人适应不适应他的问题,没有他特意去找人家麻烦的道理,那也忒跌份儿了不是?
至于适应不过来的,自然免不了分崩离析,到时候自然有能适应的站出来。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领导。
可关键是无数黎民百姓不能够有过大的损伤,他们对于无限空间来说,也是一笔重要的财产,尤其在这起步阶段更是不能有丝毫的轻忽。
所以对于政权的平稳运行或过渡,米连城也是乐见其成的。
虞可可等了好久,似乎觉得安全了,才探头探脑的从米连城的怀中探出了小脑袋,小心翼翼得朝着四周张望着,“哥,这是哪儿啊,怎么到林子里了,你跑了多久了?”
米连城看得呵呵直乐,竖起指头轻声嘘了一下,才指着远处朦胧的街道,嘴巴贴着耳朵对小丫头吓唬道,“可可,别说话,那边有军队埋伏着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让他们听见了说不定会把我们抓进去坐牢呢!”
“哦!”
小丫头被吓得一缩脖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伸长了颈子对着米连城的耳朵眼小声道,“哥,这么危险,我们出来干什么呢?”
米连城一脸的严肃,可着劲儿的瞎编乱造,“那个,最近两天哥发现,咱们平原市一下子云集了好多个武林好手,今天大闹平原市,政斧说已经给击毙的那个大魔头,据说就是江湖人称火云邪神神马的,来头很大,他可能遗留下来了什么武林秘籍,这些江湖中人都在咱们平原市里乱窜,平原市是哥的地盘儿,哥不能坐视不管呢,怎么也得出来打探一下江湖局势不是?”
可可听得眼睛直冒金星,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一下子玄幻了起来,怎么就那么陌生呢?
她怯生生的问道,“哥,你以前说你练的是家传的国术,怎么一下子什么武林的也都冒了出来,还有,火云邪神,那不是电影里面的反派吗?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