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乐一触碰到施摩的那柄断剑时,眼前忽然一黑,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吸觉得胸口说不出的痛楚,时而如万箭穿心,刺痛难忍;时而又如毒雾困身,呼吸艰难;时而又如千万道凛冽的寒气侵蚀自己的魂魄,无法自己……
苏乐脑海中还残存着一丝神识,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呼吸不得,疼痛难忍,又暗无天日。
我这是怎么啦?中毒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夏易看到苏乐的异状,赶紧上前摇晃着苏乐的身体,紧张地大叫道:“主人,你怎么了?”
摇了几次,见苏乐神情恍惚,不发一语,心中焦急万分,便搭在苏乐的脉膊上,想查看一下他是怎么了。
夏易皱眉把脉很久,却一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既不似中毒,身体又没有明显的变化,但见苏乐两眼发直,呼吸紧凑,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一想定是这血魔断剑有什么古怪,便试着将断剑从苏乐手中拿掉。
他一碰到断剑时,一股强大的元气瞬间将他弹开,而断剑本身却丝毫不动。夏易大骇,自己的元气虽说不是十分霸道,但毕竟也是武相六重的境界,岂是一般物件可以震飞的。让他奇怪的那断剑发出的元气波这次并非暗红色,而是无形无色的,极其霸道。
当一阵无法言说的痛楚过后,苏乐身体上的平静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异样的感觉,欣喜、惊骇、悲伤、暴怒的感觉,互相交错着,又那般真实,仿佛是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情感一般。
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显现出一团白色的幻影,慢慢地那团幻影逐渐明显。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手上提着一柄朴实无华的长剑,剑身两面都有着怪异的花纹,靠近剑柄处还一个黑色的小圆孔。
随着脑海里那幻影越来越清晰,苏乐能“看见”那个白衣男子手持长剑,站在高高的山峰之上,迎风肃立,衣袂飘飘。在他旁边,还站立着一个同样的白衣女子,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柔情似水,爱意无限。好一派侠骨柔肠,情意绵绵,宛如神仙眷侣,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但随着那名白衣男子飞身而起,手持长剑冲向另一侧的山锋时。苏乐才发现,原来,在这座山峰的对面,还有一座山峰,在那卒山锋上,也站立着一个男人,黑衣如墨,双手垂落,眼神中多是自信,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他对于世间万物的无视,对独步天下的雄心的霸气。
当他看到那名白衣男子持剑飞身而来,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似畅快又似轻松,像是期盼已久,又似惺惺相惜。他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当白衣男子飞到他近前时,只是平举双手,顿时一道黑色的元气从他双手中呼啸而出,瞬间就将白衣男子笼罩。
那名白衣男子似乎对这道黑色元气并不畏惧,依旧紧握长剑迎着黑色元气朝黑衣男子急刺而出。当他的长剑碰到那道黑色元气时,立即停滞了下来,双方陷入了僵持。僵持不到片刻,黑衣男子掌中顿时又窜出一道细小的白色光柱,从黑色元气柱中迅猛地刺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眼疾手快,立即纵身飞跃而起,躲过那道白色光柱,双刺出一剑,朝黑衣男子的面门刺去。
黑衣男子眼见长剑刺来,丝毫不躲闪,右手双指往前一探,直接夹住白衣男子刺来的一剑。白衣男子奋力向前刺去,但却无法再前进分毫。黑衣男子忽然微微一笑,双指一抖,竟然直接将长剑的前半截直接折断。然后,左手一挥,打出一道黑色的元气球,将白衣男子上半身直接打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白衣男了吐着血,飞回到之前的那座山峰上。白衣女子见心爱之人受伤,赶紧上前呵护,而白衣男子便坐在女子身后,聚神施法,不一会儿,他的上身的那个窟窿便迅速愈合了。他再次站起来,想要与那黑衣男子交战,却不想那黑衣男子迅速极快,刚刚还见他在对面的山峰上,转眼已到近前。
这次黑衣男子没有给白衣男子任何机会,迅速打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将白衣男子困在里面。旁边的白衣男子见状,对着黑衣男子说着什么,黑球里面的白衣男子摇着头,大声地叫喊着,似乎女子正在做着一个让他难以承受的决定。黑衣男子想了片刻,微微地点了点头,地黑色的光球立即变大,将白衣女子也笼罩进去。
随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苏乐催动脑海里的那丝神识,试着催动丹海内的两股元气,劲草上发出的金色元气一如继往的随意,但黑石头上的毁灭力量却依然不甚稳定。当苏乐奋力将它催动时,那黑石开始不住地冒出黑色的水泡,最后速度越来越快,冒出的黑色水泡也越来越多,仿佛要将丹海内其他的金色元气吞噬掉,丹海内又是一阵剧烈的震荡。当那些黑色的水泡升到天地棋盘上面时,天地棋盘也是猛烈地震动着,还不断地闪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