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朗单手支着下巴,顶着一双熊猫眼两个巴掌印斜躺在沙发上,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细细思索。
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还还不得手,说出去估计得把认识他的人惊掉下巴。然而,这世上敢这么做的也就只有他媳妇儿一人而已!真的!他爹都没这么揍过他!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
其实,如果媳妇儿每天都能给他像今天这样亲亲摸摸,被打两下也不是不可以,柏朗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傻笑:
这真是……甜蜜的负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要紧,当务之急是怎么突破二楼防线,并且成功突围媳妇儿的卧室门,从而实现留宿媳妇儿卧室的最高战略目标。
那会儿他出了浴室门,虽然打定主意绝不踏出房门半步,但媳妇儿迟迟不上来,一想到媳妇儿的精神状态,那可是连第二人格都有了!
柏朗一下子就急了,也不搞什么松垮浴袍诱惑play了,立刻返回浴室,从柜子里找出一件一次性内裤换上,然后又速度换上媳妇儿的黑t恤和休闲裤,急匆匆就要出门下楼。
不过,临出门时猛然间想到什么,于是又倒回去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兔叽棒棒糖和黑绒布包裹的小盒子,重新装到休闲裤的裤兜里,又仔细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形象,这才满意的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柏朗便顿住了。
他看着媳妇儿手上捧着牛奶杯,怀里抱着软嘟嘟的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想事情的样子,看着媳妇儿秀致如兰的侧脸,只觉得心底狠狠一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更何况相知情起,情深刻骨不过一瞬。
那一瞬,似有流光倾洒满地滋润他的眼;
那一瞬,似有繁花馥郁初绽浸透他的骨;
那一瞬,似有星辰皎月璀璨照进他的心。
那一瞬,初者入眼,再者入骨,进而入心。
柏朗看着楼下那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深情缱绻,温柔旖旎。
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小心翼翼的坐在媳妇儿身侧,情不自禁的望着媳妇儿傻笑。
于是有了后来下意识的两手交握,
于是有了后来再难移开的深情对望,
于是有了后来额头相抵鼻翼相蹭琼浆得尝,
于是有了后来执手予戒约定终身,
于是有了后来沙发熊扑情乱相亲,
于是有了后来……媳妇儿亲赐熊猫眼……素手炒肉……甚至险些连累了自家兄弟。
在某些时候,媳妇儿的战斗力简直惊人!
柏朗再次望了望二楼温然的卧室方向,连连扼腕:怎么就心一软(雾)把到嘴的肉给放走了呢?怎么就放走了呢!
时间已近凌晨,室内因为柏朗的缘故,家政系统并未关闭客厅的灯光,而是换成了光线比较柔和的昏黄的壁灯,不会太过明亮,也不至于太过昏暗。
还未想出任何突破敌人防线办法的柏朗无法,只好蹑手蹑脚的先上了二楼,然后在温然门前来回踱步,挠心挠肺来回挠心挠肺。
卧室里,温然在坐在柔软的大床床边,嘴里含着个电动牙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时,他的拒绝还差一个字就圆满了,没成想直接被人熊扑到了沙发上,那人单手将他的两手按在头顶,死死压着他,简单粗暴的以吻封缄,灵活的游鱼再度找到了入海的路径,在海里与同伴勾尾交|缠,让他直接把拒绝的话从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当时他就傻眼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卧槽这什么人啊这是!
不等他反应,空闲的大手得寸进尺的从已经起皱的藏青色西裤里拽出浅蓝色衬衣的衣角,然后毫不犹疑的探入,一冷一热两个温度的肌肤相触,激的他一颤,惊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身上那人明显情动,脖子以下那不可说的地方直直抵着他的腰腹,火热的身体死死贴着他的,游鱼已经不再满足于在海内畅游,开始转移阵地:脸颊,颈侧,耳垂,锁骨,最后是——
卧槽!咪咪!
温然身体猛地一颤,当即就有些发软。
这货竟然咬他……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