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谢尔东的了解,这小子会问出这种问题绝不是因为思想龌龊或者激昂的青春无处安放,这只是丫卖弄学识以掩饰自己在某个领域完全无知的惯用伎俩,我都能想象,这孙子肯定是手机百度了“进夜总会应该说什么才能被当做常客?”然后就照着搜索出的答案搭话了,丫也不想想经常去夜总会的人哪里还有闲心思上网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谢尔东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出了应该被关进拘留所的问题,却为难了人家小门房,这让人家怎么答?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根据相关法律文件,您询问的内容结果不予显示?……
“你别理他,刚放出来憋坏了!”我狠瞪谢尔东一眼让他闭嘴,随口给他安上个刑满释放人员的身份,不动声色的对这个一脸局促的年轻人说道:“给我们安排个包厢。”
回归正常情景对话让这个小年轻松了一口气,微躬身体舒展手臂,脸上再次露出轻车熟路的标准笑容:“好的,请这边走。”
我顺着指引往里走,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这小子刻意压低声音对我说:“先生!其实我们这里……你懂的!”
撇开这里金碧辉煌的装潢和妖娆美丽的服务员不谈,我们在一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业务经理——也就是俗称的妈妈桑的一路奉承下走进一间包厢,点了酒水又婉拒了人家“找个妹妹陪几位唱歌”的建议,把门关好又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我们的守株待兔……不,狩猎行动正式开始。
老子对天发誓,我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公款吃喝的难得机会,点上十几个妹妹陪咱狂欢party的,门房那句“你懂的”早已让咱浮想联翩蠢蠢欲动,可是……
怨毒的瞪了谢尔东一眼,有这个“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怪胎在,老子哪里还敢做“大人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这种负罪感就像带着自己七八岁的儿子逛窑子一样,只要一想到那天雷动地火的激烈场景可能在孩子幼小孱弱的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若干年后影响他的世界观乃至性取向,我就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这种地方也没什么意思嘛!”我被气的不愿吭声,黑狗习惯性保持沉默,这房间里自然冷寂的跟死了人一样,于是谢尔东才会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抱怨这里无聊。
我怒哼一声:“这里好玩的多了,就是带着你玩不起来!咱打个商量行不行?我给你一块钱你坐公交回家睡觉去,我跟李默好办‘正事儿’!”
谢尔东一耸肩:“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的,一辆公交车上每天上下平均超过五百人,谁知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哪种细菌与病毒?万一有致命的,没有疫苗的细菌变种或病毒变种通过公交车传播怎么办?想让我回去你得开车送我。”
“那我给你十五块钱你打车回去?”
谢尔东继续摇头:“除非出租车司机出示车辆消毒记录和个人体检证明,并提供之前一个月内所有乘客无传染病的证明,否则我不会坐的。”
我彻底无语,估计没有一个司机会为了挣他这十五块钱发这个疯,疯到这个地步的司机交警部门也肯定不会让这样的奇葩开车上路。
“不对啊!”我突然想到:“你不是坐我的车来的吗?怎么没见你这么多熊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