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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郭氏不可置信地望着身前的男人。
老爷忽然来了她这里,她本还满心欢喜,却不想,得到的,却是晴天霹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郭氏满脸苍白地喃喃道:“云儿怎么会输给他,不可能的!”
“老爷,您在骗我对不对?你还念着那赵氏,就想法子想骗我对不对?”她忽然一把抓住了谢和的衣襟惊慌问道,神色间就象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信,你自己打魔话给云儿问问好了。这种三岁小孩子才能撒出来的谎,能骗到‘精明’如你吗?”
谢和冷冷地说道。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在早年大病一场之后,就心灰意冷,却忘了一个人哪怕是个废物,如果又没有坚毅不屈的心志,才会真的变成个废物!”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坚定地和菲儿成婚,最后却娶了你!”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放纵于你,却为了重振什么狗屁家族荣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弃了身为父亲的责任,没照顾好宁儿!”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心伤之际,更是开始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却让你这种货色去教养影响云儿!教出来一个阴狠毒辣,最终让我的两个孩子同根相煎、兄弟相残的……好儿子!”
谢和憎恶地望着郭氏,他又是一连串地、冷冷地说道。
郭氏呆呆地望着谢和,她的喉咙里格格有声地响着。
最后,她已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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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内,此时却又已是另外一番景象。
喧闹的场地里已是人声寥寥,似乎那群贵族子弟尽皆散去了。
然而,演武场中却仍然传来了轰鸣的爆炸声,间或还夹杂着闷哼与杀猪般的惨叫。
……
过了没多久。
只见肖乐东揉着脸上一块青肿嘶嘶地吸着冷气,竟是与谢宁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我说谢宁啊,之前我就说好了的,咱们不是以武会友吗?干嘛还那么狠,专照我的脸打?哎哟疼死我了,你该不会是也嫉妒我这头飘逸的长发吧?”
“你少来。”谢宁已是笑着举了举左手。
“不知道是谁趁着还在行礼,先丧心病狂地往我手上丢破甲火球的。我觉得我手都差点被烤熟了好不好?不闪过去往你那张得手后正得意贱笑的脸来上一拳,我怎么甘心?你用破甲火球,就不许我用咫尺天涯了?”
“我这不收敛了火球威力嘛,不就把你的手轻轻烧伤了下?对于魔战来说,这根本都算不上伤吧?”肖乐东白眼一翻,不满地问道。
“那我难道就破你相了?对于魔战来说,这点肿要不了多久就能消吧?”谢宁针锋相对。
两人楞楞地对望了半响,已是同声大笑了起来。
……
“你小子,看起来比那个看似恭谨有礼,肚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云,靠谱多了。对了,我说,你也是谢氏,英雄侠烈的谢氏,就真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心?好歹人也是你弟弟吧。”
肖乐东顿了顿,问道。
“谁把我当敌人,我还得把他当亲人么?谁对我狠,我就不能对谁狠么?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样的人,也不叫英雄,而叫蠢货。”
谢宁淡淡地说道。
肖乐东呆呆地看了他半响,又是笑了起来:“好吧,虽然听起来很刺耳。但我承认你坦率得可爱,也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怎么样?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谢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
“对了,赶明,我介绍个和你一定很有共同语言的绝世大天才给你认识认识?”
肖乐东仿佛又想起了一事,他的眼里忽然透过了一丝恶作剧的意味。
“说起他来,可是与你有缘得很。你不知道,他当年军校毕业去当军训教官,可是被一个也叫谢宁的人狠狠摆了一道。直到现在,他提起谢宁这名字来,还都满肚子火呢。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他认识你后,每次叫你名字的时候,都将会是副什么样的便秘表情……”
他得意地说着,却不知谢宁此时已是满脸的古怪。
“你放心,他不用认识我,他见到我就能便秘了……”
谢宁想了想,他幽幽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