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轻轻地将右手放到了那个毒蛇的嘴边,那毒蛇像吃东西一样地张大了嘴,而这个高大的黑人女人竟然像不知死活一般,将手往蛇的嘴里放了进去。
“小心,危险呢。”上官这才想起来,这女人的名字,不正就是自已第一轮时所击败的那个id“非洲高丽”正好相同吗,看来,在第一轮的时候自已之所以能远远地就击中了对方,想必就是当时高丽就已离开了位置,去杀那正在模拟对战的猥琐男子凌野风了。
那条正在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彩色毒蛇,还有将手伸进蛇嘴中脸却若无其事的高丽,听到了上官的“警告”之后,却都是以一种很无辜又有点萌的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她们若无其事一般地继续她们的动作。
只见高丽的食指和姆指在蛇的头部微微地一抓,然后像旋螺丝一般地拧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像拆螺丝钉一般地从蛇嘴中拔下两样物事出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高丽右手上那两烂白得发光的东西之中,只见,那像三角型一样的白色物体,上面竟流着一种黑得让人心惊的液体。
上官算是认出来了,这两粒牙齿,竟然就是那条毒蛇的两颗门牙。
“凶器就是这个。”高丽说道,“我下手之处是他脖子之上。因为我一看到这人那粗而短的脖子,就觉得让人讨厌得要命。”她的语气之中,显然带着了极度不快的情绪。
那两名医师顺着她的话去检测,这才在死者凌野风的脖子之上,果然发现了两个小小的伤口。两个圆形的口几乎没有流血,只是剩下小小的两个黑点存在于那里,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中了小伍的毒之后,半分钟之内是必死无疑的。”高丽摸了摸她左手上那条温驯的毒蛇的头,那蛇儿像条宠物一般乖巧,真让人想不到,竟是一个如此强效的凶器。“这种毒是我们非洲高嗤族的特制,用从小养大的毒蛇作为容器,因为这两颗毒牙根本都仍是活的,所以,毒力才是最强的。至今为止,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医护人员能成功抢救活任何一个中过毒的患者。所以,两位可以放松些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向那两位医师所说。而这两个已经努力了十多二十分钟的医护人员,听到这个非洲的一看就来自什么原始部落的女人这么说,则还真的不知如何反应为好,说她没有礼貌嘛,她还真的是出于好心才如此提醒自已,而她所说出来的话,又是如此地伤到了他们作为一名医生的职业能力以及自尊心。
在医者们头疼不已的时候,假军官倒是坐了下来。他的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女人,像看着一个无法沟通的原始生物一般,道:“就因为他袭过你的胸,你就可以如此下手,会不会狠了一些?”
一条人命,与一次非礼相比,在假军官的眼里,并不是一道等价的题目——特别是相对于凌野风这样的优秀男人来说。
在假军官的心里,其实他也是有着一点点的大男子主义的。他觉得像凌野风这样的男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太过份的男姓,他只是在生活作风与道德标准上有一些些的问题,而就因为这样的小事故,就让他死在了自已所统领的这一班飞机之上,还影响到了自已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一些无法忍受。
高丽忽然笑了开来,她的笑声竟带着一种放纵与豪放,并有着浓浓的非洲大草原的气息。这种笑声,不知为何,竟让听者心里发起了毛来,并瞬间体会到了一种随时都会来临的危机感。
听到了高丽的笑声以后,那假军官不自禁地微微将身体向后倾了半分。这是人体面对危险的一种自然的反应。
高丽又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现代人是什么样子,但在我们氏族里,如果男女之间发生了任何的肢体上的超友谊的触碰,包括……包括上机前的那一种……”讲到了这里,她那种羞愧的姿态又展露了出来,似乎才只是讲到这样的事情,就足以让这个女人难过不已。看着女生这样子,就连上官这样的观众都不自禁地为她纠心了起来。
“在我们部落里,如果男女发生了这样的肉体触碰,也就只两种可能。”高丽顿了一下,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要么我嫁给他,要么……我杀掉他。”
嫁给他的话,就是事后追认了对方这种无礼的侵犯的行为,表明自已是自愿与对方发生肢体触碰的。若不然的话,对于忠烈的高嗤族人来说,就要拼尽自已的每一分努力,把那胆敢侵犯自已身体的畜生,努力地杀死掉。
而正是基于这一点,这族里一直以来的驯养之术,才一直得到了传承与发扬。
弄明白了这一切以后,机舱里的所有人,都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气,既理解了这样一个不容易的女人,也为她那强大的毒物控制能力所震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