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虽总觉得李锐给他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但还是笑着回拍,低低应了一声:“嗯。”
李锐笑了笑,低沉的笑声和着湿热的气息喷洒温然的颈侧耳边。
温然蓦地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十分熟悉,像是……曾经有人也这样紧挨着他的耳边也这样低低的笑过一样。
“真巧!”李锐脸上带着莫测的笑意,松开温然,“我也打算把业务发展到华国来呢,为了……然,你来这里……是来见朋友的吗?”
温然闻言一怔,李锐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人,已经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李锐。
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温然依旧瘫着一张脸点点头。
“那好,你先去吧。”李锐上前几步,打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脸上笑意更深,本来苍白的面色竟奇异的红润起来,清秀的面容也透出了几分违和的妖娆。
温然猛地抬头,“你是‘e’!”
“……是啊,”李锐笑着,猝不及防的伸出胳膊揽住温然的脖子,从远处看,就像是普通兄弟勾肩搭背一般稀松平常,然而,温然却知道并不是这样,当李锐的手搭上他的脖子的时候,他就觉得颈间一阵刺痛,然后就被带进了房间里。
“难道……你忘了我的外文名字是‘eric’了吗……那可还是,你替我起的呀……我最亲爱的,然!”李锐或者说e揽着已经软倒在他怀里,陷入短暂昏迷的温然,笑的越发灿烂。
“最后一次了,然……要不了多久,你就完全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小猫咪!”
李锐揽着温然在古香古色的木椅上坐下,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温然的后颈,左手拿着一枚古朴的嵌玉戒指高高举起,透过晕黄的吊灯看过去,戒指里分明有液体流动。
“最后一次了,马上,马上你就会是我的了……”
李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右手拿过戒指,转了转,然后只听【啪嗒——】一声,一根细不可见的针尖出现在戒指表面。
针尖缓缓靠近温然的颈间大动脉。
……
柏朗躲在街对面的商铺里,端着望远镜,听着监听耳机里面的对话,都快糟心死了!
昨天,杨秘书几经周折探知了自家媳妇儿今天的行程之后,他就开始安排人各种布置了。
神马窃听器,针孔摄像头之类之类应有尽有,就是怕他家媳妇被不知名的男男女女不男不女勾搭跑了。
再者,他家媳妇儿太单纯,不造这世间人心险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真诚可靠!最起码的防备心理都木有就随便应约神马的!真是!刚刚被人劫走一次还是不长记性真是十分不让老公省心!
为人夫者,当势必要保全媳妇安危!
想他这几天来,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媳妇儿因为开车送自己回家就被坏人劫走,那种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的担忧和心焦,愧疚和自责简直把他逼疯!那是他二十多年来最糟糕的几天,对他来说,就像是世界末日……每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那时他就暗暗发誓,如果找到温然,一定要保护好他!再不让他受半点伤害!
这种沉颠颠的责任感如今他已经担负在肩上真是……蛋蛋的幸福!不过,神马时候这个“幸福”能变成“性|福”就好了!
为了保护媳妇,他紧赶慢赶将公司事务处理完,终于在六点半之前埋伏在了媳妇的公司大楼下。
直到七点整,媳妇儿的黑色低调商务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他就一直跟在媳妇的车后,保持着不多不少五米既不会被发现又不会把人跟丢的安全车距(话说,跟丢也没啥,反正他媳妇儿身上有他历尽千辛万苦悄悄安上的袖珍卫星定位跟踪器和监听设备,丢了也能找着给自己点赞!)。
然后差五分八点的时候,媳妇儿的车开到盛和春,然后有泊车小弟开走媳妇儿的车。
直到上楼前,一切正常,没有发现神马男男女女不男不女的可疑人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松完,尼玛那天杀的变态男就出来了!
对着他家媳妇儿叨逼叨的没完没了神马的也就算了,还尼玛笑的那么恶心!笑的那么恶心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家媳妇儿搂搂抱抱的吃豆腐!简直不要脸!
“然”这个称呼是你该叫的吗!不要脸!
“最亲爱的”是你该叫的吗!不要脸!
媳妇儿的脖子肩膀是你该搂的吗!不要脸!
“你是我的”是你该说的吗!不要脸!
“小猫咪”这么羞耻play的昵称是你该叫的吗!真心不要脸!
总之,这个变态男真是不要脸!简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