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贾环惊奇的是,无名道长以白云观的名义购买了一股,并且在水泥出厂的第一时间,买了不少用来修理白云观。
白云观已经对这种新生的事物表示出了欢迎,那些每年都来白云观参加医术交流会的名医们,也全都认识了这种名为“水泥”的新生事物。
最近王熙凤发现贾琏十分的忙碌,经常是一出门便是十天半个月的。王熙凤一直同平儿嘀咕:“这琏二爷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在外头养了外室?”
平儿小心的附和着:“奶奶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位爷,什么香的臭的都恨不得往院子里划拉。现在一出门都是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狐狸、精将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家都不回了。”
王熙凤恨恨的扯着帕子,“不行,今儿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可惜这一天,贾琏还是没有回家。如今的贾琏可是一心扑在水泥作坊上了,就连以前常去的青、楼,楚、馆也都不去了,这一回王熙凤主仆俩还真是冤枉他了。
这一天,贾琏难得休沐,终于回到将军府了。王熙凤一得到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往他们住的院子赶。以往贾琏住的是荣禧堂后边的一座小院子,如今回到大房,两夫妻自己就独占了一座四进的院子,比之前宽敞多了。
只是王熙凤还在二房当着管家,如今住回大房,每日点卯啥的,不要太远了。
等到王熙凤赶回他们的院子的时候,贾琏已经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准备休息了。“哟,琏二爷还记得咱们这院子的门朝哪儿开呀!咱们还以为二爷在外头逍遥自在,乐不思蜀了。”
贾琏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当下不愿意了。他之前对王熙凤那是真的好,两人毕竟是少年夫妻,成亲之前也是见过的,不似如今的盲婚哑嫁,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因此先前虽然对王熙凤亲近二房,疏远大房的行为多有抵触,却也没有真的说什么。
可最近在水泥作坊里混了一段时间,接触到了真正的属于上层社会的人士之后,贾琏才算真正的开窍了。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或者不愿意去想的事情,都被他那些新认识的同僚们点拨得一清二楚了。
之前贾琏对王熙凤拿着府里的名义包揽讼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还有点小得意,毕竟这也是表示荣国府权势滔天不是?
只是当他真的陛见了一下今上,才明白这位爷并不是不知道四王八公这些勋贵人家私底下的小动作,人家那是放长线钓大鱼!就等着一击得手,获得最大的利益呢。他们这些年上蹿下跳的,在那位爷眼里,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他这边正在想办法消除王熙凤这些年来做下的事情呢,这位居然还敢这么阴阳怪气的!真当他是泥捏的呢!
“怎么着,咱们的凤奶奶这是在哪儿受了气儿了,居然来爷这里撒气儿?”
王熙凤凤眼怒睁:“二爷这是贼喊抓贼了?二爷说说,你这一出门便是十天半个月的,可还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就是不知,这外头有什么可以勾着二爷这么上心的!”
“妇人之见!爷在外边那是办的正经事。”
“正经事?什么时候琏二爷也会办正经事了?来年贵妃便要省亲了,如今省亲别墅正是建造的关键时刻。二爷不说帮上一帮,至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哪有像二爷这么将这等好事往外推的?!”王熙凤也想不通,这贾琏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贾琏忽然冷笑:“贵妃?!这是那贾王氏说的,还是老太太讲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大不敬!”
“大不敬?将一个普通妃位的妃子称作贵妃才是大不敬吧!而且,那贤德妃是二房出身,与我们大房毕竟隔了一层。便是将来有甚好处,那也是二房先挑的!我们大房在那里忙上忙下的,有什么意思?!”贾琏不屑。
“二爷这话,好没道理。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再怎么说,娘娘总归是府里出去的,哪里可能不帮扶一二的。二爷就不想想自己的前程吗?”
“前程?”贾琏气笑了,“好叫二、奶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那是祖训。莫说一个妃子了,便是那中宫皇后,也不敢说拉拔自家兄弟的。二、奶奶小心祸从口出!”夫妻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这两个人,就在王熙凤不知不觉的时候,慢慢的渐行渐远。直到有一天,贾琏丢了一样东西给王熙凤,她才开始后悔。只是当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