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郝贤吗?”
在一个凉爽的天气里,橘黄色发的女孩穿过热闹的街道费力的提着一袋子极有分量的野味踏进这家貌不其扬的杂货店,耳边话音未落就被某种汹涌的胸器袭击个正着。
“唔唔……要死了!!!”
她拼命挣扎也逃不过对方强劲的臂力,直到要翻白眼的时候才被对方放开,只听见爽朗的笑声摧残耳膜。
“还是那么可爱的反应啊!正好温了酒,快来陪我喝一杯,不醉不归!”
还在大口呼吸的她瞬间想起上次喝了一口就呛出眼泪舌头麻了一整天的惨痛经历,郝贤僵了僵身体干笑着。
“那个…今井桑,未成年不能喝酒!”
如果说是温和的清酒喝点也无妨,这家伙偏喝那种类似于烧刀子的烈酒。上次被强行灌醉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第三天醒酒只看到市丸银小正太脸上的青紫和灿烂的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她对自己的酒品很不自信,对这个身体原主人乱菊的酒品更不自信——这可是喝醉之后能把桧佐木修兵还有吉良伊鹤俩副队长的衣服扒的只剩兜裆布的霸王酒品啊。和这个女中豪杰喝酒,她不喝趴下绝对出不了门,喝趴下之后得等市丸银找上门。= =
“嘁,是你那个竹马管着呢吧?真是的,那么听话干什么,男人这种东西越是得不到他们才越着迷啊!”
倚在柜台的女人一脸不屑,黑色的碎发下是明亮的眼睛,一手搭在有些年头的木质柜台上,右边的袖子却空空荡荡。她站的挺拔,不是观察力强的人是发现不了她颇有点歪斜的身子。
今井势,据她所说以前是个死神,在一场战斗中遭遇不明能力的虚中招败北,不仅失了一条胳膊,连一条腿也装上假肢。退队后她来此隐居,豪爽的性格和来这买东西的郝贤一见投机,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郝贤常常带一些吃不完的蔬菜和肉食来这里送给她,虽然曾经是死神但折了一手一腿,今井的战斗力大不如前,在七十九区过的并不呼风唤雨。
郝贤熟门熟路的走近厨房把拎来的东西放好,然后从门后拿出扫帚清扫起不算宽敞的杂货店。这个不注重室内卫生的女人悠哉悠哉的看着她卖力干活,没半点不好意思。
“我说啊——”,郝贤头上蹦出个青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教我鬼道?”
端着酒盏抿了口,今井咂咂嘴好像在回味滋味,漫不经心的道:“都说了很多遍了,还没到时候啊,郝贤。”
“那什么时候算是到时候?”
郝贤拄着扫帚眯眼逼问。她不想只站在市丸银后面,不想只能在市丸银出门后提心吊胆守到入夜,不想每回强忍心酸给他包扎触目惊心的伤口。
而改变这些不想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她想坚强起来,强大起来,能和他背脊相依并肩奋战,不是任他一个人去经历险恶的战斗徘徊于生死线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死神,正想拜师学艺,对方却跟她说不到时候。
坑爹啊,学技能也得讲究时机?!这种高深莫测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让她都有点怀疑这是今井敷衍她的借口了。
那厢今井目光清亮,唇边露出个狡黠的笑容,举起酒盏挡住半边弧度。
“这个么,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
郝贤再一次的想冲她比中指。考虑到双方战力指数她还是低头继续扫地,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动作顿下。
“呐郝贤,我记得一个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把它送给你:一个人真正强大,不光是靠力量,亦是在于‘心’。”
黑色的眸子闪动着不知名的光,灼灼的看着她。
“郝贤,你觉得你够坚强吗?”
你够坚强吗。
够坚强吗。
直到从今井那里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还在想这个问题。扪心自问,自己坚强吗?
看到血会动摇,看到尸体会怕,遇到危险会慌乱。对战斗没有更木剑八那样的狂热,对生死没有市丸银那样的淡漠,对力量没有蓝染那样的执迷。
坚强到底是什么?它有很多种意思,而她,似乎一一细数都不合格。
那今井所说的“不到时候”的意思是指她不够坚强,没有可以控制力量的心?
郝贤叹了口气。是的,作为上辈子生在普通家长在红旗下的好市民她厌恶战争不喜杀戮,但她现在在尸魂界,必须坚强,正视死亡和鲜血,这样才能不拖市丸银的后腿。
暗暗下了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不经意扫过一点的时候顿住,在一家露天茶铺里有一桌腰间带刀的客人看起来意外的有一点点面熟。
好像在哪见过?
郝贤困惑的在记忆力翻找相似的脸,直觉这个挺重要。对方显然也发现了她,皱着眉也在思考,他的同伴们顺着他的眼神也望来,其中一人突然大叫出声:“啊!那家伙是一年前逃跑的那个混蛋!抓住她!”
豁然开朗!