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匡顿觉面上无光,当初收了人家的金子,结果却未能说服吴懿来投。为此,叔侄二人差点撕破脸皮,吴匡一怒之下把妻儿接到了洛阳,以示不再于吴懿往来。此刻心中有亏欠,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冠军侯客气了,末将怎敢劳烦将军亲自拜访,倒是子远之事还请将军见谅!那刘太常似乎早有准备,待末将的书信送至陈留,子远已经答应了刘太常入蜀的邀请。末将为此亲自赶回陈留老家劝说,哪知子远死活不应,末将亦强求不得,只好把妻儿接到洛阳!”
马超毫不在意,轻笑道:“弃我去者昨日之人不可留,万般皆有缘法,吴将军又何必心忧!其实本将真正所赏识乃是吴将军,只恨相见太晚。如有一日吴将军在何进手下不如意,本将这里高官厚禄虚位以待,随时欢迎吴将军前来相投。”
吴匡见马超没有丝毫不快,心里顿时好了许多,抱拳道:“末将又何尝不是?子远有眼无珠,因家兄在世时与刘太常有旧,便不顾一切的举家入蜀!”
马超点了点头,道:“上次本将曾提起过将军之子吴班,此刻应该在洛阳吧?此子若能趁其年幼加以调教,将来必是一代名将!如将军信得过本将,可让人将吴家兄弟送至邺城,本将必以亲兄弟之礼待之,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
吴匡感激不已,抱拳道:“多谢将军赏识!待末将回去便与拙荆商议此事!”
马超道:“好说!好说!不知将军为何来此?马车里又是何人?”
吴匡略一迟疑,道:“末将奉大将军之命赶赴冀州河间郡,将太皇太后交给当地太守安置!”
马超一愣,心里暗呼不好,急声道:“那皇子协和万年公主呢!太皇太后一行人不是要赶往河间祭祖吗?”
吴匡苦笑道:“也不知道大将军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派末将和张司马持天子诏接回皇子协和万年公主,并将太皇太后贬至河间郡,责令当地太守不得让其返回洛阳!”
马超心里一动,想不明白自己苦心设计的连环计怎地就失败了。一问详细情况,当听到董重之时便恍然大悟,心里暗骂董太后妇人之见。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想不费一兵一卒弄出皇子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赚一个董太后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历史上董太后到了河间郡就被何进部下鸠杀,至少这段历史是肯定不会发生了。
想了想道:“本将为冀州刺史,此番恰好赶往冀州上任,不如就把护送太皇太后的任务交给本将吧!”
吴匡面色为难,迟疑道:“这个......这个不妥吧!”
马超冷笑道:“何进有密令给你,让你到河间郡就鸠杀了太皇太后是也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吴匡脸色惨白,双手都颤抖起来。
马超怒道:“何进狼子野心,先帝尸骨未寒,他竟敢鸠杀先帝生母,着实不为人子!”说罢下马来到马车前,躬身施礼道:“臣马超救驾来迟,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董太后撩开车窗麻布,容色憔悴,脸色白发,双目无神,鬓发散乱,哪有当初趾高气昂时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那天杀的何进竟派人劫走了二皇子和万年公主,驸马定要想办法救二皇子!万一何家兄妹对二皇子下手,一切可就全完了!”
马超道:“太皇太后放心,那何进敢鸠杀太皇太后,却绝对不敢鸠杀皇子协,朝中那些元老绝不会让他胡作为非的,眼下太皇太后只能随本将回邺城暂居下来,待本将想出万全之策再做道理。”
董太后泣道:“驸马之计本来天衣无缝,若不是本宫私自带上董重,哪至今日之祸?都是本宫害了他......”
马超皱眉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本将料想何进还不至于杀掉董重,最多剥去官职下狱罢了,只要不死,日后总有机会相救!”说罢不再理会董太后,转身对吴匡说道:“吴将军不必惊慌,本将乃明辨是非之人,绝不会让吴将军为难!”
吴匡神色稍定,此刻马超若想杀他就一句话的事,而且杀了也是白杀,谁让他替何进办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皱眉道:“那将军打算如此处置末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