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母子冲突

“！上哪儿去？这火急火燎的。”小姜的母亲姜大娘看见往门外走，高声喊住了他。这几天，小小姜——大，林府的人，无论主子奴仆，都称呼为“大姜”，并没有典故，只是大家觉得这样称呼比较顺口和习惯——一反常态，经常出门，而且每次出门之前，都要换上一件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头发也要重新梳一遍，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又加上听见最近有些关于小和高素月的风言风语，心中不免担忧。

小姜听见母亲叫，只能停下脚步，转回头来说娘，事啊？”

姜大娘没好气地瞪着他我没有事。我倒看你有事。你且说说，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都在做？我和你爹、你哥哥嫂子见你一面比见知府大人都难。”

小姜笑道娘，瞧您说的，当然是在府里面做差事了，还能做啊？”

“可是你邢大娘武大娘她们都说，最近你天天都耗在洗衣房里面，和高素月在一起，还帮她提水、晾晒衣服？是不是啊？”姜大娘毕竟是个下人，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换一种委婉的说法，而且那些风言风语也着实叫她生气。

有人说，姜嫂子，你小姜看上了大少爷的人，整天和那个高素月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

又有人说，姜家弟妹，你家小姜可不得了啊，连大少爷的人都敢盯着。那高素月虽说现在都不是，可毕竟曾经做过大少爷的小妾啊，小姜这孩子，能这么糊涂呢？

还有人说，老嫂子，可得管管你们家小姜啊，那个高素月，谁沾上谁倒霉。要不，大少爷会把她贬到洗衣房去呢。

更有人说：大妹子，小姜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可不能眼看着他做了糊涂事情，为了那样一个，平白得罪了东家。

……

姜大娘和姜大伯越听越害怕，而且本来是不信的，可现在说的人愈来愈多了，而且有洗衣房管事的邢大娘她们眼见为实，姜大娘以前在洗衣房的时候，和邢大娘他们关系不，所以，她她们不会骗的，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和开玩笑，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污蔑的。

因此，姜大娘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决定阻止再与高素月接触，将一切可能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小姜听见母亲提到高素月，顿时脸有些发红，又看娘，我……我……”

“你你！”姜大娘性格直爽，又没念过书，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加上一看脸红，结结巴巴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更加，那些谣言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这个小，居然真的和那个被大少爷丢弃的在一起，“你今天一定要和娘说清楚，这究竟是回事？”

姜大娘确定了这一点后，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要，她当年一共生了三个，其中老2不到一岁就夭折了，因此她几乎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小身上，因为那个时候大大姜已经十岁了，都开始给家里干活儿了，而且大姜自幼独立能力很强，并不需要她的特殊照顾，因此，小小姜得到了她更多的母爱，也寄托了她更多的希望。她希望，小小姜能够娶一个容貌性情都与他相配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做，平平安安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小竟然看上了被大少爷不要的一个小妾，虽然她和林府所有的下人都一样，这位曾经的高姨娘并不曾与大少爷圆房，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可毕竟名声上是不好听的。何况他们姜家在林府的下人里面算是拔尖儿的，姜大伯和姜大娘也属于心很强的那类人，可能娶一个被大少爷抛弃的小妾做儿儿？这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吗？

小姜嗫嚅道那天……去洗衣房修补屋顶，刚巧看见素月姑娘被那些人欺负得上吊自尽，想着好歹也是一条命，就给救活了。而且觉得她很可怜的，在洗衣房总是干最重的活儿，每天都吃不饱饭，还经常挨打，就心里想着帮她一把。”

“你倒是菩萨心肠啊！”姜大娘一听这话更加来气，“平日里我忙的似的，也没见你心疼一下，那个高素月，你才见了一次就疼惜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娘算是白疼了你了！”

小姜急忙安慰母亲娘，也想帮你啊，可你总说不用，那我只好就不帮咯。娘，以后我也帮你干活儿，一定孝顺你，好不好？”

“别跟我来这虚的！”姜大娘根本不为所惑，“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去洗衣房，那地方哪儿是你一个大小伙子待的？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等着我去求放出一个好丫头来给你做儿。”

“啊！”小姜大叫起来，“娘，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无不少字这就张罗着要给我娶亲了吗？”无错不跳字。

姜大娘认真地看着这事儿娘能和你开玩笑？刚过完年，跟着大少爷的丰年他爹娘已经去求了，希望能挑一个好丫鬟，给他们做儿儿。我想着这两天也去求求，咱们早下手为强，今年到了成婚年龄的小厮多，万一咱们求的晚了，他们把好姑娘都挑走了，剩下些歪瓜裂枣给咱们，咱们那得多晦气啊！”

小姜哭笑不得娘，您这也考虑得太早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婚，身边多个人管着我，我多不自在啊！”

这话倒让姜大娘愣住了，想了半天，不明白这到底是意思，莫非他对高素月仅仅是同情与怜悯，而非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